红楼之小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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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请君入瓮

    “贤侄,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今只能设下圈套,等那贼人自己露出鸡脚来。”

    两人秘密商谈着。

    桃花村中,正在进行着表彰大会,李四将大红花挂在肩上。

    “王贵干活最认真,现如今表彰王贵为劳动楷模。”

    李四将奖状颁给了王贵顺带着还有二两银子。

    这些都是贾瑛教的,目的在于提高积极性。

    一众人望向王贵,一副艳羡的目光。

    王贵头扬得很高,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请王贵发表获奖感言。”李四继续说道。

    “俺会继续,继续努力干活的。”王贵激动的半天说话都结巴起来。

    众人哄堂而笑。

    “行了,大家安静会,这只是个开始,瑛小公子说了,以后这种奖项,只会多,不会少,大家伙可要认真了。”

    “另外,我还有件事要说,瑛小公子交代了库房那边大家尽量不要去,若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丢了这个场子可就办不下去了。”李四严肃道。

    二狗听完此事,眼睛一转:“怕不是里面还有什么配方,就是这里出了岔子。”他本想着收手,但魏禽许诺给他的银子实在多了些。

    二狗默默将此事给记了下来,等着夜黑时再作行动。

    夜幕降临,二狗在小道间来回穿梭,成功避开了那些巡查的人。

    屏住呼吸,二狗偷偷潜入库房内,却刚刚推开门,一个麻袋就套在了他的头上。

    抓贼,抓贼。

    几人大喊道。

    连着门外巡查的几个人都走了进来,用麻绳将二狗的手捆在身后。

    “好个小贼,胆子可真大,深夜还敢前来盗窃。”

    李四拿来一盏烛灯“我倒是看看你长什么个样。”

    李四将灯照了过去,那人却将头低下死活不肯抬头。

    “哼,现在知道没脸了,早干嘛去了。”

    李四拉着他的头发,一把扯起。

    随后,烛灯掉落在了地上。

    “二狗,怎么是你?”李四实在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老实巴交,又孝顺母亲的人会是这样一个令人可憎的贼。

    “李四哥。”二狗哽咽道。

    此时的他已经狼狈不堪。

    “你告诉我,你图的个什么劲。”李四一拳砸在了二狗的胸口。

    “李四哥,我......”二狗羞愧难忍。

    “李四哥,我家床下还压着些银子,你要告诉我老娘,还有,若是我老娘去了,你替我当孝子,我是没脸活下去了。”二狗泪痕交加。

    还没等李四反应过来,二狗就一头抢在地上。

    “何苦啊,你这是。”李四将二狗扶起,大声恸哭道。

    “记得,记得.....”二狗嘴里已是鲜血直冒,含糊不清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身子便软了下来。

    临死前,二狗脑子闪烁了无数画面,他最不该的就是收下那几两银子,尝了甜头,后来胃口越来越大。

    若是我拒绝了,我就不至于闹得此地步了。

    二狗最终想明白了这件事,但已经晚了,贪欲的无限放大已经将他变了一个人。

    众人本是气愤,但见二狗以死谢罪,再加上多年同乡,也不想去为难他那个老娘。

    贾瑛得知了这件事,也是无奈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过了几日光阴,魏禽都不见得二狗来送信,很是不耐烦,派人去寻得一番,才了解道二狗已经去了。

    “这个蠢物,还以为他能将真正的配方给摸出来呢”魏禽大骂一声。

    魏禽脸色发青,在自己屋子里乱喊乱砸了一番,才冷静下来。

    几个伙计吓得不知所措,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愣这里干什么,还不收拾东西去。”魏禽对着伙计骂道。

    伙计连忙拿来簸箕和笤帚。

    “蠢物,我是让你收拾行李。”魏禽怒骂道。

    “是,是。”伙计敢怒不敢言,连忙将行李收拾好。

    “去码头那里看看,可是有去织造府的客船,我要去找我叔叔。”魏禽吩咐道。

    等屋里没人,他自言自语道:“这下,我就是弄不到你方子也让你赚不到钱。”

    江南织造府内,一个满头白发的太监正与一名清秀女子共同沐浴。

    “你害怕什么呀,咱家又不是会吃了你。”魏公公细声轻语道。

    那女子瑟瑟发抖道:“老爷,我没有怕。”

    “你是不是嫌弃咱家没那本事?”魏公公生疑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假如没了如今的权,是个人就想来吐我一身唾沫。”魏公公狂笑道。

    女子吓得不知所措,只见魏公公已然向她扑了过去。

    “公公,您侄子来了。”魏公公正兴起之时,一个小厮前来报告道。

    “扫兴的东西,行了,你先下去吧。”魏公公对着女子说道。

    “让他先在那里候着,咱家一会就过去了。”

    女子如蒙大赦,飞快穿上了衣裳,含着泪走了出去,身上布满了被掐的发紫的印子和牙印。

    “说吧,侄儿这会前来,又为了何事。”魏公公问道。

    “叔父,这会我可在姑苏发现了一个好酒方。”魏禽天花乱坠的讲述那酒如何好。

    “你自己去拿那方子就是,何必来我这儿。”魏公公白了魏禽一眼。

    “这不是想着孝敬孝敬叔父嘛”

    魏禽讨好道。

    “呸。”魏公公一口唾沫直接喷到了魏禽的脸上,指着鼻子骂道:“你怕是在那里吃了瘪才想起我来,不然哪里会想着老夫来。”

    魏公公越说越气,还扯出了往事来:“魏家能有这泼天的富贵,全赖我受了那极苦,不然谁知道南昌还有个魏家。”

    “你说那老家伙,当时怎么下了那么大狠心。”魏公公大骂道。

    魏禽自觉理亏,自家本是一农户,还是他爷爷阉割了魏公公,后又送去了宫里选当太监。

    本来魏公公是选不上的,但老太监触景生情,看着魏公公可怜,就选了上去。

    后来魏太监得了势,魏父寻着去,还被魏太监狠狠鞭笞。

    魏父哭着唤了魏公公乳名,魏公公心头一软,父子俩才抱头痛哭,得以相认。

    自此魏家鸡犬升天。

    “叔父教训的是,侄儿不应该藏着。”魏禽擦去脸上的唾沫,点头哈腰道。

    “那酒真有那么好卖?”魏公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