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入开阳城
在白月成和悟释离开的一段时间后,血灵宗落虎镇分舵又迎来了一个黑斗篷的人。
望着此处已经崩塌损毁的分舵,他露出的那下半张脸看起来脸色并不好。
“血衣究竟在做什么?”
他是血灵宗的执事血沼,也是血衣的上级,血衣是由他选中的骨干成员。
从离火城到开阳城,中间的所有分舵都由他来管理,每一个分舵的血炼阵都和他所在的分舵有特殊联系。
就在不久前,代表着这边分舵的那块晶石黯淡碎裂,于是他亲自前来查看。
“好大的胆子。”
血沼的血灵力连发数个灵力球,将原本就破碎堵塞的山洞再次炸开,感觉差不多了,才把灵力化作一只大手,挖掘出原本遗迹。
而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生机尽散的干瘪女尸,依稀还能辨认出是血衣。
血沼眉头紧皱,不清楚血衣究竟是如何暴露的,连金丹都被毁了,难怪会遭到功法反噬,死后尸体的血气迅速流失,成了一具干尸。
“金丹被毁,血池干涸......等等,这是佛门力量?”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发现了血衣致命伤口处残留了一丝让人不快的气息,经过辨别后竟是佛门的力量。
佛门的功法很是奇妙,所有弟子修炼出来的灵力都是无属性的,但受到佛法影响,会附带上一丝他们自己灵魂之力的佛门力量。
所以血沼自信不可能认错,这必是佛门中人所为无疑。
“难道是被圭钟域天宁寺的死秃驴发现了?”
想到这里,血沼面上多了些惊恐,但很快他就否定了。
“不可能,如果是他们,不应该从这边开始动手,如此说来......悬空寺。”
血沼的双眼微眯,离此处最近的佛门禅寺,那就只有荒阳沙漠的悬空寺了。
“啧,不好好在沙漠里苟活,非要来我这里挑事。”
一掌将分舵遗迹中残留的阵法痕迹等都破碎,碎石和泥土再度将其掩埋,血沼才朝着最近的分舵赶去。
“立刻通知所有血灵宗弟子,有不知死活的和尚摧毁了我们一个分舵,给我狠狠的搜!”
“遵命!”
这个命令一经下达,分舵中所有血灵宗弟子都立刻赶向其他分舵传递消息,准备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和尚拿下。
而始作俑者白月成和悟释,则是在一个月后,终于遥遥望见了开阳城。
这还是白月成抓了两只不知死活的四阶妖兽代步,才能加快速度,不然现在还在山中徒步呢。
至于两只妖兽,一是不好带进城里,二是不好当着悟释的面收进混元镇天塔,就都放归山林了。
“终于要到了。”
望着金色阳光勾勒的灰白开阳城,白月成心中终于稍稍放松了。
好在这武炎域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混乱,所以他们后面的路途能顺利一些。
有些修者是真正有武德有底线的人,在他们的管理下,不但没有欺男霸女的恶人,反而是全民习武,连普通百姓都身怀武艺。
“每人一百下品灵石。”
守城的聚灵期卫兵一开口就是一百下品灵石,虽然对白月成来说不多,但也比虚鼎城和四海城贵多了。
缴纳了两百下品灵石后,两人终于是进到了开阳城里,先找了个客栈休息。
“小二,我跟你打听个事。”
白月成点好了饭菜后,又叫住了店小二,后者也习以为常了,在桌旁微微弯腰倾听。
“你们开阳城的入城怎么要交这么多灵石啊?”
白月成另有想问的事情,只是想先以这个事情为开头,结果那店小二一听就笑了。
“二位客官是别的区域来的吧?咱们武炎域要负责抵御狂熊联国,那可是个烧钱的事情,皇城发不出这么多军饷,那就只有各位城主自己想办法啦。”
原来归根结底,还是打仗导致的。
“那我如果要去武炎城,有没有飞艇之类的?”
这才是白月成想问的事情,如果有飞艇能代步,那就不用再自己费心费力了。
“嗐,那可没有,除非您和各大世家或者城主府认识,那还有门路能搭个顺风。”
飞艇对于大多数修者来说还是太过昂贵,最低就是四阶的品阶,但价格可不是四阶的价格。
再加上飞艇需要维护,一路上还说不准有什么风险,,除了荒阳沙漠边缘那几个城池是迫不得已,武炎域还真没有人会去运营这生意。
“唉,好吧。”
白月成给店小二塞了几枚下品灵石,思考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却不知在客栈一个不起眼角落的桌旁,有一个男子以隐晦目光扫过他们,接着不动声色离开了客栈,朝着城中的一间丹药铺走去。
“客官,要点什么?”
店中掌柜百无聊赖,听到动静只是抬了一眼,又接着摆弄着自己的账簿。
“一株血炼花。”
男子说出这五个字后,掌柜将右手移到了一旁的算盘上,轻轻拨动一枚算珠,旁边的木柜平移开来,露出了一条漆黑密道。
此处正是血灵宗的一处据点。
走入密道之中七拐八拐,他来到了一间密室,密室中没有别人,只有一张桌子和笔墨纸砚。
他熟练提起笔来,快速在纸上写下自己所要提供的情报,然后按照规律在墙上注入灵力,右侧的一面墙上就出现了一条狭长缝隙。
将情报投入其中,男子就原路返回离开了铺子。
而密室的隔壁,又是另一间密室,通往的是丹药铺后方的一间民房。
“哦?血沼大哥要找的人已经到开阳城了?”
情报几经周转,来到了一位锦衣男子手里,此刻他手上正在盘弄一对玉珠,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封情报信。
此人唤作血蝎,是最早跟着血沼的骨干,最需要警惕的开阳城就由他来坐镇。
“开阳城里不好动手,给我盯紧了,一旦离开就找机会下手。”
灵火燃起将情报信燃尽,血蝎脸上挂着随意的笑容,眼角末梢带着一丝残忍,他的语气就仿佛只是安排了今晚去哪寻乐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