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王妃是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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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说书人

    连续的质问,让得本就不善言辞的秦不鱼一时不知所措,尴尬地站在那陪着笑脸儿。

    他可不敢说是看了吕伯母送过去的吕清雪的生辰八字,以免她再嫌弃自己比她小一岁,那可真的是完蛋了。

    “还有,你是不是喝酒了?没有经过人家同意就闯进一个女孩子的房间,特别地无礼!”

    看着一直不言语的秦不鱼,吕清雪越说越来委屈。

    其实,此时此刻秦不鱼的内心已经在为酒后无状的事自责了,他这完全是听从了阿树的建议,说什么借酒壮胆以抒情。

    抒情倒是没有,还差点儿将误会加深。

    见到秦不鱼铁了心地在那傻笑、不言语,吕清雪也是大胆了一回,急忙上前几步,就要去抓秦不鱼的耳朵。这个动作,她儿时没少见到母亲对着父亲使用。可她父亲还就吃这一套,完全没有反抗的脾气。

    既然,内心深处已经默认了这桩婚事,吕清雪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母亲的御夫之术。

    可是,此刻的秦不鱼正在走神儿,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一下。虽然没有使用太多的力气,但还是让吕清雪一个没站稳摔进了他的怀里。

    突然的亲密接触,瞬间让得两个人有些意乱情迷。

    “他,长相是普通了些,但他那微微发黑的皮肤好有大男子的气息。”

    “她,一双柳叶似的眼睛,半含秋水,一滴泪珠还停留在那薄薄的嘴唇上,连哭鼻子都那么美。”

    刹那间,春生于木,枝叶争先。情起于心,言行皆羞。

    两个人就这样地相拥而视,默然无言,终于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

    云层之中,真我大殿。

    “师尊,您可要为徒儿做主啊,哇哇哇——”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急匆匆地走进大殿,对着大殿中身着灰色道袍的白发老者下跪哭诉道。

    灰袍老者转过身来,看到大汉一身泥土、衣衫褴褛,惊讶地问道:“三木,怎么回事?为何弄得如此狼狈呀?”

    灰袍老者说着,赶紧上前将大汉扶起,宠溺地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泥土。

    叫三木的大汉抹了抹眼泪儿,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在外受了委屈哭鼻子的小孩儿。

    “是——是秦晚那丫头!她捉弄俺!把俺埋进地底下就不管俺了,俺是刨了三天土才出来的!”

    大汉噘着大嘴,向灰袍老者告状道。

    “你堂堂元气境的高手,为何不破土而出啊?”

    灰袍老者眉头一皱,有些不解地问道。

    “秦晚说师尊您不让俺在俗世间动用法术,否则就不再疼俺啦!哇哇哇——”

    大汉说着,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

    时间不快不慢,来到了月底。

    秦不鱼打算带着阿树前往魏国的清河郡,将自己将要成亲的消息告诉母亲。

    吕清雪帮他收拾好行李,羞答答地将其送出秦王府。

    “出门在外,不要饮酒,记得早些回来。”

    吕清雪嘱咐一声,深情地看着秦不鱼。

    秦不鱼赶忙笑着点了点头,承诺一定会在大婚之前赶回来。

    拜别了吕父吕母,在吕清雪关切的目光下御马向南而去。

    一路无话,秦不鱼与阿树顺利出了京城的南城门。刚打算加快速度、纵马狂奔,就被城门外不远处的一位白发老者吸引住了。

    那老者一身灰衣,手执一把白纸扇,身前一张木桌,桌前一丈开外大约二三十号人围坐。灰衣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却是一直满脸笑意地看着秦不鱼。

    秦不鱼感到奇怪,于是下马走了过去。

    原来,灰衣老者是位说书人,当下正在讲解评书。见到秦不鱼走了过来,灰衣老者示意性地点了点头。

    秦不鱼点头回应,然后看向了围观的男女老少。

    一个老头儿领着一个吃糖葫芦的小男孩儿坐在第一排,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眼前的灰衣老者。灰衣老者应是位不错的说书人,他口吐十八般武器与绝世武功,一把纸扇一张一合间几大高手已交手几百几十几回合,忽而风起云涌,继而山倒水倾。小男孩儿拿糖葫芦的手停在下巴前的半空中,小嘴儿微张,忘了咀嚼,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老头儿宠溺地用手拭了拭小男孩儿口角的哈喇子,呵呵呵地那样慈祥。

    很快,说书的灰衣老者便结束了专场。周围的众人虽然意犹未尽,却也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

    “敢问,先生可在魏国说过书?”

    不知为何,秦不鱼总感觉眼前之人有些熟悉。

    灰衣老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很是仔细地打量起秦不鱼。

    “不错,好一个天生灵王体!”

    片刻后,灰衣老者对着秦不鱼赞美出声,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精芒。

    看着秦不鱼皱起眉头,一脸的怀疑之色,灰衣老者悠哉悠哉地捋了捋胡须,开怀大笑起来。

    “小友勿疑,老夫虽是位说书人,却也擅长一些占卜问卦的活计。”

    见到秦不鱼只是淡淡一笑,灰衣老者也不着急,而是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小友身份高贵,有龙凤之姿。近日成亲在即,而且新娘与小友同姓,是位孤儿。”

    说完,灰衣老者笑呵呵地看向秦不鱼。

    秦不鱼并不言语,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天数异动,轨道逆行。可惜了,那位魏国的小姑娘不适合你,一意孤行必然酿成灾祸。”

    灰衣老者的一番话,让得刚刚上马的秦不鱼打消了马上离开的念头。他急忙掉转马头,看向灰衣老者所在之处。

    可是,那张说书用的桌子还在,灰衣老者却是早已不见踪影。

    秦不鱼眉头紧皱,心里感觉非常的压抑。

    因为,他隐隐觉得那灰衣老者和自己一样,属于炼气士。

    而在炼气士的世界里,灵符、阵法、炼丹与推衍等术法属于很平常的东西,只是在品级上有高低的区别而已。

    “天数异动,轨道逆行?”

    秦不鱼默默重复起灰衣老者的话语,内心充满了不解。

    良久,秦不鱼抬起头来,目光中的清明重新回归。

    “什么天数,妖言惑众!”

    说着,朝着阿树招呼一声,二人一前一后纵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