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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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拜师习锻冶

    申时,三人一鸦都先后的醒来。

    陈浩:“我们睡了多久了,之前怎么回事是那果子的效果吗?”

    陈莫惊:“不知道,反正应该没坏处感觉挺舒服的现在看天色得回去了。”

    李应行到河边用水洗了一把脸,他感觉他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就是想不起来。

    河水倒映出一位清新,略显刚毅的少年。

    李应行再一次熟练的把铁锅藏回到那棵树上去这是他上山时偶然捡到的,他怕带回家容易到时候想拿出来就难了。

    而后提起那几袋兽皮包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感觉轻了好多,走路也更快很快便到村子西边。

    到村西边大树下时,他们看到有三个人影。

    等彻底看清楚后三人一鸦脸都绿了。

    陈定:“少侠,挺辛苦的呀剑都断了。”

    黄云芳:“收获颇丰啊各位。”

    李明山:“小子,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刚想起来啊。”

    三人一鸦顿时头皮炸裂,只敢向前走去,不敢应话。

    “老娘清点药材时发现有几味毒药少了一些,看你们这收获不会是往水源投毒了吧?”

    陈莫惊:“没,没有这些是自己发现和猛兽相争,我们渔翁得利来的。”

    “哦,这样啊。”

    黄昏

    残阳如血,景色凄美,三人都连同他们的父母回到各自的家中。

    一处篱笆庭院之中

    “哎呀,那老鬼下手怎么还是那么重?”

    此时,李应行正扶在家中的枣树旁,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都痛得他呲牙咧嘴。

    “啊”

    同时,乌华也回到了树上,毛发凌乱,神情萎靡。

    显然,他也被一同教训了。

    桌旁“嗯,这肉不错明天除了卖给老马自己再留一些吃。

    臭小子,看在你收获还不错的份上,今天我打轻一些不然还有你受的。”

    “那这怎么打的还跟平时一样重啊。”

    “废话,你小子今天误了事比平常严重,要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肯定再打你一遍。”

    夜里,李应行在床上横竖睡不着,不止是因为身上酸酸麻麻的感觉,他此时根本感觉不到困,虽然这是他正常睡觉的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感觉有点亢奋,看着窗户,再出房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了大门。

    看来到窗边正要翻窗出去,结果单手在窗边用力一撑瞬间便感觉不对劲,而后一个后空翻就到了房顶。

    “我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李应行站在屋顶,他能感觉到他看到了更多,感受的更清晰。

    他从未感觉过这夜空中是如此透亮,美丽,看着天空中的星月他似乎感受到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一样。

    “难道是那果子让我成了仙人?”

    但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哪有仙人被自己老子揍成这样的。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但一想这身体确实不太对劲,变得更坚韧强劲有力了,专心注意体内时还有一股力量以丹田为中心在体内游走。

    对于修炼的事他并没有怎么接触过,只是听闻并不怎么明白。

    但他知道这是好事,想了想,他再次摆出那个被引导出来的打坐姿势,放开心神,盘膝而坐双手掐着中指放在膝盖上。

    不一会,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周围涌入他的毛孔之中,经过血肉进入丹田,而后丹田之中传来一股力量,缓慢绕着他浑身的筋脉游走运转。

    只是每次循环到心脏时,便会有一丝阻碍与停顿,但影响不并大,慢慢的身体之前酸麻的区域都变得更加坚韧。

    李应行则是不知不觉间沉醉到了这种这种状态中去。

    夜空中乌华在不断的飞翔,沐浴星月的光芒,更远处村子的西边和东边屋顶上都各有一道人影盘膝而坐。

    李应行此时感觉身体虽然不如中午时那般但还是非常的舒服与通透,同时还感觉到十分的凉爽。

    星辉月芒,阴气灵气正不断的被他吸收转化。

    一夜很快过去,卯时

    一抹初霞从东边出现,照到他身上。

    随着一抹朝气的融入,李应行的身体也为之一震而后丹田处闪过一缕金光,那原本缓慢的循环突然变得猛烈起来。

    在心脏处再次遇到阻碍,但很快便被再次冲开,而后再直冲天灵。

    不久,感受到身上的温暖李应行睁开了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这么快就天亮了,身体也并没有感觉到困顿与疲惫,反而更精神了,果然是件好事。”

    他便跳下屋顶,从窗户回去开始做早饭。

    辰时,吃完早饭后

    “算你小子今天识相没有乱跑,等一下去摘点芹菜枣子,再去拿点肉干巳时就去拜师。”

    巳时,村东头铁匠铺。

    李应行与陈莫惊对视一眼,互相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

    “你也是?”

    这时,陈浩一出门便看到了这一幕。

    “我说昨天怎么回事?一下子就答应了原来是要当我师弟啊,哈哈!”

    陈莫惊:“我们这会儿还不是你师弟,再说等一下拜了也不知道算不算。”

    “没事的,你们虽然资质不如我但当我师弟还是可以的。”

    “师弟,师弟,师弟……”

    “师~弟。”

    两人气的牙痒痒,再次互相对视一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哎,你们两个要干嘛,我可是师兄啊,啊!”

    一会儿过后,李应行拿起了他的芹菜,枣子和肉干,陈莫惊也拿起了他的红豆,莲子和桂圆。

    陈定:“好了,进来吧。”

    陈浩:“不是吧,怎么感觉是刚好让他俩打完我再进行的?”

    入门便看到一个精壮,高大的汉子正端坐在首位上,但却有一丝违和感,好像那椅子是他的束缚一样。

    而另一旁坐着一个朴素,脸上略显皱纹,温和的妇人陈浩则站在他们身旁。

    李应行与陈莫惊正要找地方洗手,正衣冠时。

    陈定连忙站起来招手到:“不用了,过来磕个头,叫声师父听听我们这本来就是熟人就一个小村子,又不是什么高大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用那么麻烦。”

    二人过来献上拜师礼,而后跪在地上,对着好不容易又端正的坐了回去的陈定重重的磕了个头,同声喊道:“师父!”

    陈定:“你们愿意真正拜我为师,好好跟着我学吗?”

    “愿意。”

    陈定:“好,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徒弟,再叫一声师父听听。”

    “是,师父。”

    “从今天开始陈浩是你们师兄,有事找他出事了由他负责。”

    陈浩:“?”

    陈定:“好了,先在这坐一会儿给你们讲点需要注意的,下午再带你们去熟悉一下工具和环境。”

    下午,村东铁匠铺内。

    陈定:“好了,上午一些相关事项已经跟你们讲过了,接下来我们要看看真家伙。”

    锤子,铁钳,搓刀,斧头,扁口火钳,主要就这几样。

    锻造室内有两口炉子,一口是略型成圆柱状的熔铁炉,另一口呈方形半裸露的锻铁炉。

    整个锻造室内,因为常年的烟熏火燎,哪怕有烟筒通风的大门口墙体,也依旧被熏的灰黑发黄。

    陈定:“先给你们看一看如何打铁吧,估计你们也只熟悉这个了吧?”

    说着便用火钳从锻造炉中夹出一块早已被烧的通红发亮的不大不小的铁锭,放到铁砧台上。

    此时陈定一只手拿着火钳固定位置,另一只手拿着锤子在不断的敲打,有火花从中被砸出。

    “这铁锭呀,再好也得锻打提炼不然和废物没什么区别,当然还得有力,没力一切扯淡。”

    “应行啊,看仔细点,你的身体状况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这个应该是最适合你的一部分。

    短时间内的爆发速度,力量和掌控都有不小的提升,可惜就是时间太短了过后会变的十分虚弱。”

    李应行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他自出生以来就有天疾天生心脏残缺,后来不知道怎么补回来了,但是依旧有着不小的影响虽然后天勤奋多练强身健体(疑似多动症,到处闹玩没事找事)肉身得到了不小的加强,但是还是会受心脏影响。

    “还有,这锻铁不能只是一味使用的蛮力要懂得把握时机和力度掌控好分寸还要刚中带柔懂得发力和回收,这个就要多练了。”

    随着楼房内金铁相碰的声音不断迸发

    不多时,这块钢胚经过回火再次锻打,淬火,退火一把菜刀的样子已经初具模型。

    “差不多了,应行你过来试一试。”

    “好。”

    李应行接过工具夹起一块铁胚放入火中,等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直接拿出放在砧台上敲了起来。

    很快,那铁锭被敲的不成样子形状彻底崩溃,像一团被捏扁的烂泥。

    四周先是沉默了一会儿。

    陈定:“没事,新手嘛出点意外很正常,反正你们三人昨天带的学费应该够你们练习了,先从陈浩的开始。”

    昨天三人的收获全部被没收而后变成了他们的学费,材料费,工具费等等。

    三人很难受但一个不字也不敢说。

    陈浩:“爹,不带这样坑儿子的吧。”

    陈定:“哼,少废话从现在开始在这里我们是师徒,你不是想当师兄吗?就让你当一当先从责任开始。”

    说罢,就夹起那块铁胚放回熔铁炉中。

    “刚刚那块铁锭烧的时间还没好,就拿出来用根本没练过的感觉一通乱砸,算了,多试几次,多找感觉吧。”

    很快,第二块铁锭,第三块,第四块……第十九块。

    “……应行,你底子不错呀。”

    看着眼前的少年陈定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砸烂三块,砸碎六块,砸断两块,剩下的至少大体上没什么问题,只能说是有进步了。

    第二十块,这一次李应行已经熟练了很多时机,力度,节点都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掌握,在经过有节奏的敲击后,一块初具模型的铁胚完成了。

    “嗯,虽然说还是有不少的瑕疵但第一天能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应行啊感觉身体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就是想休息会。”

    “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一次性敲二十块,真行。”

    另一边,其余两人也没闲着割铁,打磨,抛光开刃表面处理。

    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暗了下来,李应行与陈莫惊各自回到了家中至于陈浩他本就住这。

    傍晚,李应行回到庭院时看见枣树上已经挂了三具野兔尸体,而此时乌华正站在树枝上进食。

    “行啊,乌华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乌华听到后,直接叼着一只体型比他大了一倍多的野兔飞到李应行手上放下。

    “啊”

    “行,厉害。”

    李应行笑了一声便没多说至于这只野兔他也没拒绝,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胃口也大了许多。

    饭桌旁

    “小子,第一天跟着老陈学的怎么样?以后你可能就要靠这个来吃饭了。”

    “还行吧,已经初步掌握了一点东西。”

    “那就好,继续好好学对了一个月后府试就开考了,虽然不一定考得上但你可以去试试反正多读点书没什么坏处。”

    “爸,你就这么对我没把握?”

    “你那样子真不好说啊。”

    ……

    一阵沉默直到吃完饭后,李应行拿着几本书,便到了屋顶上读了一会儿之后,本来没有什么睡意的他直接发困。

    “靠,这考试的书是不错但怎么这么无聊啊,还要人理解出花来一堆相关书,烦死了。”

    索性直接把那几本书放到一边,修炼起来。

    很快,李应行发现他对那股体内力量的掌握和运用相比昨天有不小的提升,不再要依靠身体本能的推动。

    而是可以自己催动控制方向与大小,使那股力量的运转更加快速高效。

    很快,他尝试将力量更多的集中到双臂中去,等到双臂中灌满了力量,他感觉他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并且手臂的抗击打能力也提高了。

    蓄力,一拳挥出带起阵阵拳风吹到远处的枣树上有枝叶落下。

    至于乌华此时早已在天空中不停的盘旋,寻找猎物。

    “有用,这么大的提升难不成是在铁匠铺时打铁练出来的,看来以后得勤加操练了。”

    而后,李应行而是用同样的方法用到心脏上,很快他便停了下同时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

    “果然还是不行吗?”

    那股力量,直接涌入心脏之中,使心脏更加强劲护住了心脉同时加强了心脏的跳动,只是三分钟后李应行的心脏便支撑不住,天生的缺陷开始发作。

    若非心脏已经经过两遍强化,他此刻恐怕要出事。

    李应行也不在这方面执着,开始了昨天一般的修炼,只是这回对天地灵气的吸收与转化效率更高。

    一夜,又很快过去太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