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以及踏实，睡梦中，仿佛自己回到了小山村，见到了已经半老徐娘的小黑子，还有已经长大成人的大黑子，以及亭亭玉立的小飞棍，他们一家欢迎自己的到来，当自己走时，小黑子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肖笑只是拍拍她的肩膀，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想到小黑子居然抱着自己，沉沉睡去，没有将她吵醒，而是等她睡熟之后，将她放在床上，示意她老公照照顾好她，最后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再相见，不知，是否还能再见。

    除了小黑子一家，再也没有熟悉的身影，有的是无尽的陌生，山村还是老样子，熟悉的土路，熟悉的鸟语花香，自己在梦中，去看了村长的坟墓，为他烧纸，打扫坟墓，自己对他说了很多心里话。

    说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说完，说得累了，摸着墓碑，看着小土包，真是道不尽心中哀愁，诉不清人生苦短。

    来到曾经自己最喜欢的小山坡，在那里躺下，望着星空，眼睛一闭，沉沉睡去，耳旁传来清脆的虫鸣。

    肖笑嘴角一直在那里微笑。

    ……

    小青蛇这一觉，梦回小山村，那个时候，它跟肖笑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充满信心养殖的小鸡，还有种植的粮食，被隔壁可恶的王家一行人，掠夺一空，自己跟着肖笑挨饿受冻，要不是得到，老村长的帮助，派小黑子送来一袋大米，自己没准跟肖笑早就饮恨西北，睡梦中，自己去看了小黑子一家人，她也变得垂垂老矣，满头花白，身形佝偻，第一眼看到自己，还没认出来，等认出自己，抱着一个劲的哭，诉说着想念。

    小青蛇，用自己尾巴抚慰着小黑子的肩膀，安慰着她，恍惚中，自己从小黑子身上闻到了肖笑气，还以为自己闻错了，鼻子重新感受了一下，确实是肖笑的味道。

    这一诉说，自结述说到天亮，小黑子不在像年轻的时候，熬夜能力那么强，早就已经睡下，小青蛇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身子一卷，将她放在床上。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一处小土包，这里是老村长的坟墓，地上放着祭品，还有没烧完的纸，看来不久前有人来祭拜过，小青蛇拿起地上的酒杯，变成花样的取出了一壶酒，斟满，自己一口一饮而尽，在斟满一杯，连续往地上泼了三杯酒，再将周围的杂草，用尾巴卷出，当初的一米之恩恩，自己永生难忘。

    清晨，朝露，阳光洒在四周的草地上，为其裹上了，一层银装，金光闪闪的银装，虫鸣蛙叫，微风带着一股凉意，沁人骨髓。

    小青蛇用蛇尾抚了抚墓碑，无声低吟，像是在告别。

    当天空第一缕霞光，完全落下的时候，转身，不带走一丝流念，来到曾经的小山坡，向下看去，村子依然是那么错落有致，不少人已经起来劳作，他们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一副安居乐业的模样。

    这里，是肖笑经常跟自己来的地方，每次看下面的景色，内心都会觉得平静。

    一整夜过去，自己居然没有困意，头又来到曾经陪伴他们度过很久的山洞，里面已经长满了杂草，从那些残破的瓦罐还能看出这里曾经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黑牛也作了一个梦，自己当初还是小牛犊子，在农户手中，被其售卖，拉到集市中，正巧碰到肖笑与小青蛇出来逛集市，见自己怯生生的模样，当时自己非常怕生，见到陌生人，就会躲在主人背后，不安的看着来人，肖笑看到自己，没想到居然有一头小水牛，这小牛角还挺可爱，伸手摸着它的脑袋，在他的抚摸之下，自己好像平静了很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肖笑一眼就看中了自己，花钱把自己从主人的手中买了下来，陪着他们在景天城渡过了难忘的岁月，自己没啥本事，只能拉东西，每次锅碗瓢盆，总是被自己拉着，陪着肖笑跟小青蛇走过太多地方，每次，有好吃的，肖笑总能让自己吃饱饭，自己在原先主人的手中，从来没有吃饱饭过，更别说能吃到肉。

    每次跟着肖笑身边，自己总能感到安心。

    可是，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走入倒计时，自己身为一个水牛，活得已经算够久了，这漫长的岁月，自己能遇到肖笑这样的主人，是何其有幸！

    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伴在主人身边多久，真的很想久一点，因为它发现，自己的主人跟小青蛇，好像跟旁人不太一样，他们不会变老，容颜为一直都是那样，而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机能，好像都逐渐在变老。

    恍惚中，黑牛看到肖笑跟小青蛇依偎在稻草堆睡觉，牛蹄踏的飞快，来到他们身边，俯下身子，紧挨着他们，一起沉沉睡去……

    梦中的场景真是无比，他们睡得格外香甜，因为，梦中有想见的人，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所以他们都不愿醒来，都不觉得这是一场梦，还是自己真真切切去过的地方。

    这场梦，他们做了很久很久，久到忘却自己还在比赛，忘却自己身处危险的环境。

    ……

    黑夜之中，危机四伏。

    不少散修因为自己大意，缺胳膊断腿是小事，命丧黄泉是大事，他们已经逐渐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的凶兽为何如此之多，而且是视线感知受阻，增加了小的难度，因此，许多散修决定组队，拥有一个小团队，也能防止一些没必要的偷袭。

    当然这些凶兽，不乏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脑袋早就不像普通的野兽那么蠢笨，见这些猎物居然会联手，那自己为何不可以，于是，散修与凶兽之间的战斗更加激烈，也更加凶残。

    无时无刻不在爆发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黎明悄然而至，谷林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

    没有一个人，精神不紧绷，当然，除了他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