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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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篇:世西各大阵营概况

    人们的基建工程进行的很快。

    如前所述,在凛北游侠的冒险队成功修复了世西通信基站以后,各大阵营间的沟通交流日益密切,人们也相互打通了彼此往来的通道,并建立了“两防一委”,即——司家庄联合防卫处和黑石联合防卫处,以及世西联合军委。此三者在官方的释义下代表着团结、合作与谨慎。但是对于凛北游侠来说却意味着监视和控制。

    不过,凛北的人民并不能因此而停滞不前。他们继续这样生活,张一成继续带领托尔然和张庚辰开展研发工作。而王庄棚则和波纹、海涛一起改进他们在不久前刚完善好的金属冶炼流程——这个流程非常简陋,成本不高但非常管用。

    他们求着托尔然为他们设计了熔炉和锻造台,包括小型的鼓风机等原始的冶炼器材。于是,人们就又出现了一项负责打铁的任务。涧贞见状,想着倒不如安排到日常训练中去,毕竟打铁也是一项十分要求体力和技术的工作,很能锻炼人。所以凛北游侠的铁匠台和熔炉边从不缺人,他们一直在尝试如何锻造较之前更精良的剑和金属制品。

    但是,这些尝试出来的铁器虽然经过加工,但毕竟流程与工艺还很不成熟。且对于搭建高炉和掌控火候来说,他们仍旧处于探索和试验的阶段。虽然还不能实现铁器的全覆盖——且如今量产出来的铁也完全不如现成经过改造的铁更为优良,不过作为目前来说,相比于其他阵营的武装技术与军事科技水平,凛北也算是精锐中的精锐了。

    不过,他们仍然可以通过细致的熔炼和锻打而得到一些优良的制品....只不过那要付出很多精力和时间,这些制品目前还无法量产,但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品质。

    凛北游侠的科研、医疗、后勤保障与其他相关项目都在和平时期与武力训练一同进步,而北永校则是如下模样....

    魏维生在用诱人的招收条件及待遇成功招入了不少追随者后,观察到了凛北游侠方面早已领先他们的局势。而且他清楚,如果想让自己的人也像凛北游侠的士兵一样优秀,不打个几仗是不可能的。而且游侠们的发展十分迅速,就算打几仗他们的进步也会比北永校高快不知多少倍。所以魏维生决定精简部队章程和职位,潜心研究和观察游侠们和所有阵营的弱点并由此出发,开展训练。

    魏维生费了很大周折才得以平息折翼之战的影响,因为隗瑛的出逃展现了魏维生无能的一面,让他很丢面子。但他毕竟是胜利者,也是坐拥一方阵营的领导者,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但即便各大阵营(凛北游侠除外)都给予了他作为一个领导者应得的尊重,他还是把隗瑛当做阻挡他前进的绊脚石,不将之诛灭便永远心存不安。

    魏维生清楚,无论是外界舆论还是涧贞等人本身,凛北游侠都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因为涧贞是从北永校逃走的,虽然他不是以反叛的名义出逃,但这并不代表对魏维生就没有威胁。而隗瑛,在他重创魏维生以后,始终抱着再次颠覆他统治的心思。这一点魏维生非常清楚也很是坚信,而且据前篇我们可以得知,魏维生并不信任凛北,他认为他们有理由也有动机收留隗瑛及其部众....所以为了不让隗瑛再次抓到弱点,他在招收进来的人和当前所有的人里选拔了一批可以做事的人才,并广泛利用。

    魏维生利用他们优化了北永校内的风气和制度,虽然状况并不及天启刚开始时的样子,但相比从前简直好得不要太多。但是,多了很多规矩和限制对北永校的“老兵”们来说并不友好。他们在那里享有很高的声誉(对他们来说)且已经习惯于骄奢淫逸的生活作风,所以经常对魏维生组织起来进行改革的人员进行挖苦嘲讽甚至欺凌、殴打。

    魏维生面对这种状况态度非常坚决,他铁面无私地利用重新组织起来的审判机构惩戒了所有不服从管理的人,包括老兵和新人。他的行为被总领侯德川大肆添彩并传出,赢得了各大阵营的广泛好评。当然,除了凛北游侠。因为涧贞和赵玮贤、维京等人能看出来,魏维生的这些只是一步好棋。

    北永校的发展日趋蒸蒸日上,各种原本被荒废的制度逐渐被重新利用,那里的人心也在愈发向上的生活中得到了归属。

    在永定自治联盟,泽义勋和吴家笙等人联合了大谷联合自卫处的祁珈辰、孙启茵等,开辟了世西境内的第一条商贸道路。人们在这条道路上得到了特别的保护和待遇——用以交流和互相扶持、帮助对方谋求更好的发展。

    这段时期内,两大阵营也分别形成了自己的阵营特点:作为永定自治联盟,吴家笙等人深受凛北游侠的启发,虽然他们不可能完全复制,但他们在自己的正面还是研究了游击和相持一类的战术和战略体系。不过由于他们的位置位于世西境内很中心的地区,所以他们更多时候还是在进行防守性的训练。而且因为世西联合军委就在他们的大门前,所以他们的快速反应部队也让其他阵营无比羡慕。虽然凛北的快速反应部队也很优秀,但却更为分散、不像永定自治联盟那样系统。

    比起大部人员的配合,游侠们还是更喜欢以小战斗单元为基础行动。当然,这不代表他们做不到前者。

    在永定的联盟制大局与政体正式确立并完善之前,它的政治制度很普通,并不算出彩但也能维持向上而和平的状况。而大谷联合自卫处则不同。这里的人并不尚武,而更在乎智慧和思想。因此他们在科研和医疗技术等方面甚至超越了凛北游侠,虽然有些方面的应用并没有游侠们的快捷和易懂,但很多游侠们治不了的病,完不成的技术性任务大谷方面都可以接收。

    大谷的人大多数都非常和善,他们的武装力量仅仅停留在防御方面,而从不主动出击(朱韵成和孙启茵并不倾向于主动进攻,他们受制于地理条件与阵营文化)。修路时,他们见识到了凛北游侠在效率和纪律方面的严明与强大的执行力,这也正是他们一直想要的。可包括祁珈辰在内的所有大谷人都对游侠们有过往的偏见而不敢与其联系。

    此时,身在大谷的隗瑛看到了机会。他主动联系赵玮贤和涧贞,向他们说明了大谷的状况。涧贞在收到这消息的第一刻便明白了隗瑛的意思,所以他嘱托小赵代表凛北游侠写了一封结盟信....小赵在艺术方面的造诣很高,对文字有着十分独到的理解。她写出的文章犀利而严谨,所以外交方面的事情交由她来负责非常合适。

    信件送给了祁珈辰,上面写道凛北游侠很希望能与大谷联合自卫处得到互帮互助的友谊和关于各个方面的研究探讨。祁珈辰在收到信后感到非常高兴,连连赞赏凛北游侠的领导层识得大体,随即二者建立了合作关系。

    随着愈发深入了解游侠们的作为和背景,大谷的人逐渐放下了对游侠们的偏见,并与之建立了良好的友谊。在与游侠们合作的第七个月,祁珈辰代表大谷联合自卫处接受了赵玮贤为其赠予的“游侠之友”徽章。

    关于八西共制署,那一时期我们所知的并不详细。只知道他们的制度相当严苛,且好战心强,武装力量雄厚。他们痛恨凛北游侠,非常不满他们利用“自己人”占据了那么大的地域资源,更不满意那些“自己人”竟没有“奋起反抗”反哺八西的需求。

    而且由凛北游侠方面提出的连通八西共制署和大谷联合自卫处的谷西公路也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正如那时的涧贞和托尔然所想,他们果真想把路修在更靠近西边的新村地界。但因着游侠的干扰,他们没能成功。

    他们视游侠们为叛徒,且从不给予任何“悔过”和交流的机会。他们和北永校的密切联系与合作促成了很多可能,其中也包括魏维生苦口婆心劝说陈康进行的农业再生产活动....但八西很少有人愿意去当专职的农民,而缺乏科技认知头脑的陈康也总是对其感到不以为然。他认为只要得到那些现成的资源就足够他盘活八西共制署了。

    不过,碍于情面和魏维生有理有据的劝导,陈康还是投入了一点点资源去研究温室农业技术,抱着有但不多的希望去尝试重启了南方平原的广袤温室大棚基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改革和发展,八西和北永校都分别确认了他们的武装力量元帅——上将军尾根和王斌雄领主。他们分别执掌和统御两方武装,并也已经开始对这些人展开训练,企图把他们从乌合之众一般的打手转变成纪律严明的战士。

    如前所述,请不要对这些“上将军”、“领主”、“元帅”一类的头衔感到奇怪。在灾难开始、社会重新发展的初期,社会与执政思维尚处于萌芽阶段的人们并未在此方面做过什么考虑。这些头衔除了代表着他们各自的纲领和特色、军政体系中地位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含义了。要非说有,那基本也只是在朴素意义上对春秋战国以及三国、民国时期的各类同样拥有这些头衔的人物的崇拜、效仿罢了。

    八西共制署经过扩张以后,人数的增长非常之快,其总数只比北永校、永定自治联盟加起来要少一点,所以他们的资源开发和拾荒工作非常紧张,很多区域都被他们扫荡一空。凛北游侠的主席团议会对此很担心,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八西共制署会因为供给问题而发动什么争端。

    特别是对于凛北游侠这样一个遭其痛恨且占有大量未开发资源的阵营来说。

    就这样,在长达三年多的时间内,隗瑛和凛北分别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在各大阵营间密切的交流、沟通下,在一条条贸易商路的开发中....在世西境内,虽然并没有展现,但无论是好战阵营的供给短缺还是魏维生心心念念隗瑛的影响,都在一片繁荣祥和的景象中埋下了黑暗的种子。那一刻终究会爆发,彼时他们会知道,他们还没做好任何准备迎接这些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