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宿敌
落尘想起期盛宫的名字,暗骂冤孽:“还有你住的宫殿背后被他们叫‘盛气凌人宫!’”
落尘想死的心都有了:“当初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明是为你我二人未来的日子充满期待,不知怎的,那些人嘴太毒了……”
落尘说完,内心已经百转千回,绞尽脑汁如何请求阿萦的原谅,不太敢直视阿萦的眼睛,又想观察其反应:“阿萦,你别不说话,你骂我一顿,或者打我几下出出气。”
“原台,都怪你,怎么没记得昨日那本禁书的名字,咱们悄悄地进去再瞧一瞧……”外边传来同时云音的声音。
双方讲的话同时被对方以及对方身边的那个人听到。
“云音,你最近折腾得够多了,闹够了没有?”落尘不愿有人打扰此时难得的二人世界。
“还有脸说我,看你那副狗腿、低声下气地模样,就差下跪了吧?如此不争气,真是丢人。”云音听到表哥这么没底线地道歉,气不打一处来。
“下跪又如何,我乐意。”落尘故意气云音。
云音选择转移炮火“狐狸精,都怪你。”
阿萦见战火烧到自己脚下:“云音小姐,你不就是气你表哥喜欢我,不喜欢你吗?你再骂我狐狸精,他还是不喜欢你。”
说罢,当着云音的面狠狠亲向落尘的脸颊,并且及其戏谑的朝云音看了一眼。
落尘趁势拉住阿萦的手并且趁机表白:“阿萦,我的心里只有你。”
云音气急,指着他们半天没说出话来:“你,你们这对渣男贱女,不要脸……”说着捂脸哭泣跑开。
“被你喜欢就是被骂狐狸精的理由?”阿萦平日格外轻盈的声音,今天怎么听起来冷飕飕的,一股寒风吹过。
“阿萦,不要放弃我,这偌大的皇宫只有我,你来了我才有家的感觉,我宁愿他们以千百倍恶毒的话骂我也不愿你承受这些。”落尘担心阿萦一气之下离开。
阿萦想到落尘平日里下朝办公结束就来找里找自己,平日里还有个胡搅蛮缠的表妹不断添麻烦,自己没来之前,甚至表妹也不在,他应该很孤独吧!
一时心软,蹲下来坐在落尘对面:“我不走,也不气了,以后你有什么都要告诉我,不要再瞒着我,我们一起面对。”
落尘总算放下心来:“嗯,以后我们好好的。”
阿萦捡起刚刚砸落尘的那本书:“刚刚砸疼你了没有?”另一只手抚向落尘眉尾,眼神里满是疼惜。
落尘摇头,微微一笑:“不疼,你开心就好。”
“其实,狐狸精是夸我漂亮的意思,对吧?”阿萦突然来了一句。
“嗯,你最漂亮。在他们眼里我不就是为色所迷的大昏君嘛!”落尘满眼笑意。
“那我不跟他们计较了,他们嫉妒也是因为喜欢你却得不到,怪可怜的。”阿萦想到这么多人喜欢的落尘此刻就在这里,属于自己,笑了起来。
“我永远都只属于你。”阿萦听到落尘的表白心里更甜了。
“是不是我连累你了?”阿萦问道。
“谁连累谁不好说,哪怕下地狱,有你一起,我们也是最快乐、最幸福的情侣、夫妻,比翼双飞、琴瑟和鸣。”落尘回道。
“今日的黑豆吃了没?”落尘突然想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阿萦虽是抱怨,落尘看在眼里感慨这样娇嗲的阿萦真好,活色生香:“那可不,现在全天下谁不知道我被你迷惑肾虚至极,以至于日日携带黑豆进补?”
“你肾虚,真的假的?”阿萦笑得前仰后合,落尘为她擦下嘣飞出来的眼泪。
“你说呢?要不你试试?”落尘咬牙切齿,假装吓唬少女。
“这回是我连累你了,你怎么不解释?”阿萦心疼落尘傻。
“皇帝不好换,还未上位的皇后已经罪名累累,我不想每日听他们叨叨叨地贬低你!”
“你看现在多好,不好当我面说三道四,背地里还悄悄进献各种补药。”落尘解释。
“不知道你竟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还拿书砸你。”阿萦有点后悔刚刚对落尘的冷脸。
“区区肾虚而已,我想要的不过是你快乐无忧。我不想让你接触到外边的信息,就是怕你多想,我只想让你当天下最快乐的待嫁新娘。”落尘安慰道。
“刚刚说好的,一起面对,不许耍赖。”阿萦食指推向落尘的额头。
“好,谁耍赖谁是小狗,是那御花园池塘里的王八。”明明是成熟的一代帝王了,这么幼稚,好吗?
“这好像是写园艺的书,不如我们今日练习插花吧。”阿萦举起摇晃手里的书。
御花园里的花儿开的千娇百媚,二人纷纷选择想要的素材花束,两人不约而同看到假山池里的睡莲,对视一笑,心有灵犀。
就在他们其乐融融、情意绵绵、你侬我侬、情感升温的时候,云音出事了。
云音看到心爱的表哥跟别人卿卿我我,大受刺激,不想再看到关于他们的一切,于是又跑到了上次掉进去的琉月湖边,这次为了安全,离岸边稍微远一点。
风水轮流转,转的就是这么快,落尘的霉运终是转化到云音身上,这次出门不利的换成了云音。
在阿萦走进众人的视野之前,云音情感里最大的敌人是眼前这位——镇国公府嫡幼女游灵谷。
如果说云音是垂垂暮色里的一轮皎月,惹人怜爱,那么游灵谷应该就是朝气璀璨的一缕晨光,锋芒毕露。
两人注定如日升月明般不该相逢,一旦出现在同一画面里,狭路相逢勇者胜。
“哟,这不是我们陛下最最亲爱的表妹嘛,昔日里不总是自诩陛下身边最亲近的女子,自信得到陛下就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
“听说最近皇城里来了一位及是娇艳妖媚的女子,陈云音,现如今你可还如过往般自以为是?不还是成了人家的手下败将?”
伤人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每一下在云音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刺下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