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破迷津的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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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0、再次进攻

    高赫与苏运都骑着一匹快马一路狂奔,亥时回到了渔阳的郡衙。

    洗漱后他们吃了晚饭,高赫给苏运都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这一套衣服实际上就是后夏的士兵服。苏运都像他父亲一样,很高大,虽然在流浪时饥一顿饱一顿,显得很瘦弱,但不失苏氏家族的威武。

    “你母亲给了你二百两银子,这得花多长时间啊!你怎么会如此落魄?”

    酒足饭饱之后,高赫想知道苏运都何以如此落魄。

    “刚出临漳城不久,来到南郊的一个小村子里,眼见天已黑我就找了一家客栈休息,想等天亮了再赶路。没想到我睡觉睡得死,包袱里的钱袋被盗贼偷走。第二天早晨,我发现我包袱已经瘪了。我没有钱花了,伤心地哭了。后来我就一边要着饭,一边打听路,走了一个多月才到渔阳。”

    “真不容易!”高赫叹道,“一个人在路上,很是危险。这年月老百姓没吃没喝也不能等死啊,有的人就开始偷窃。”

    “万幸,我总算走到了渔阳。”

    苏运都还是孩子气的脸上露出稚气的笑脸,高赫觉得苏运都皮肤还很白净,这一定是继承了母亲的基因。后来,他又仔细观察,发现苏运都的眉宇和眼睛像极了他的堂姐苏碧菡。他有些担心:“可别被发现!他也应该像他的姐姐一样,脸上涂一层灰!”

    “明早,你起来后,到膳房的灶下抓一把灰抹到脸上吧!这样会安全一些。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

    “知道!”苏运都点了点头。

    苏运都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马上明白了高赫的用意。

    “你留在我身边吧,做我的护卫。”

    “好!”

    “你不要与别人说出你的真实姓名,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岳阳。”

    “岳阳?”

    “是的,要记住,千万不要暴露你的真实身份。”

    “好的!”

    “若有人问你家住何方,你可千万不要说家在临漳。”

    “好!”

    “还有,若有人问你多大岁数,你一定要说你17岁,记住了吗?”

    “记住了。”

    出于对苏焕的尊重与爱戴,高赫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苏运都有什么闪失。对于他来讲,保护好苏运都就是报答二表哥秦江月。

    伍家奇、常胜被派出后下了很多功夫,但绐终没有打进吴府。

    吴阶防卫意识超强,没有吴阶的准许,任何生人不许以仆人的身份随意进入府中。伍家奇与常胜见实在打不进去就想了另外的招法:暗杀。但这个招法也不灵。吴阶每次出行二十多名保镖将他围住,一般人很难接近。吴阶衣服里面穿着铠甲,就连伍家奇的梅花针在武装到牙齿的吴阶面前都失去了作用。

    那日,吴阶上朝一路上戒备森严,二十多名贴身护卫紧紧围着他,谁人也近不得身。

    眼见吴阶就要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伍家奇飞速地射出一支梅花针,可惜,这支梅花针并没有射中吴阶,吴阶身后的护卫为他挡了一针,那名护卫脑部中针当场死亡。

    吴阶大怒,下令他周围的护卫去追伍家奇,幸亏伍家奇身手灵活,钻进了一个小胡洞并从一个院墙跳到柴草垛隐藏起来。

    这之后,伍家奇与常胜很受打击,不知如何迈出下一步。史长风找到他们时,伍家奇向他汇报了多日来的不如意:“各种招法都使了,看样子我们对吴阶没有办法了。前日我听说杜予已向皇帝上疏,奏告吴阶的骗取公款的事,如果奏报成功也就等于我们也成功了。”

    “对呀,他成功不就等于我们也成功了吗?”史长风劝道,不要悲观,总有人会弹劾吴阶的。”

    “我们也想开了,等着比我们强势的人制裁他吧!”伍家奇无奈地说。

    “撤回来吧!”史长风当机立断,“再耗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伍家奇与常胜、史长风一起回到了大本营,见到秦江月,他们向秦江月禀报了多日来的奔波。伍家奇丧气地说:“没想到吴阶这么狡猾,用人堆成一个小城堡,谁也打不进去。”

    秦江月一针见血:“不狡猾,齐野能唯他是从吗?不狡猾能权倾朝野吗?”

    “吴阶如此狡猾,我们必须得大动干戈,群策群力,共同对付吴阶。”

    “只能这样了,”史长风接过话头,“我们要静待时机,伺机而动。”

    正在这时,奚世勇气喘嘘嘘地来报:呼延况又攻打平阳了。

    “呼延况又过来了?”

    “是的,我们怎么办?”

    “先喝点水,歇歇再说话,”秦江月道,“呼延况攻打平阳是意料之中的事,元英将他打回老家去,现在元英被解除兵权,呼延况见有机可乘一定会攻打平阳的。齐野这个昏君给了呼延况天载难逢的机会,呼延况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吗?”

    奚世勇很担心:“现在后夏没有能人了,如今,杜予的草包弟弟杜获当上领兵大元帅,这个元帅一不懂兵法,二没有领兵经验,这岂不是带领后夏的士兵跳火海吗?”

    “没办法!”秦江月很无奈,“我们只能静观世态,因为齐野没给我们打仗的权利,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兵力。”

    奚世勇一直住在侯长海家,每当侯长海有要事禀报秦江月,侯长海就让奚世勇传达,他成了侯长海的探马。侯长海在第一时间听到呼延况攻打平阳一事,马上告诉了奚世勇,让他报给秦江月。

    啸林的弟兄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的紧张。

    “哼!怎么样?解除了元英的兵权,呼延况马上就掉转屁股!”史长风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这回我们啸林谁也用不着焦急,让齐野自己去擦屁股上的屎。有可能,这一次,他就活到头了!”

    说是这么说,可大家都有爱国情怀,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习惯了不愿流落他乡。

    奚世勇憋不住问:“我们坐视以待?”

    史长风接过话去:“不坐视能怎样?我们有兵吗?我们有权吗?”

    “啊,也是……”

    这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都不知怎样应对如此形势。

    “操练去!我们要把我们的力量用在操场上,我们练成十八般武艺等敌人攻到我们头上我们就反抗。”

    史长风发出号令,几个人都觉得当今之时也只能这样了。

    那些天,啸林的弟兄操练时格外地卖力他们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他们都在等待时机去杀呼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