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坟街1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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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说老虎耶,你怎么把我兄弟弄到山上了,是准备结束我弟的体验生活了吗”。

    “哥耶!什么结束啊,是我真把他当顶梁柱了,帮我干一番大事业,这次派他去灵沂纯属意外,我只能将错就错,暂时这么安排了。哥!你猜怎么着,真是歪打正着,我这位哥,不仅给我带来好项目,还把后续一系列准备工作都提出规划来了,我是一点折扣都没打,全权让他放手去干。嘿嘿!说了半天,哥,你这是在哪了”。

    “我是刚到灵仙,先给你打个电话,我...”。

    “先打什么电话呀,直接到我这不就得了,怕我不管饭啊。嗯!你别来了,他们都住我这了。我还是请哥到椰玛一醉方休,就在今晚六点半,好!你别再推辞说有事了,我可有好多话要跟哥说了”。

    周末的椰玛夜总会,是各界名流交际最热闹的地方,迪厅的镭射灯光,伴随着“咚咚”的低音炮,是忽闪忽明,滚动的彩灯,更是令人眼花缭乱。再看簇拥蹦跳的人群,在暗暗的灯光下,个个脸色青白,两眼金睛。两只灰白的手,在烟雾云绕下,抖动的就像张开的魔爪,随时把你扔向巅疯的舞台。

    身穿妖艳的舞女,袒胸露背,青梅大眼。珠光闪烁的嘴唇,就像吸了人血,红的让人可怕。舞男们,更是赤膊上阵,像雄鹰般的展翅狂舞,两眼放射的目光,带着一种贪婪,随时捕捉迷倒的猎物。

    陈仓建紧跟钟山虎身后,挤到一个比较偏僻的雅座坐下,钟山虎叫了六瓶福佳白啤和两份下酒拼盘。陈仓建有些拘谨地环视四周,他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感到很不适应。

    “我说兄弟,咱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喝酒聊天好不好,瞧这闹得像硝烟弥漫的战场,哪是聊天的地方啊”。

    “嘿!哥能联想到硝烟弥漫的战场,看来,我是选对地方了”。

    钟山虎有意压低嗓门,挑逗陈仓建大声说话的乐趣。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我说你会联想,我说我选对地方了,哈哈!”。

    “对个屁,你在战场还没喊够啊”。

    “哥!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在安静的环境,这么大声说话,人家会报警的,呵呵!”。

    “这么大声说话,还有什么隐私,太没面了”。

    “哥!你尽管大声喊,大声说,只要你痛快,没人搭理你,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来!先干上一瓶,再慢慢喝,慢慢聊”。

    这一瓶啤酒下肚,陈仓建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完全露出当兵的本色。

    “这酒真痛快,要干就干两,来!干!”。

    钟山虎终于达到自己的目的,兴奋的捶一下陈仓建。

    “这才是我哥的本色,干!”。

    两瓶啤酒下肚,他们的话匣子,就像开闸的水库,倾泻而下。

    陈仓建原名牟林,他的气质和豪放劲儿跟高潮海(原名高山)差不多,这也是他们从小在一个被窝里长大的缘故。

    那年,他们的父母都下放到五七干校,牟林的姐姐是跟着父母一起去了干校,只有他跟着爷爷住在一起。高山家里弟兄多,所以,经常到牟林家,挤在一块睡。

    上中学时,他两错恋两个同班女生,高山追求的女同学齐景春,暗恋的是牟林。牟林暗恋的袁香梅,却追求着高山。就这么相处到毕业后,牟林和齐景春是在一个部队当兵,而高山和袁香梅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牟林在部队结拜两个战友,一个是陈浩,一个是钟山虎。在中越作战中,陈浩为掩护牟林而光荣牺牲。陈浩临走前,紧紧握住牟林的手,只说了“我爸”两个字,就撒手人寰,意思是说,我走了,我爸就托付给你了。在部队撤离中,牟林受了重伤,失去了生育能力,是钟山虎背着他逃离了包围圈。

    牟林复员后,直接去了陈浩家,认陈父为干爹,并改名陈仓建。

    齐景春得知牟林的一切后,跟高山大喝一次告别酒,并借醉酒之机,与高山发生了关系。当高山第二天醒来时,看到齐景春留下的字条,痛哭自己失去了两个最可爱最亲密的人。

    齐景春和陈仓建结婚不久,就生下一个女儿,取名陈春杉。

    陈仓建断绝同高潮海的联系,是不想让他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但始终关注高潮海在网路发表的文学作品,他感到高潮海的作品里,缺少骨感的素材,他想到了战友钟山虎,只有在他那样大的公司环境下,才能得到最好的体验,也可以说是历练,才能写出更加完美的作品来。他也想到自己的环境好了,再和高潮海联系,给高潮海一个更好的写作环境。

    钟山虎与兆福生的情感,与其说是兄弟,倒不如说是父子。钟山虎在抢救溺水的兆福生时,就像抢救自己的兄弟,兆福生得救后,跪认钟山虎为亲哥。兆福生十五岁失去父亲时,跪在钟山虎前,哭着说,我爸走了,我没亲人了,我...。钟山虎激动的抱住兆福生,我就是你最最亲近的人。从那以后,钟山虎把兆福生当成是自己的儿子,倍加呵护和疼爱。钟山虎成事后,他深知自己的企业,在风口浪尖上,随时都有倒闭的可能,他把爱人和儿子移民到澳大利亚后,找到陈仓建,委托他帮助给兆福生营造一个生存之地。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钟山虎一个将错就错,在灵沂缘了几家欢乐几家愁。而东坟街18号的灵异,就像鬼使神差,让与小楼有关的人,得到不一样的果报。

    钟山虎与陈仓建正在大谈大喝中,石玛丽穿着一身华丽的晚礼服,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

    “我说那,怎么两个大男人,躲在僻静角落大谈大喝了,原来是畅响的大老板,您来了也不说一声,好像我这个女主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呵呵”。

    “哈哈!我本来是想让高潮海请您到我那做客酬谢了,是我这位老战友来的突然,灵机一动,上您这躲清静来了,嗯!老哥!这就是我说的弯月楼副总裁石玛丽”。

    “石总裁,果然是女中豪杰,一看就像灵仙女强人啊”。

    “什么像啊,本身就是女强人”。

    “您二位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强中强,我要是女强人,就不会把弯月楼转让给钟老板了。来!我敬二位大帅哥一杯酒”。

    石玛丽干完这杯酒,把李响叫过来,介绍给钟山虎和陈仓建。

    “这是我的助理李响,来给二位大帅哥敬酒了”。

    “二位大哥好,请原谅我的失礼!我先自罚三杯,再敬二位大哥”。

    陈仓建看到李响的干练威猛,不禁赞叹起来。

    “看李总这气势,像咱队伍上的人”。

    “陈哥真有眼力,他可是你们队伍上的特种兵”。

    石玛丽就爱听人们夸奖她的好助理,随即,吩咐李响安排客房贵宾间,请钟山虎和陈仓建到房间,尽情的喝,尽情的聊,因为她深知战友情胜过兄弟情,不喝高不罢休。(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