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仙人跳
厅中的议论之声越来越烈,荷官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便是那刘付超也吓得浑身发抖。
就在情况即将失控之际,二楼上急步走下来一名黑衣老者,此人目光如电,阴厉慑人!他仅仅只是冷啍一声,场中众人无不如闻惊雷,顿时个个噤若寒蝉。
老者环视全场之后,将目光停在黄尘身上,大声道:“公平公正、童叟无欺乃是发财赌坊的宗旨,绝对不会发生合伙欺诈之事,更不会发生输不起之事!老夫刘付博乃是发财赌坊的管事,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如果你有本事,就是赢了一千两、一万两银子,发财赌坊也输得起、赔得起!”
说话间,刘付博的身上瞬间便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让他的话变得铿锵有力,场中无一人敢反驳出声。
眼见已镇住场而,刘付博才收回威压,淡声道:“好了,都散了吧!大家继续玩,别让这点小事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黄尘伸手拿起台上的银子收入怀中便准备离去,就在这时,那刘付博不知何时已经走近他的身边,朗笑道:“小兄弟不再玩一下?”
这一铺牌那个发牌官已经动了手脚,只要他敢跟,百份之百会输,所以刘付超才会急着出头,却不知黄尘早已经“看”得明明白白,又岂能让他如意!
“唉!经此一闹,牌兴全无,下次!下次再玩!”
刘付博不置可否:“老夫见小兄弟赌技精湛倒是起了赌兴,不知小兄弟可否与老夫消遣一二?”
“你说我赌技精湛?你老说笑了,在下对赌技一窍不通!”
黄尘此言一出,周围不少人顿时在心申暗骂“娘”!
尤其是那个放高利贷的小混混,黄尘的一举一动从始至终都被他看在眼里,此刻他真想大声骂出来:“一窍不通押大小你能把把押中?一窍不通诈金花你能赢下近百两银子?一窍不通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赢下二百余两银子?真他“娘”的虚伪,不谦虚你会死啊!”
刘付博含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有老夫在,包你样样精通!”
黄尘展颜一笑,对着刘付博笑道:“时辰已经不早,在下还需购置些年货,就此告辞!”
说罢,便不管场中众人反应,径直向门口走去!黄玉超见状,一咬牙,也战战競競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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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付博看了刘付超一眼,冷声道:“跟我来!”
刘付超胆战心惊的跟在刘付博的后面向二楼行去,甫一上到二楼,他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爷爷,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
“我…我错在不该在没摸清对手的情况下胡乱出手!”
“砰!”刘付博突然一拍桌面,怒声道:“蠢货!在自家地盘上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出手有什么错?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出手依然输了岂能怪你,要怪就怪对手太强,非战之罪!你错在不该色令智昏,一而再的出手惹人口食之外还被人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我被他耍得团团转?”刘付超惊讶的望向刘付博:“不可能吧?他一个土包子能耍得了我?”
“土包子一个?那你可看得穿他的底细?”
“一个炼肉境的土包子,能有什么底细!”
刘付博此时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恨铁不成钢的道:“比如他的赌技呢?”
刘付超不屑的道:“若不是我教他,他连诈金花的规则玩法都不懂,能有什么赌技!”
刘付博无力坐下挥挥手:“去,将鬼手牛给我叫上来!”
刘付超急忙起身往一楼走去,片刻之后,一个精瘦汉子胆颤心惊的跟着刘付超走了上来。
刘付博淡然的道:“鬼手牛,你觉得刚刚那小子诈金花的技术如何?”
鬼手牛一愣,颤声道:“高…高深莫测,有…有神鬼之能!”
“不可能!”刘付超率先尖叫起来:“牛叔,你可是亲眼看见刚开始他是什么都不懂的,还是我手把手教会他什么叫做诈金花的!”
“大少爷,他赢了我近百两银子之后仍然说自己不懂诈金花!他的话可信么?”
“也许…也许是他的运气好而已!”刘付超仍然不肯相信黄尘有神鬼之能的赌技。
鬼手牛闻言忍不住苦笑:“别人或许不知,难道太少爷也不懂?到了我的层次,哪里还有什么运气可言?每一把都是输小赢大,输赢只在他的一念之间,这需要何等的逆天运气才行!他都不用看自己的牌,只是看我们的反应、牌面就可断定输赢,这又是何等的恐怖手段?清醒吧,大少爷!”
刘付博闻言点点头:“那你可看得出一丝蛛丝马迹?”
“看不出!”鬼手牛摇摇头:“根本就没迹可寻!太爷您可看得出?”
“我也看不出!押宝时,曾九手接连动了三次手段,每一次都被他轻易破解,当真是有神鬼之能啊!”
“啍!就算他赌技再高又如何?旁门左道而已,凭实力我随时都可瞬杀他!今日若是易地而论,我定会教他死字怎么写。”
“蠢货!”刘付博再次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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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尘一出发财赌坊,便径直往前走去,根本没有等一下黄玉超的意思,他与黄玉超的母亲势成水火,虽然不仇恨黄玉超,但也不期望能与他做朋友!今天之所以帮他,只是看在同宗同族的香火情上罢了。
黄玉超神色复杂的看着黄尘的背影,一咬牙,还是追了上去,越过黄尘,大声道:“尘…尘哥儿,多谢你刚刚的援手之恩,我没齿难忘!”
黄尘亦是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谢我倒是不必了,只盼过了今晚,你不恨我便好!还有,那个美梅不是个良伴,今天的一切全因她而起,若你不远离她,迟早都会惹来杀身之祸。”
说完,黄尘与黄玉超错身而过,融入滚滚人潮之中。
黄玉超没有勇气再跟上去,但让他不解的是黄尘为什么肯定过了今晚,自己就会恨他?
热闹的大街人声喧哗,走在接踵擦肩的人群中,突然有一只纤纤玉手,轻轻的向黄尘的怀内缓缓伸来。
他是何等的机警,此人刚向自己的身边一靠,他便已经察觉,知道是自己财已露白,自己被人盯上了!但黄尘却是不动声色,仍自缓步上前走去。
直到那只纤纤玉手已完全的伸入自己的怀内,黄尘才看似自然的抬手轻轻一拂,倏然拂在那人肘弯的“曲池穴”上。
“啊!,”
一声娇呼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年约二十、扑素无华的女子,正满面乞求之色望着黄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黄尘右手再一拂,女子浑身一震,她被点中的穴道已经解开。
穴道一解,那朴素无华的女子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黄尘叩着头、哭道:“公…公子小女子有眼无珠,还请公子饶了小女子一遭吧!”
眼看周围路人纷纷驻足观看,黄尘一把将她拉起!不成想,那女子竟然顺势伏在他的手臂上哭了起来。
黄尘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就在他茫然失措之际,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他一把抓住黄尘的手腕大声喝道:“好你个奸夫淫妇,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大街之上搂搂抱抱,看我不打死你们!”
精壮汉子作势欲打之际,那女子骤然抬起头来,只见她此刻披头散发,哭得带泪梨花似的,胸襟不知何时已经半开,露出半片雪白!
只听她哭道:“相公,冤枉啊!我与此人素不相识,我…我是被他强行调戏的啊!”
“什么?”那精壮汉子先是一惊,继而大怒:“好你个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大街上就公然调戏妇女,我要抓你去见官!”
黄尘虽惊却是不乱,就在他想着应该怎么样应对之时,一个白袍老者突然自人群中走出,来到精壮大汉的面前,大声道:“大牛,我看这个小兄弟也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他吧!”
“不行,他调戏了我的媳妇,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大牛说完,便作势要拉着黄尘去见官。
那白袍老者急忙拦住他,又道:“这大过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最多这样,我叫他赔偿你的损失好了。”
眼见大牛不作声,似乎默认了,于是白袍老者又转头对着黄尘道:“小伙子,你这个年纪正是对女人好奇的时候,都可以理解!但你这毕竟也是犯错的,你年纪轻轻可不想因为此事而被毁了吧?要不你就赔偿他点银两,将此事就此抹过,如何?”
这三人暗偷不成改明抢了,在这一唱一和,三言二语就将他调戏妇女的罪名定下、坐实,然后再谈赔偿问题!这是将他当成了冤大头啊。
黄尘不动声色,摇头道:“老先生如此言之凿凿,可有证据我调戏了此人?”
“你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者失望的摇摇头:“要什么证据?这么多人看着还要什么证据?你当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马?”
“不错!我们都看到他调戏那个大姐了,这就是证据。”
“对,我也可证明,他当街调戏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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