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静夜
一片荒无的虚空中,神光璀璨有人演化出五城十二楼通体如白玉,向下方压去扩斥八极,道泽避拂,足可破灭九霄。
同样的在另一端,有人撑起三十三重浩渺天,洐生出无边仙界向上杀去,这一击光阴不近,虚空化杳冥。
而在那中间,还有被另外三人死死缠住的一对夫妇,那对夫妇很强大但缠住他们的三人,每一位在境界上都不弱于他们哪怕他们二人同境难求敌手,但终归是被围杀。
几人在瞬息间对拼了千万招,每一招都可打灭靠近的法则,那对夫妇染上些许伤势,而另外的三人直接重伤形身残破,连元神都冒出了恐怖的缺口。
其中的男子大喊
“本来只是怀疑,没想到你们你们居然真的联手浩渺诸罗背叛我无垠苍茫!”
“哼,你们死在这里就不会有人知晓”
在关键时刻,其中的妇人手持一把焕虚天刀,强势将原本破碎的两人再度劈开令他们不得不退去。
而男子持重鞭,强行硬撼那恐怖的白玉京与三十三重天,在双方碰撞的瞬间一切仿佛都停止了,那名强势的男子与其手中的重鞭化作永恒,从无尽远处看去仿若开天之景。
在这碰撞的余波下,周围早已破碎的几个宇宙,彻底崩溃开来浩瀚星海化作尘埃再彻底消去,此处虚无都彻底破开难以恢复。
在这一击后战场的最中间,混朦无比时空沸腾,规则无存,霎时紫光照耀诸世,血海滚落一条被手臂斩飞而后散去形体,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那名男子被另一人真正意义上斩去一条手臂,哪怕能恢复也要付出极长的时间与无可想象的代价。
不过在下一刻,更澎湃的血海滚落,只不过这是紫色的而且其亦在彻底散去,另外一人,被强势男子用重鞭从天灵砸下贯穿了整副躯体,其灵魂与本源真灵都没有逃掉彻底死去。
而后断去一臂的男子战意更盛,提着重鞭向上方释放白玉京的那人杀去,一路上轰穿了对方施展的各种妙术
不论是龙汉三象,还是一方又一方高绝大界都被打散,手中的重鞭缠绕着至高的劫罚真意足可打断大道,一路杀去时空仿若没有了意义纵行无忌化作唯一。
眼见于此,飞升白日之景浮现在上方那是对方的成道之象也是最后的底牌,大日一出除他之外其余一切皆做凡尘,而他自身仿若凌驾于一切之上。
那轮大日照耀此间仅是余光照耀之处一切都被蒸干了,而在那轮大日的针对之下有一粒浮尘直迎而上。
抡动手中重鞭在刹那的过去与未来同时出现这一击的虚影,这一击要罚杀所有,天不可及,至力浩瀚无绝,在这一击之下大日碎开。
最后对方的飞升白日之景被连同着其依附道泽因果一并杀灭。
下方,被祭炼至极的浮明刀光同样将一人斩到飞灰都不剩,彻底杀死。
原本五对二都被对方反杀三人,而且对方虽然带伤但并未到致命之处,眼下二人必死无疑。
但其中一人竟在即将生死之际主动自爆,哪怕夫妇反应了过来,其也以自身为代价让对方染上了难以覆去的标记。
而另一人则趁此空档祭出一枚连他们这个层次都难以察觉到的种子,再让自身真正陨落,催动出了那种子中阴毒的诅咒,趁着那妇人身形一顿种入对方体内。
死前留下最怨毒的话语
“你们逃不掉的在这苍茫之外,就算我们死了,也会有其他的存在前来灭杀你等,他们不会停顿不会顾虑,直至将你们灭杀为止!”
而那妇人,种子进入其身形的瞬间,就扎根长出了一树影,树影空虚那妇人,身体与树影重叠的地方都变得虚无了。
半夜,一对夫妇抱着他们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进入了一个古朴的村庄。
这对夫妇气喘吁吁满身是伤,特别是孩子的母亲已经快要不行了,身形浮闪躯体时有时无。
而他的父亲也没好到哪里左胸口贴近心脏的地方几乎要被贯穿,肺已经破了紫色的毒气从中冒出不断地腐蚀这片空间。
天灵盖也受到了重击现在血流不止并且还冒着恐怖的玄光。
左手拿着一把布满裂缝的重鞭,但虎口崩裂,右手已经断了,背上背着一把断刀。
全身上下各大部位没有一处好的。若不是他有修为在身就已经死了,而男子,也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他们在苍茫之外找到了一处被封印的大界,此界连他们这个境界都可以压制,当然也包括他们的敌人。
至于他们的孩子,竟然早在他们的界外一战之前就有了,然而没有办法哪怕他们极力压制与避免但还是在胎中染上了那诡异的诅咒。
他们一直被人追杀,哪怕是进入此界后也依旧在被追杀,只能让那孩子按照普通凡人的过程为胎十月而生。
在刚刚杀掉了最后一个追杀他们的人,可现在他脸色阴沉眼中布满了血丝,其中透露出疲倦与愤怒。
“此界界主,滚出来啊!”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苍老手持拐杖的身影出现在其面前。
“那么这次,你同意了吗?”
十四年后,一间农家小院内,“阿爸,这些书读完了就可以结束了吗?读完了的话今天就可以了。”
李应行道:“阿爸,为什么要读这些书?有些书我不喜欢。”
说着他把自己喜爱的那几本书拿起来怕它们沾了晦气一样。
刻意放的远点并指着《举人说》,《科考要点》《考试必读》等等这几本书说道。
“应行啊,到时候要去科举去,恩科你不读这些怎么行?”
这时,他透过窗口指着庭院里枣树上的鸟巢说:“可是我不想去考我虽然喜欢一些书但我还是更喜欢带着乌华去山里玩。”
“去你的吧,你天天带着那乌鸦上山里玩每次也就带回一些小兽,老子在田里耕的锄头都要冒烟了,就你这身体素质到将来我老了,怎么一只手养你?
你不去考科举,你成仙啊学了术法到处飞天啊,好好的考试书不读,不知道从哪块地里,旮旯里捡出来的破书就喜欢读!”
这时枣树上的鸟窝探出来一只头看着,但李明山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瞪了一眼那头又缩回去了,半响之后“阿爸,我想娘了。”
房间内那不明不暗的灯火先是不停的摇拽,而后又归于平常。
半夜里,父子俩坐在门口沉默不语,乌鸦从树上飞下落到李应行的肩膀上不时啄一啄他的头发。
李应行一边抚摸着乌华黑色的鸟羽,一边看着被明净星月点缀的夜空。
“阿爸,我娘长的怎么样?”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看到那被众星捧着的月亮了吗?而那月亮在你娘面前便如同那星星一般。”
提起他娘,脑子里只有一次模糊的片段,但每次想起娘他都能想起一股温和的感觉。
同时,他也知道刚刚要是再不拉开话题聊下去,恐怕就要吃他爹的藤条焖猪肉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爹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去考,明天我让你去村东头铁匠铺那学学锻铁怎么样?”
好!
“等等,别光想着和他家那小子到处跑去玩,要是让我知道了。
他爹抽他,你爹我抽你要是这臭乌鸦跟着我把它拔毛煲汤。”
知道了,知道了李应行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应道,同时肩膀上的乌鸦也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阿爸,你不回去睡吗?”
“我再在这坐一会儿。”说完,李应行起身回屋子里,乌鸦也飞回巢中。
“束英啊,对这孩子这样对吗?我们何时还能再相见?
又过了一会,夜静了下来只剩门口的土地上还残存着一点泪水,但很快就被土地吞,没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