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岳家军之武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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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岳家兄弟题诗

    古人结交惟结心,此心堪比石与金。今人结交惟结口,往来欢娱肉与酒。万丈深潭终有底,只有人心不可量。虎豹不堪骑,人心隔肚皮。

    岳飞和岳山兄弟俩因为仰慕周桐先生,不但书教得好,还会教授王贵、张显、汤怀三个学生骑马射箭和诸般武艺。他们明白,家里没有钱,没办法跟着这样得老师一起学习,偶然触起了岳飞和岳山心中的抱负,所以情不自禁题了诗在墙壁上,哥俩刚刚写完,不知道周桐先生回来了。

    王贵、张显、汤怀三个人恐怕先生回来了看见岳家兄弟两个,被周先生知道他们作弊,为此才慌慌张张跑回来叫道:“你们快些回去吧!先生回来了。快走!快走!”岳飞和岳山只能走出书房回家。

    周桐回到书房中坐下,在心里暗自想到:“禾生双穗,真是奇异。这个小小的村落,哪里出什么贵人呢?”一边想着,看见留给学生那三张破题摆在书桌上,他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看了,文理都行得通,这三个学生都可以成大器。

    然后又把他们三个人往日做的题目看了一遍,觉得又不对,心里自言自语道:“今天这三个学生为什么才学骤长?想来是我的老运亨通,也不枉费我传授了三个门生。”再次拿起来细细看了一回,越发觉得这文理仿佛天然形成一般,精密通透。

    心中不觉又想道:“莫非是请人代替他们做的?嗯,待我询问一番再定不迟。”随后周桐叫来了王贵问道:“今天我下西乡之后,有什么人到过我的书房里来?”

    王贵心里紧张,连忙回道:“先生,今天不曾有人来过啊。”

    周桐正在疑惑,猛然间抬起头来,看见那墙壁上写着几行字。立身起来上前一看,是一首诗,虽然不是很美,却句法可观,而且从中看出,这首诗的主人抱负可不小。再往后看,在后面写着一行小字,“幼童岳飞岳山偶题”。

    这才想起来,王员外跟他说过这岳飞和岳山很是聪明,此话果然非虚。想到这便指着王贵叫骂道:“你这畜生!现在又岳家兄弟两个题诗在墙上,怎么说没有人到书房中来?难怪你们三个做题,做的跟往日不一样。原来是他们替你们代做的,你快去给我请他们兄弟两个过来见我。”

    天也傍晚了,王贵在先生面前不敢出声,一路小跑,跑到岳家门前,撅着个小嘴儿。

    岳飞见王贵来了问:“哎?你怎么了?”

    王贵委屈巴巴的说:“别提了,叫老师打了呗。”

    岳山也上前问道:“因为什么呢?”

    “不就因为那首诗啊,我说是我做的。老师不信,叫我说实话,我不说,就打我手板儿,你看,手都打肿了。”王贵跺起了小脚道

    岳飞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说了实话,说是你们两个写的,先生叫我找你们来了。”王贵小眼巴巴的望着岳飞和岳山。

    老大岳飞一听,心里想:“坏了,又给娘惹祸了。”正在这时候夫人姚氏也出来,见王贵来了,问了问什么事,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岳飞和岳山说道:“你们前去要小心些,不要得罪了先生。”

    岳飞和岳山答应一声,就跟着王贵来道学馆。探头往里一瞧,岳家哥俩心里就是一惊,见学馆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老先生,年纪能有七十开外,身高有九尺,体格挺硬朗,腰板儿不塌,背不驼,头戴着方巾,方巾前头按着一块无瑕美玉,段条勒顶,身穿古铜色对花员外氅,腰中系着杏黄色丝绦,青宗衣。往脸上看,面似三秋古月,两道苍眉入鬓,一对大目有神,鼓鼻梁,菱角海口,一瀑银须飘洒前胸,根根见肉,条条透风。

    岳飞和岳山一见周桐,肃然起敬。迈步到了里边,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老先生。”

    周桐捻须髯,瞧了瞧,命王贵取过来两张椅子,请岳飞和岳山坐下,问道:“你们两个是谁呀?”

    岳飞回道:“我叫岳飞,岳鹏举。”

    岳山回道:“我叫岳山,岳仲栩。”

    周桐又问道:“哦?王贵他们的题是你们给做的?”

    哥俩一齐回道:“嗯,是我们给写的。”

    周桐道:“你们怎么上学馆来了?”

    “我们想来学馆转转,王贵叫我们到书房里去了。”岳飞正声回道。

    周桐又问道:“那么那墙壁上的佳句也是你们两个的写的了?”

    老二岳山红着脸道:“小子们年幼无知,一时狂妄,望老先生恕罪!”

    周桐问道:“那么你们也愿意念书吗?”

    哥俩一齐回道:“愿意啊,我i们家里没钱,没有师父教我们,是家母教我们读的几句书,在细砂上学写的几个字。”

    周桐沉吟了一会儿,便问:“那么你们愿不愿意练武呢?”

    哥俩一齐回道:“也愿意,但还是那句话,我们家里没钱,请不起先生。”

    周桐一看这两个孩子,特别懂礼貌。又仔细的瞧了瞧,只见两个孩子虽然年龄不大,五官相貌长得出奇,只生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似玉柱,口似凸珠,牙白似玉,两耳朝怀,三山德佩,五岳相均。

    周桐心中想道:“好,好啊,这便是禾生双穗,这两个孩子将来必成大器!”想完,张口道:“孩子,我到你们家看看,问问你们娘,愿不愿意让你们跟我读书习武。”

    岳飞和岳山一听,乐的合不拢嘴,可又一想到:“母亲是寡居,这可怎么办啊。”

    于是开口道:“老先生,家母是寡居,这恐怕不方便。”

    周桐道:“是我失言了。”就对王贵说道:“你去对你父亲母亲说一声,先生要请岳夫人商议一件事情,特请拜烦作陪。”王贵答应一声,去请自己的母亲去了。

    周桐又对岳飞和岳山道:“已经请王员外王夫人相陪,你们现在可以去请令堂了。”老二岳山答应一声,小跑回到家里跟母亲姚氏说知:“先生要请母亲讲话,特请了王员外王夫人相陪,不知道母亲愿不愿意去?”

    岳夫人道:“既然有王员外和王夫人先陪,那我就去,看看先生有什么话说。”随即换了几件干净衣服,出了大门,拿锁来锁了门,跟着岳山一齐走到了王家门口,早有王夫人带着丫鬟出来迎接,进到中堂里面,施完了礼,各自落座。

    王员外也来见过了礼,让王贵去请周桐,不多一会儿,王贵、岳飞跟随周桐来到了中堂,请岳夫人见过了礼。东边王夫人陪着岳夫人,西首王员外跟着周桐各自落座。

    王贵、岳飞、岳山站在下边。周桐开口道:“请夫人到这来,没有其他的什么话说,只因为见这两个孩子十分的聪俊,老夫有意收他们两个为螟蛉义子,不知道岳夫人你愿意不愿意?”

    岳夫人听完,不自觉两眼流出了眼泪,悲伤的说道:“这两个孩子苦啊,遭了洪水之变,妾受先夫临危重托,幸亏得到恩公王员外夫妇收留,还没有报答人家。我就这两个孩子了,只希望他们接续岳氏一脉。这件事实难从命,还望先生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