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是说这小子身上还有秘密?”
“要么是有一种不需要炁便能催动的宝物在身,要么是他所说的蛊虫没有他像我们交代的那么简单。”
老头子耸耸肩,声音嘶哑但是带着无所谓的语气:
“不过我自己偏向于第二种,不需要炁便能自行启用的宝物,都是拥有器灵的宝物,这种宝物我在雨泽派也只是在掌事那里见过,至少是上品法器级别,这小子保不住。
而且来的时候已经把他扒光了,浑身上下除了满是伤疲的身体外,没看到过有其他宝物。”
尚叔说到这里,看见李掌柜若有所思的样子,停顿一下才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看看这小子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我可以帮你,有时候执行任务的时候,需要获取信息和情报,所以我们都专门学习过一套法子,保准能把他的秘密挖的一干二净。”
“他可是在你手下训练过的,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把他给卖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修行界嘛,打打杀杀很正常,这时候要拼的你死我活,有可能下一刻因为某些诡异变故,你需要和对手精诚合作才能活命,重情的人,活不长。”
听到尚叔平静嘶哑的声音,李掌柜叹了口气,他知道对方是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来自于暗杀派系的报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上层派发任务的人把他当做弃子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算了,我的好奇心没那么重,一个蛊虫而已,不值得我破坏自己的原则,而且看他的样子,估计被折磨的很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李掌柜摇摇头,将心里那点旖旎情绪压了下去,他看向尚叔,正色道:“以你的经验,他要休息多久才能投入训练中?”
“那大夫不是说了吗,几天就好,不过让我看的话,估计不需要几天,顶多一天时间他就能恢复如初。”
尚叔说着,一把掀开盖在陈默身上的被子,之前肩膀和右腹两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收口结痂,陈默的呼吸平稳。
“那寄生在他身体的蛊虫在自发的修复他的身体,过会等他醒来,给他准备营养丰富的食物,明天这时候陈默这小子就可以又生龙活虎的了。”
“那你在这里看着吧,等他醒来你问问战斗细节,然后编个故事给我,我润色一下,然后交给捕快头子。”
大夫说陈默没有危险,李掌柜还有些忧虑,因为涉及到超凡力量,大夫这些只针对普通人的医术结论就没那么绝对了。
比如他知道的某些东西,是只要吃下去,无论身受多么重的伤势,都可以在很短的时间恢复,但这是透支生命力的,药效一过,直接毙命。
李掌柜有些担心陈默是这种情况,他在捕快旗官那里说的轻松,说可以搞定镇长那边的追责,事实上他的确可以搞定,但没有那么轻松,如果能保下陈默还好。
如果他费力气保下,但保下的只是一具尸体,那他图什么,不如把陈默丢出去省心,但现在既然曾经为筑基期修士的尚叔都说陈默身体没问题,那他也就放心了。
“你去干嘛?”
“当然是去帮这小子摆平之后的麻烦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戮战杀死四名匪徒,我得让这个消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至少得把这一下子摘出来。”
李掌柜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尚叔默默的注视着李掌柜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拽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陈默面前,然后闭目假寐。
……。
“醒了?”
陈默迷迷糊糊的睁眼,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嘶哑的嗓音,他的精神一震,迅速从迷糊中恢复清醒,他记得自己好像在干死最后一名盗匪之后,就因为力竭昏迷了过去。
最后的意识看见的是黑压压的捕快们涌入房间,他的心下一惊,自己不会是在牢房里吧?
可身下是柔软的床榻,鼻尖还闻着淡淡的熏香气息,窗外有温暖的阳光投射进来,光线良好,房间里的陈设也颇有风格,要是这里是牢房,那怕是镇上许多人都要挤破头进牢房了。
当他的警惕的眼角余光看到头靠在椅背上的老头子时,悬起来的心这才放下来,不管在他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在目前为止是没什么危险的。
否则等他的就不是这个老头子,而是捕快们了。
“这里是?”
“你不是和老李很熟么,这是他家都不知道?”
老头子瞥了一眼陈默,说道。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杀那几个人的,我看过现场了,你没用什么巧技啥的,纯粹是以一对四,硬把那四个人杀了。”
“那都是您教的好,都是用的您教的技巧,我才能将那几个忽然闯入家里的盗匪杀掉。”
陈默自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靠着两个器灵宝器才能干死四个盗匪,但情急之下也编不出好的理由,只能一边敷衍,一边在脑海里疯狂风暴,想找出一个好的理由糊弄过去。
“嗯,记住了,就用这个理由,不过不是用我教的技巧,而是当时我和你一起在你家喝酒,他们闯入的时候,我正好在场,这才和你合力一起杀掉那几个匪徒。”
老头子的话让陈默一愣,但没等他反应过来,尚叔便用他特有的嘶哑嗓音继续说道:
“在你我合力解决屋子里的四个盗匪之后,因为你重伤的缘故,我便将你留在屋内,而我自己则独自追杀剩下在院外放哨的盗匪,只是因为对方看形势不妙,早早离开,我这才无功而返,明白吗?”
尚叔见陈默不语,耐心的等着。
好一会,陈默才开口道:“是李掌柜保下了我?”
他并不是个蠢人,在他醒来的时候,身处的不是阴暗潮湿的牢房,等着他的也不是捕快而是尚叔,他就做出了这个猜测,而尚叔此时说的话,让只有八九分的猜测变成了十分。
因为老头子此时说的话,明显是将他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