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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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女人一转身,进了一间教室,石仲德也跟了进去。

    女人停下步,转头看了一眼石仲德,她的目光水一般的晶堂,其中似乎包含着许多含义,石仲德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真是感到十分的陶醉。

    女人解下毛衣,里面穿的是件白色衬衫。

    “真美!”石仲德嘴里轻轻嘀咕着。

    女人又脱下衬衫,上身只剩下匈罩,她的肌肤洁白细腻,就如凝脂一般。

    石仲德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场面,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解下了匈罩,露出丰满的汝房,圆圆鼓鼓的,是那么光彩夺目。

    石仲德发自内心惊呼:我的天呀!太美啦!她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在表示她对我的歉疚吗?或者她是在表示对我的爱恋?啊!我不是要画吗!我的手在颤抖,我怎么画呀.....

    “嘿!你是哪个班的,出去!出去!”

    旁边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把石仲德从梦-样的陶醉中惊醒,他往周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好多学生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拿画板,准备写生。石仲德不由得心里一惊,立刻明白了原来自己误入了洋画系的写生教室。

    “嘿!说你呢!你是哪个班的?”中年老师走过来严厉地质问。

    “....石仲德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我,我....”.“老师,他叫石仲德,是国画系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讨厌鬼多嘴多舌。

    “这不是你的教室,你为什么进来?”

    “我走错门了。”

    “是故意走错门,想看裸体美人吧?”座中一个学生嘲笑着。

    “国画系的真流氓,想女人都想疯了。”另一个学生说话也不客气。

    .......”.“.....”天其他学生说得更难听。

    中年老师厉声说道:“还不快出去。”

    石仲德红着脸,灰溜溜地走出来,内心却依然沉浸在喜悦之中。他一边走一边心里琢磨:原来她是当人体模特的!回到宿舍,石仲德诡秘地对张钢辉和刘斯戎说:“嘿!你们猜我今天去哪儿了?”

    “看人体模特去了呗!”张钢辉不加思索地说。

    “你怎么知道?”

    刘斯戎说:“全校都知道啦!国画系的大色狼,偷偷溜进洋画系的写生教室,正当看得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之际被当场抓获。”

    “全是谣言,我是走错了门。”

    是故意走错门的吧?”张钢辉说。

    “啊?洋画系的人这么说就算了,你们这么说可不行,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我真是冤枉!”

    刘斯戎劝着说:“别难受了,难受的该是我们才对。“为什么?”

    “是呀!我们一出门,别人就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你看,那不是大色狼的同学吗!物以类聚,多半是个小色狼,你瞧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多可怕呀!不好,小色狼在看你呢!快跑!”张钢辉煞有介事地模仿着别人的议论。

    刘斯戎添油加醋地说:“我们受你牵连,走到哪儿,大姑娘小媳妇都躲着我们,我真担忧,这样下去,以后肯定打光棍了。”

    石仲德道:“这你不用担心,正派女人虽然看不上你这种色狼,但是那些淫妇一定喜欢你这样的,不愁打光棍。”

    刘斯戎气道:“你才是色狼呢!我可不是。

    石仲德和张钢辉一齐笑了起来。

    “咣”的一声,宿舍门被推开了,涌进来四五个同学。“嘿!正找你呢!”孔德胜一拍石仲德的肩膀。

    “找我有什么事?”

    尹凯说:“我们来看你的作品。”

    “什么作品?”

    孔德胜说道:“你不是去上人体写生课去了吗?作品在哪?”

    石仲德道:“你们真没出息,想见大美人,自己去见呀!让我画,画的可没真的好看。”

    张涛奉承地说:“石仲德,你是咱们系的天才画家,而且过目不忘,你画的肯定难看不了”

    石仲德问道:“我真是天才画家?”

    “绝对!”“绝对天才!”大家纷纷称是。

    石仲德又兴奋地问:“我真的过目不忘?”

    “没错!”大家几乎异口同声。

    “外面有人竟然说我色狼,你们能答应吗?”

    “不能答应。”“谁敢说你色狼,我跟他急。”

    “那也不画。”马道此言一出,如同一桶冰冷的水浇在同学们滚烫的头上。

    怕画不好?”看来奉承不管用,尹凯又改用激将法,“石大师,你是不是像。”石仲德不吃那一套,“我是天才,能画不好吗!我是怕画不尹凯道:“既使不像也没关系,我们会联想。”

    石仲德看着周围同学期待的目光,也不忍再吝者下去,“好吧!看你们这可怜相,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说着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地画起来,他凭着记忆,把那个女人逼真地再现出来。

    张钢辉说:“就为看个半裸,就被人说三道四,真够冤的。”其他同学看着石仲德,脸上现出怜悯的神色。

    石仲德气愤地说:“我早就喊冤,你们不信,还跟洋画系的一个鼻孔出气,我委屈可大了。”

    ......,晚饭过后,石仲德端详着自己画的那幅人体素描,呆呆地出神,心想:什么时候真的把她画下来该有多美呀!刘斯戎走过来,“嘿!别自我陶醉了,这画比‘琅琊佳人图’差远啦!”“真的有‘琅琊佳人图’吗?”

    “当然有,我后来听咱们系主任老孟说的。他说日本投降以后,‘琅琊佳人图’落在一个姓陈的国民党将军手里,后来将军死了,‘琅琊佳人图’就传给了他儿子,他儿子叫陈济棠,当过国民军的上将,以前是咱们学院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