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马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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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冲冠一怒

    原来,公子职也是一位英俊青年,论年岁,年满二十,生在三月,只比秦开小十三天。

    书中交待,燕王哙乃是燕国第三十六代国君,儿女生了不少。

    只宫中三位夫人,便为他生了八个公主,儿子却很稀缺,仅有两个,一个叫平,一个叫职。

    二人皆从姬姓。

    东宫夫人赵赢,乃是赵国人,年四十又五,赵武陵王近亲,只为政治联姻而婚配,聊无爱情可言。

    太子平便是东宫娘娘所生,身为长子,储君,拥兵自重,官拜左军大统领,仅位次于中军将、市被之下,时年二十七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此人,己娶一房夫人,以相国(备注:相国名叫子之,古人名字很怪)之女为妻。

    不过,那倒是个无论如何,也不敢称之为俊俏的女子,大方脸,长相黑,说话嗓门高,强势夺人,身宽体胖,高大雄壮,承袭了其父“子之”身上所有的骄傲。

    因为燕军,采用了早年晋国未亡时,开创的编制,分设左中右三军,以中军为重,右军为次,左军,则常被视作开路先锋。

    全军辖战车不到千乘,军马八百余匹,老弱病残,勉强凑够,另有其他辎重。

    分兵驻守燕北,(今北京),辽东、辽西、谟河,黑水河,阴山、太同,及太行第七关鸱之塞等山关要塞,以敌御胡马兵骑、奥匈部落,后称匈奴部落、鲜卑部落,乃至散落在北方西部草原的戎狄、山狄部落等游牧民族,入侵中原。

    被齐人、赵、楚、魏、韩、秦等国之民,称之为弱邦之国,强过位于赵国腹地的中山国,时年尚未列入七强。

    因为太子平不喜其妻,素日里,假以种种借口,不愿回宫居住,与其妻分置二地。

    常年率军驻守在西部群山、野外左宫大帐里,就算回宫,也不与夫人同房。

    所以婚后三年,依然膝下无子,并将目光瞄在了将军之女市简身上,因念其美,一心想纳为二房。

    而公子职则是庶出之子。

    所谓庶出,即是三宫之外小妾所生,又名“旁生之子”,并非嫡生、正宗,所以地位微薄,并不为朝中文臣武将们器重。

    目下,列职宫内,任少府之职。

    所谓少府,就知道此官不大,为人年轻。

    说白了,就是宫中掌管内宫、后勤府库,拨拨算盘珠子,记记帐目,管管后宫娘娘们、太子妃、世子妃及宫女们,生活所需,及其他物什进出府库的一个小官。

    不过,公子职之母蓉赢,却不是一般人物,可谓大有来头,不但身份显贵,而且是如日东升的现任魏国国君,魏惠文王之女。

    此女,十七生子,时年三十又八,保养妥善,小脸俊俏,生性妩媚,依然貌美,风华迷人,暗中受宠燕王哙,常遭三宫女人妒忌。

    只因燕赵地理相近,燕王哙又是位忍者之君,执念唇齿相依,唇亡齿寒之理,不愿得罪赵国。

    又念秦国距燕隔着太行、恒山等晋中、晋西之山,远在千里之外,对燕国疆土一时无碍,不足为患。

    故使秦王之女蓉赢屈尊宫中,只好春风几度,暗中与蓉夫人,宫中寻欢。

    ---各位看官,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这些并非正史、野史。

    又因年代久远,无处可考,为讲述本故事,权作假设而用。

    对此,你付之一笑,权当开心即可。

    单说公子职,在父王哙面前花言巧语,免去了到东胡作质子的厄运之后,只怕秦开诱骗市简,与姑娘私奔,甚至趁机带往东胡,秘密结婚生子,便前往将军府寻找心上人,找来找去,找到了这里。

    见自己策马来到跟前,俩人依然如此亲呢,顿时横生醋意,怒气冲天,忍之不俊,立马拎缰,只想拼个你死我活。

    此人,并非等闲之辈,而是当世英雄。

    虽然,此次逃过了前往东胡作质子的命运,但是,最终也难逃前往韩国作质子的命运。

    不过,两种命运,不同结局。

    一年后,燕王宫发生重大变故,燕王哙效尧舜禅位之德,让位于相国子之,史称子之之乱。

    此后,赵武灵王派大将军乐池,前往韩国,护送公子职回国,就临燕王之位,史称燕昭王。

    称王后,公子职奋发图强,厉精图治,筑黄金台,广纳贤士,派大将军乐毅率军伐齐,止于即墨,只剩一两座城池,齐国险灭,险遭亡国之耻,报了强齐伐燕之仇。

    秦开更是盖世英雄,后世留有“秦开却胡”,拓疆千里,将东胡之敌,打入现朝鲜境内之说,与后世诸葛孔明极力推崇的乐毅,并称为战国名将。

    当下,二人意欲争锋,在情敌面前,秦开勇立桥头,自是豪横。

    市简见状,忙拦秦开于面前,娇声劝道:“公子勿战!他在马上,你在马下,这怎能公平。

    再说,他持长器,你手中无刀,怎能与之为战,岂不是没有胜算?

    若他伤了你,我岂不是倍加心疼?

    还有,总是药师田获说得对。

    你若与他开战,岂不是两遭祸殃?可谓手足相残。

    我知道他打不过你。

    可是,或你发狠,伤了他,燕王哙那里怎么办?我爹岂不是没有了退路?脸往哪儿搁?

    你俩又是为我而战,那我岂不成了红顔祸水?哪怕伤一不二,只怕也会遭受一世骂名。

    忍忍吧公子,我知道你是个英雄好汉,不畏强敌。

    我敬佩你,哥哥!不要一时冲动,切要听我一言!”

    回头又对公子职道:“公子,我知你有才有德,能文能武,也是位盖世英才,令人佩服。

    可是,我喜欢的不是你,而是秦开!

    放过我们吧,兄长,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冷静想一想。何必与人为难。”

    听了这些话语,秦开长舒了一口气,昂首说道:“公子职!身为大丈夫,不考虑如何效命疆场,哪怕为国捐躯,却只为一女子开战,是何道理?亏你说得出口!”

    “哼!”公子职早已是怒不可遏,说道:“秦开!少说大话,我乃君子,不是小人!

    若有一日,为国而战时,我自会不惜性命!

    今日,我就为一女子,为她,与你开战,那又如何。

    在本公子看来,今世若不能以市简为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若为一女子,都不敢开战,你还算什么英雄!若有真本事,快去牵马!否则,就是个儒夫!”

    说完,策马一边,让开一条通路,只等秦开牵马。

    秦开心中不服,勃然大怒,说道:“哼!真是欺人太甚,不妨与你决一生死!”

    市简忙又伏在秦开胸前,热眼巴巴的劝道:“哥哥,秦开!你若这样,我便生气了!好哥哥,免了吧!不要与之对决,公子职没有胜算,他也只是一时气话,你不要杀死他!”

    秦开见姑娘三分生怒,七分隐忍,突然没了底气似的说道:“或论生死,这有何怕!我早已忍不住了!

    简,你给我让开!

    若不是想到,要去东胡作那质子,我早已取他首级去了!

    若将他杀死,我便逃到秦川,随个秦国老汉,放羊、牧马去!”

    回头又道:“公子职!看在市简姑娘相劝份上,我再问你一次,战也不战!

    何不,放下长茅,一致对敌,有待来日,力战东胡,驱除鞑虏,保家卫国,保百姓一方平安,有何不好?何必如此,令人难堪!”

    秦开不为所动,对田简说道:“简,你看,你喜欢的人是个儒夫!何不知羞矣!

    简,你有所不知,秦开祖上,并非是个贵卿,而是个看家护院之徒!挑着担子前来燕国谋生之族!

    而我,乃是燕王之后,第三十七代燕世家嫡传子孙!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可你,何必如此爱他!”

    “你不要叫我简,只有我母亲和秦开,才能这样叫我!”市简生气的说。

    公子职尴尬一笑,转而对秦开说道:“竖子秦开,抢我女人,殊不知死!为何不敢去战?非为英雄也!”

    秦开听了,怒发冲冠,说道:“辱我祖宗,无耻之徒!那好,待我前去取刀!”

    “别去呀,哥哥,他那是激将法,且不要上当,不要被他激怒!”市简说完,忽然摊倒在地,一坐不起。

    秦开大步流星,走下石桥,牵马上蹬,怒而拔刀,策马来到公子职面前,将那兵刃置于胸前,道:“我刀上的血已经干了!”

    公子职自觉阴谋得逞,微微一笑,说道:“你那是狼血,你这把刀,也是把斩狼刀,怎堪与我一比!秦开,有胆随我来,到那桃林中去,拚它个鱼死网破!”

    于是,俩人一前一后,策马越过河沟,向前一跃,纷纷进入桃林,刀光剑影,怒而拼杀,对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