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你十万元，让你回答十个问题，你愿意么？”

    这像是一次随机的街头采访。

    赶着上班，以免看到经理那张死鱼脸的陈默会礼貌拒绝。

    可把如果去掉呢？

    “给你十万元，让你回答十个问题，你愿意么？”

    ……。

    清晨。

    街边支起的早茶棚子里。

    陈默挂断电话，将手机里阴阳怪气的经理连同亮起的屏幕一同掐灭，陈默抬头看着对面滋溜滋溜喝着豆奶的夹克青年，往嘴里扔了一个刚出笼的小笼包。

    “问吧。”他说。

    十五分钟之前，陈默刚听到夹克青年说出的提议时，本想着礼貌拒绝然后离开，他赶着上班是为了生活，对方在街头随机采访也是为了生活，没必要恶语相向。

    可下一刻对方拉开皮包拉链，露出那一叠叠鲜艳晃眼红色的时候，陈默犹豫了。

    似乎是知道陈默在想什么，夹克青年随即从身后又摸出一个便携验钞机，当场把十万块验了一遍，那清亮顺耳的哗哗声在陈默听来简直是世界上最悦耳的音乐。

    当然，或许这也可能是个恶劣的玩笑，毕竟对方死不承认有这件事，陈默也没什么办法，十个问题换十万元，这换谁来都不可能相信。

    但当夹克青年从皮包夹层里掏出一个一式两份并已经签上自己名字地合同的时候，一切质疑都不攻自破。

    将手里大杯豆奶喝尽，夹克青年舒服的长出一口气，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这才说道：“如果你还不愿意相信，我可以把身份证给你看，证明那签字的人就是我。”

    “不必了。”陈默摇头。

    “那开始，第一个问题。”夹克青年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姓名？”

    陈默古怪的看了对方一眼，他没记错的话，一开始他就告诉了对方名字。

    “姓名。”夹克青年又重复了一遍。

    “陈默。”

    “年龄。”

    夹克青年将手里的那叠钱推到陈默面前，又从皮包里拿出一叠，在手上晃了晃，表示第一个问题结束，第二个问题开始。

    “二十五。”

    “喜欢什么颜色？理由是什么？”

    “黑色，看起来干净。”

    ……。

    在陈默看来，夹克青年问的问题家常又随意，其中答案他都可以不假思索的回答出来，他越发觉得眼前的青年是个大聪明，之所以是大聪明而不是智障，是因为陈默从对方手里拿钱，他对老板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直到……。

    “你说你看过黑客帝国，那么也应该知道那个经典桥段，墨菲斯向尼奥提供了两种药丸，一红一蓝，红色代表真实，蓝色代表谎言。”

    陈默轻点颔首，黑客帝国是一部老电影，以他的年龄自然看过这部曾经风靡全球的经典电影，其中基努-里维斯饰演的主角深入人心，他当然记得那个经典桥段。

    当陈默点头之后，他这一头的桌面已经整整齐齐摆放着九叠钱，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陈默就赚到了自己八九个月的薪水。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