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破迷津的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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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审讯徐洪

    桑妃走后,徐贵妃重又跪下,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痛哭:“臣妾对陛下一片忠心,臣妾为陛下夜夜按摩,陛下的腰痛才得以痊愈。臣妾也为陛下的家国大业操心,助苏皇后打理后宫,致后宫多年来无风无浪上下和谐。臣妾还为朕排除干扰,令后夏后宫井然有序,无乱事发生。如今,臣妾遭遇空前大难,望陛下不看徐洪只看臣妾,免哥哥一死,发配边疆……”

    徐贵妃软磨硬哄,哭哭涕涕,齐野的耳朵软了:“爱妃起来吧!朕可以考虑考虑。”

    听到齐野有了活络话徐贵妃马上三叩。

    “朱颜赤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很铁面,是个宁扔乌纱帽不扔气节的人,我对他毫无办法。我若激怒了他,他就以辞职威胁朕。如果徐洪这个案子只有朱颜赤在顶着,这事还好办。这个案子是元英上的奏,他一直在盯着这个案子呢!你知道这次晋阳之围,没有元英呼延况怎么可能撤军?我若不杀徐洪恐元英这关也难过。”

    “陛下可先打通朱颜赤,若朱颜赤被打通元英那边就好办了。”

    “爱妃错矣,元英不是凡夫俗子,骨子里的反叛比朱颜赤还胜,朕能使出几分精神就是几分,爱妃也不要有太大的期盼。”

    齐野见徐贵妃长跪不起,不用点儿软语将她哄走只不定跪到何时。所以,他不得不改变了语气。

    话已至此,徐贵妃不敢再唠叨下去,再多说点什么,兴许会惹怒了皇帝,她抹着泪告辞。

    徐贵妃从齐野的寝宫出来直接来到了云霞宫,她觉得桑妃从前与齐野还是有一段柔情蜜意,若不是她从中挑唆,说不定他们还在彩云追月呢!他知道此时的齐野有点心硬,不像从前那么好周旋了,想让他直接救她的哥哥好像希望并不大。想来想去,别无它法,只好硬着头皮找桑妃试一试。

    当侍女报徐贵妃求见时,桑妃先是一愣,她不知徐贵妃此来何事?是徐洪的事?还是另有它事?

    “姐姐可好?”徐贵妃眼含热泪徐徐而入,桑妃向徐贵妃施了一礼然后让座。

    徐贵妃坐在桑妃的床塌上悲伤地说:“不好意思打扰姐姐,妹妹此时有多难你一定知道。”

    桑妃此时已听关徐洪之事,但她佯装不知:“妾身不知妹妹有何愁事?”

    “姐姐有所不知,我哥他摊上灾祸了……”

    “贵妃娘娘何必这么伤心呢?你是你他是他,他做的事与你无关,你自可高枕无忧。”

    这哪是劝人的话?在徐贵妃听来这就是讽刺,就是看笑话,就是吹冷风。她心中这个恨啊!她觉得“墙倒众人推”这句话说得实在是不错,如果徐洪不被审查桑妃断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气恨之余她不想让桑妃这么嘲笑自己,她要反戈一击:“姐姐不要忘了我哥徐洪死前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死去,他一定会捞一根稻草作自己的救身符。”

    闻听此方,桑妃一个激灵,马上意识到徐贵妃话中之意,她知道徐贵妃所说的稻草是什么,但她又不便直问装作什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难道劫军饷还另有他人吗?”

    “这我不知情。”

    桑妃心里十分憎恨徐贵妃,她的儿子长期在冷寒的北疆,经她多次恳求放齐丰回京齐野都没有应允。她一直以为是徐贵妃在皇帝面前没有说好话。

    徐贵妃进来时,桑妃正在她的佛堂上进香,求佛祖保佑她的儿子平安无事。没想到狗急跳墙的徐贵妃竟然拿齐丰威胁她,她虽愤怒但也不敢从表面上露出半分不悦。她故作关心地说:“晚上,我去皇帝那里为妹妹求情让他高抬贵手,无论怎样徐县令也是皇亲国戚啊!”

    徐贵妃明知桑妃在皇帝面前已无足轻重,但在皇帝盛怒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桑妃以第三人的身份去说情有可能比她这当事人要好得多。

    “敢情好,希望姐姐替妹妹进言。”

    在永城县衙徐洪早已听到风声,知道有人在状告他劫军饷的事,听到此消息他虽有些紧张但也没害怕,他以为有他的妹妹作靠山皇帝不能拿他问罪。

    接旨后,朱颜赤奉命火速派人缉拿徐洪。

    这个案子已搁置了半年之久,朱颜赤对此案了如指掌。

    徐洪到案后拒不承认。

    朱颜赤怒目而视:“你将一千万两军饷变为私有,至后夏军队丧失战斗力,使呼延况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平阳。国土沦丧,百姓糟殃,君臣受辱,滔天之罪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洪耷拉着脑袋,装出无精打采的样子,喏喏而谈:“在下不知所犯何罪。”

    朱颜赤对徐洪的一腔仇恨凝聚在语言中,他恨恨地说:“徐洪老贼,你不要装糊涂,你必须将如何勾结驭虎山庄的人抢劫军饷一事从实招来!”

    “我没勾结……”

    “你没勾结?你没勾结为何所有矛头都一致指向你?”

    “那是瞎传,根本就没那么回事。”

    “需要证人吗?”

    “不需要证人,我没参加啊!”

    徐洪的大脑袋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他真是一块滚刀肉,任凭你怎么问就是不承认。

    朱颜赤不得不将驭虎山庄的副掌门人许少卿推到徐洪的面前:“传证人出庭!”

    许少卿来到堂前,面对徐洪正色道:“请问徐洪,张涛这个人你认识吧?”

    “认识。”

    “他是不是你手下的侍从?”

    “是。”

    “你派他去与吕进联系抢军晌的事,对吧?”

    “不对!我没派!”

    朱颜赤大怒:“传张涛!”

    不多时,张涛到。

    张涛指证道:“徐县令,你一定不会忘记八月初十是你派我与驭虎山庄的掌门人吕进联系抢军饷的事吧?我与吕进谈话时许少卿在现场,后来是他带领驭虎山庄的人实行了抢劫。”

    许少卿在旁指证:“双方达成协议后吕进派我率一百多个弟兄抢到了军晌。”

    朱颜赤马上盯住徐洪大声问道:“徐洪,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们是在诬陷我!”

    朱颜赤觉得徐洪百般狡赖,无非就是仗着他的妹妹徐贵妃拉硬,他决定暂将徐洪送到大牢,再作打算:“押回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