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情皆可待
繁体版

第十五章 决定

    傍晚时分。

    沧之海和江之鱼从一辆豪华商务车上下来,站在学校大门前,望着绝尘而去的商务车,愣是久久没有回过神。

    刚才在郊外的白夜行馆,她和江之鱼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而且还是免费的!

    行馆的工作人员突然对他们很热情,说他们是行馆新开业的VIP客户,可免费享受特殊招待。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不说,还开了豪华的商务车把他们送回来。

    回想那只凶神恶煞的藏獒,那一幢幢豪华的园林别墅、雕刻精美的阁楼,还有一个栽种各种各样奇花异草的巨大花园...坐在貌似景区观光车的沧之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行馆别墅,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每一处都是惊叹。

    “不是在做梦吧?”沧之海捏了一下脸蛋,难以置信的看着江之鱼。

    还有招待他们的那些菜,都是沧之海没吃过没见过的山珍海味。

    VIP?他们这是遇见了什么人?

    江之鱼一下车就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圈又一圈烟圈,一双桃花眼沧之海清丽的脸庞,若有所思。

    “就当偶遇贵人了吧。”江之鱼脸满不屑,一双桃花眼闪着不明的光,勾起唇角轻佻一笑,“我昨晚住的酒店,一起吃晚饭?!

    “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晚点在出来。”沧之海出来了一天,累得不想动了。可是江之鱼来南城找她,不忍心拒绝。

    “好,晚上九点,我在校门口等你!”江之鱼亲昵的摸着她的长发。

    沧之海点头,转身走进校园。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江之鱼。他背着光站在夕阳下,单手插着口袋,昏黄的余晖打在他身上,朦胧虚无。

    沧之海对他淡淡一笑,头也不回的走进校园。

    江之鱼一直看着她的离开,等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默默转身离去,孤影伴夕阳。

    ……

    宿舍门锁着,她们那么久还没回来?

    沧之海找了钥匙开门,直接累趴在床上。以后出门别去太远,也别去差点回不来的地方,累死她了。

    在白夜行馆,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虽然只是闪过一个背影。可能也是她饿得两眼昏花了,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独立的小楼,她还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

    到底是什么地方?

    此时,江之鱼在酒店的套房内,站在落地窗前落寞的抽烟,一双桃花眼遥望南城大学的方向,眼角泛着寒光。

    “有没有听说过白夜行馆?”他打了个电话给于楼,“在南城。”

    于楼接到江之鱼电话的时候,正在和路远行在天台上打台球。很意外的挑了下眉毛,这家伙,还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白夜行馆?”于楼眼神微动,拿着球杆靠在台桌边,扶着金边眼镜看向路远行,“白夜行?他回来了?”

    “听说过。但是他消失好几年了。”于楼顿了顿,“怎么,你碰到他了?”

    一旁的路远行听到白夜行的名字,也是一惊。球杆一丢坐在沙发上,双脚交叉搭在茶几上,抽烟。

    “没有!不过,他倒是请我吃了个饭...和沧之海。”

    江之鱼猜得没错,果然是白夜行。他和白夜行没有交集,他凭什么招待他?!

    因为沧之海?

    江之鱼挂了电话,远处的南城大学,霓虹闪烁,华灯初上。他不禁一笑,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孩,媚眼如丝又清澈可人。

    她认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能在他身边。

    ...

    江之鱼迫不及待的想见她,早早便来到学校门口,靠在机车上,凝望宏伟的大学校门等,静静的等待。一头显眼的银发,抽着烟痞帅的样子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但是一脸冷漠又拒之千里的表情,让谁都不敢接近。

    沧之海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舍友回来才惊醒的她,一脸困倦。

    “你们那么久才回来?”沧之海迷糊的问。

    “别提了,累死了我!”陈子义累趴,“我现在没力气说话,改天再说吧。”沧之海看向燕云,一脸惨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燕云摇头不语。

    沧之海的手机响起,是江之鱼发来信息。已经九点了啊,她睡了那么久?

    她迅速洗漱,换了身衣服,跟她们说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出了门。到了校门口寻找江之鱼的身影。

    他一身黑衣,正靠在机车上,和一个女生聊天。

    江之鱼见她走来,坏坏一笑,“我女朋友来了。”说着朝她招手,沧之海走近站在他身侧。跟他说话的是个留着短发的,又酷又飒爽的美丽女生。

    “那行,有机会一起赛车吧!”女生看了眼沧之海,大方的告别。

    江之鱼点头。

    “怎么了?很累的样子,还是,”江之鱼看着有些疲惫的沧之海,拉过她的手“不喜欢我和别的女生说话。”

    下午回来之后,沧之海突然没来由的感觉很疲惫,此刻的心情完全不在状态,对江之鱼淡淡一笑,摇头。

    “没事,可能太累了。”

    “上车,带你去兜风。”江之鱼整理了她的长发给她戴上头盔。

    沧之海再一次跨上机车,这辆机车几乎到哪里都一直陪着他,他应该是非常热爱它吧。她的双手自觉的环过他的腰,这一习惯自然的动作,很合江之鱼的心意,嘴角不禁上扬。

    机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在陌生的城市喧嚣的夜晚;又穿过寂静无人的公路,在月明星稀的夜空下,两颗年轻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

    他像是暗夜的使者,穿梭在无边无尽的黑夜里。

    她并不是很了解他,甚至认识他不到一个月。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远千里来找她,那时候在他心里她应该是他最想念的人吧?

    他是为了排解寂寞的一时冲动也好、是心灵的归宿也罢...她不想知道。

    这样的速度与激情唤起她内心的勇气和自由,就让她放纵一次,肆意挥洒别样的青春吧。

    对不起,向往。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向往高大模糊的身影,在遥远的军营对她招手,她刚要伸手碰触他就突然消失了...

    江之鱼下车,又习惯的点燃一根烟,他似乎烟瘾很大,几乎烟不离手。

    郊区的晚风比市区吹更凉爽,刚刚吹了一路的风,沧之海不禁打了个喷嚏。

    江之鱼熄灭烟头,拉着她微凉的手,“不舒服也不知道说一声,就没见过你这样倔强的。”说着敞开风衣,把沧之海包裹在风衣里,贴近他的胸膛。

    沧之海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给俊美的他更增添了一份不羁与洒脱。风衣里起起伏伏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清香,温暖又甜蜜。

    “江之鱼,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虽然已经问过,她很想在确认一下答案。

    江之鱼低头看她,手指拨开被吹得凌乱的发丝,手背轻轻划过她的脸庞,捧着她的后脑勺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唇。

    沧之海全身僵直,触电般提着一颗心,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时间也静止了。他冰冷的唇在她的唇上温柔的反复辗转,唇齿间浓郁的烟草香像罂粟花一样致命,忘了拒绝忘了呼吸。

    那是她的初吻,18年来的,第一次碰触的柔软。她闭上双眼,紧张得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撑在他的心口,青涩懵懂的回应。

    这样的月夜,触动了她的神经末梢,那是心动的感觉,妙不可言。随之而来的强烈和急促,吻得她无法呼吸,双脚一曲瘫软在他的怀里。

    江之鱼搂着她的细腰,用力往上一托,紧紧贴在一起,润物无声,不断的探索她的甜美。

    美丽寂静的夜空,两人相互依偎在草地上,温柔的手轻抚她的长发...那皎洁朦胧的月光、一闪一闪的星星,还有悄悄划过天际的流星,见证了两人甜蜜的时刻。

    凉风习习,沧之海乖巧的躲在江之鱼的怀里,感受他的温暖和悸动的心跳,她的大学除了学业,还有期待与江之鱼在一起的诗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