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回刀式
李凤夷坚持,每日吃药膳,泡药浴。
也要半旬之久,才有1点的属性点增加。
而且,他早已下定决心,私下里也有了一个计划!
先把刀练好,在修炼其他武艺。
所以只能寻求他法,来增加属性点,也就在片刻之间,灵机一动,想到了老怪物,从他那里入手,看能否寻找到,新的拥有道蕴之力的物件。
老怪物此等老江湖,难骗呀!
那正好。
以向他请教刀法为名,借此机会,寻找其身上是否有道蕴之力的物件…
那要从如小小两人刺杀事件过后,走下藏经阁说起…
老怪物在老玄头离去的两天后,本就,打算就此恩仇了断,离开王府。
消失了十余年,看看如今的江湖高手,到底有多么的高绝?
是否浪得虚名?
闯荡江湖才是他这等好汉的,毕生之愿。
早就手痒了。
老怪物十余年前,就看不惯周乾坤,那老不死,太他娘的矫情!
可恨!
到了最后还是要挑战这位绝顶。
正啃着鸡腿的老怪物听闻李凤夷过来是要跟他学刀,猖狂大笑,喷了李凤夷一脸的鸡肉碎末。
看着,李凤夷带着满脸的碎肉末,但脸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丢了手上鸡腿,带着满是油渍的大手抚摸着,重新回在身边的佩刀,问了个问题:“凭什么老夫要教你?”
李凤夷回道:“前辈习武多年,先天境修练的只是肉身境与御气境。
精气神三境,你就修炼了其中两重境界而已!
我有一枚能够让你身上多年习武和被困湖底所造成的暗伤完美治愈的丹药!
这样一来,你才有更大的可能领悟最后一重境界。
元神境!
只要一年的时间。
一年就够了!
等我学会了,你的刀法。
我让李静去把那个王权道有“第一剑”之称的胡一北,请下天权山,与你过招。
如果学不会…
那就每隔一年,找个高手来王府。
与你过招,如何?”
老怪物只能赞了一句好大的手笔,抬头望着李凤夷,神情古怪笑问:“娃娃,告诉老夫为何要学刀,西北铁骑数十万,还不够你耍威风吗?”
李凤夷抽出刚雷,手指轻弹,咧嘴大笑:“那些人的刀枪,说到底,还是只认李静,我得自己也是刀枪才能压得住他们。”
老怪物撇了撇嘴没有反驳,只是让李凤夷单臂提起刚雷,先站上二个时辰,刀身不能斜,否则就算把他许断海杀掉了,这个便宜徒弟也不收。
然而,李凤夷坚持到二个时辰后,依旧若无其事,刀始终也没倾斜,准确来说,连颤抖都没有。
虽然,片刻之后,人还没站直,便向后倒去,昏迷不醒…
老怪物也苦笑无泪的望向倒地不起的李凤夷,走过去捏了捏,这小子僵硬如铁的右臂,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啧啧道:“捡到宝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
老怪物并没有传授李凤夷如何高深玄奥的刀法,只是让他重复几个枯燥动作,直刺,斜撩,竖劈,回掠…等。
本以为这个衣食无忧,过惯了纸醉金迷生活的少爷郎。
起码会问几个为什么?
可李凤夷一个字都没问,除了每日必须吃药膳,泡药浴之外,不闻不问,这让老怪物很是差异,同时又产生好奇。
李凤夷表现出来的不仅是心志深沉,还有相当扎实的习武功底,莫不是这世子殿下先前被军中武将悉心调教过?
还学了军伍拳法做防身术?
但那拳法有些熟悉。
这段时间刻意刁难,让李凤夷练习乏味的握刀与基本的刀法动作,一半是让这个娃儿知难而退,天底下所有的武艺,没半步捷径可走。
另一半则是真心,练刀首要握刀,最简单往往是最重要的,刀都拿不住,那就不是用刀,而是被刀拖着走,那是学不了上等刀法,也只能耍些看似威力无穷的花哨招式。
一旦对敌,只有死路一条。
初次练刀恰好是谷雨。
谷雨过后是立夏,练刀二十天有余。
也就,昨日行冠礼,李凤夷才偷懒一日。
始终光膀子练刀,几个月锦衣玉食,好不容易,养回来的柔滑肌肤又晒回了古铜色,愈发精壮,若添些伤疤,便可与军中悍卒无异。
可刀法,才算刚入门。
李凤夷食用一些怀香取来的早点后,又接着去找老怪物学刀……!
又过了一段时光,小暑到了。
握刀式变成了拔刀式与回刀式。
李凤夷终于开口问第一个问题:“刀是以势破敌,大开大阖,讲求千军万马当中一刀破敌,可这回刀式是收刀法,为何如今要多练?”
老怪物带着笑容解释着:“世上不怕死的人,太多太多了。
可不怕死的人,死的最快!
拔刀要狠,而回刀便要快,那有刀刀取人性命的狠刀法。
老夫的道理,都是阎王殿外转悠半辈子才想出来的实用之理,学着点。”
刀法一途,最紧要是滴水穿石,一步步打磨自身的刀感。
王府藏经阁有堆积如山的刀诀刀谱,可李凤夷从练刀那一天起,便没踏足过半步藏经阁。
老怪物对此甚是欣慰。
时光过得很快,又到立秋,李凤夷开始被老怪物带到湖底练刀,要求做到出刀时与气息互相配合。
也算是一种比较特别的人气合一,修行方法。
刀法没登堂入室,却先练出水中内息之术。
……!
九月初三,西北王李静生辰,那些如过江之鲫的显贵访客陆续携礼登门。
静州牧,向杰和子女一齐到达,其它两州高官、豪族也后脚跟上,因向杰之子与世子殿下是发小好友的缘由,向州牧一直有幸被西北王李静高看一眼,政务上偶有纰漏,都得以被轻巧带过。
向州牧除了儿子之外,还有个外人羡慕不来的女儿,才学相貌,在整个大秦,都享有才女之名。
西北王李静亲口评点“稳重秀丽,博学深远”,更与郡主白柳尘并称“西北双秀”。
今日,不知何故,李静亲自接待向州牧,向左看屁股坐不住,蠢蠢欲动,西北王见状,大手一挥说了个“滚”字,向呆子快速作揖行礼,先行告退。
向杰之女,向东秀也婉约告退,去府内散步,观景。
能得李静好评的女子,十分罕少。
她琴棋书画诗……无一不精,可谓明艳动人,若非郡主白柳尘压其一筹,只怕更出名。
向东秀自小便对李凤夷毫无好感,认为这位世子殿下不过是腹内空空的草包,也从不加掩饰。
李凤夷是什么人?
只要一眼,便看穿了。
向东秀只是个沽名钓誉的绿茶妹,明面上和气,其实城府深沉,长得温婉无害,却是穿肠毒药。
谁娶了她,谁家,家门不幸!
总之两人关系,一直不对付,互相不顺眼,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所以互相串门,见面都不打招呼。
她弟向左看一直希望两人能够和解矛盾,后来眼看无望,也就死心。
暮色中,向东秀走在楼道小径上,内心冷笑,半年,不曾听闻李凤夷作怪,只听说是被禁足读圣贤书。
她才不信那草包能读什么圣贤书,指不定又是闯了什么泼天大祸。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
向东秀听到,远处传來几句,阴阳怪气的言语:“呦呦,这小美人好胆量!
敢在李草包的地盘上独身游览,不怕被那草包给劫了去肆意凌辱?”
她不用抬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讨厌的死对头!
考不出功名!
做不成大事,只会调戏女子的草包世子。
向东秀懒得理会,这讨厌的家伙,加快步子,想快点离去,眼不见心不烦。
李凤夷就是不依不饶挡在她身前,拦着她的去路。
还没个正形的调侃道:
“美人,要不我当回你的护花使者?
最近听闻那个李草包,苦命的很,一直想找个人来发泄发泄怨气。
你可别遭了他的毒手,到时候贞洁不保,谁敢娶你?”
向东秀凤目怒视,咬牙切齿。
但她的内心却是平静冷淡,还有些小讶异,眼前泼赖贱货四年不见,似乎晒黑了,也健壮许多,只是那股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纨绔气,还是一样讨厌。
她心思细腻,察觉到了。
李凤夷的衣着改变了许多,多了把刀,不挎在腰间,拿在手中,像极了那些江湖浪子,不伦不类。
向东秀后撤一步,与李凤夷拉开距离,才敢出言相讥:“只敢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怎么不去学那鬼脸刀客?
将城外十几里地的土匪屠杀殆尽。
没那本事,就只能学学,最轻松的佩刀吗?
好大的志气!”
“嗯…嗯!”了几声。
李凤夷转而将刚雷搭在肩上,更显痞态,不怀好意,说道:“美人都听说了那名刀客的壮举?
今早,听府内探子所报。
晚上城外就有一场厮杀,正寻思着要不要去观战!
该带多少银子,去打赏。
美人,你挺精于算计的,要不给谋划谋划?”
向东秀冷言笑道:“你敢见那血腥场面,不怕危险?
银两,打赏多少?是小事。
民女东秀倒是要好心提醒世子多带些护卫,毕竟世子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坏事也做过不少。
最重要记得要带套衣服。”
李凤夷啧啧道:“才女就是才女。
果真是算无遗策,厉害厉害。”
向东秀在也没耐心跟李凤夷磨嘴皮子,冷声硬气道:“让开!”
李凤夷吊儿郎当,直言说道:“向东秀,敢不敢跟我去见识见识那血腥厮杀场面?
会一会那刀客!”
向东秀斩钉截铁道:“不敢!”
哦…!
李凤夷调侃,打趣道:“是怕被我见到你的丑态。
还是怕见到刀客,忍不住跟他私奔而去?
以前听闻,向呆子说你总爱偷看一些游侠自传。
不好奇,面具后是何方英雄?”
向东秀被揭穿隐私,却是面不改色,默不作声。
李凤夷一脸遗憾道:“不去拉倒,我独自快活去了。”
扛着刚雷刀与向东秀擦肩而过。
向东秀突然皱了皱鼻子,转身破天荒主动问道:“他真的会出现?”
李凤夷笑道:“马厩有两匹马。”
最终,两骑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