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戟挑小梁王
柴贵一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他抡起金背砍山刀,对着岳山的头顶带着力劈华山之势就是一刀。
岳山手中擎着飞将戟,心想:我这一下子就给你小梁王个厉害看。
岳山攒足了力气双手架住飞将戟往上一磕:“开。”大戟一下子就把小梁王手中的刀崩起来了。
刀崩起来有七八尺高,小梁王差点没握住把刀扔了,就觉得身上两膀发麻,虎口发热。
战马被震得倒退好几步,止不住的马踏嘶鸣。
小梁王赶忙带住马的缰绳:“吁~哎!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岳山好大的力气啊,看着意思我赢他不容易,但愿我的家将一拥齐上把他宰了。
岳山心想:要打他不费力气,不过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藩王,先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要知道进退就算完了。
所以岳山没有真正的进攻,小梁王见岳山没有还手,胆子就大起来了,他以为岳山怕了他。
小梁王一提战马,又奔着岳山进攻而去。
只见小梁王手持大刀,直砍向岳山胸口。岳山侧身一闪,轻易地躲过了攻击。小梁王见状,招式越发凶狠,然而岳山却只是轻巧地避让,并未还击。
观战的举子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这场打斗的胜负。
岳山暗自思忖道:“这小梁王不知死活,再让他几招,若他仍不识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就在这时,小梁王一刀划向岳山的咽喉,把岳山的火也砍起来,终于不再躲闪。
岳山点指骂道:“小梁王柴贵,你好不识抬举!”
小梁王一听喊他的名字,气的哇呀呀爆叫:“岳山,好你个狗头贱民,纳命来。”说完抡刀就剁。
岳山用大戟轻轻往外一拨,紧跟着连刺带挂带划拉,一刺哽嗓咽喉,二挂脑后脖子。
小梁王急忙用刀往外架,可他光顾着上边,忘了下边了。
岳山一撤大戟,戟头直奔着小梁王的小肚子扎了过去,“噗”的一下,从他的软肋一下子就把戟头戳进去了。
岳山双膀一较力,手腕子一翻:“你给我下去!”
一下子就把柴贵从马上挑起来摔到了地上,柴贵四脚朝天,甲叶子也炸起来了。
岳山把大戟一抖,大戟直奔柴贵的前胸,连护心镜都扎的稀碎,“噗”的一声,整个大戟的戟头都扎进了柴贵的胸口。
小梁王柴贵进气少,出气多,当场毙命,说时迟那时快。
武科场天下的举子们看了是齐声喝彩:“好本事啊,杀的好啊。”
武科场的护卫兵们一看这梁王被打死了,没吓死,全都傻了。
张邦昌看到这一幕,把两个眼睛一闭:“哎呦我的妈,我的姥姥,这算完了。”
有人赶紧跑上来禀报,话都说不利索了:“报……报……报,各位……各位大人,小梁王被岳山给挑死了!”
宗泽大吃一惊:“啊!”当场愣在原地。
张邦昌一咬牙,吩咐中军官:“快!快把武科场大门给我锁上!把岳山给我绑上来!”
中军官全都动起来了,飞奔下去,把岳山给捆上,推上了点将台。
话分两头,刚才小梁王的家将们干什么呢?
小梁王手下的家将们刚才很紧张,因为听说立下了生死状,怕梁王吃亏,刀出鞘弓上弦,就等着把岳山剁了。
后来看岳山一直没还手,还以为没事儿了呢:“岳山是怕我们千岁,得了咱们也别绷着劲儿了,看看热闹吧。”所以刀枪也都收起来了。
光顾着看热闹,万万没想到岳山被小梁王砍的火起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柴贵挑下马了。
他们刚想上去,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大戟砸死了小梁王,家将们全吓坏了。
忽然有个家将喊:“快!快把岳山剁了给柴王报仇!”刚一出帐篷,牛皋、汤怀、张显骑着战马也过来了。
牛皋把手中双锏一分,大喝一声:“站住!直娘贼,怎么着,你们干什么,想打群架啊!我告诉你们,我们这武科场好几千人呐,小梁王死了自有公论,有生死状,你们干什么!欺负我们练武的?来吧!三爷跟你们试把试把!”
牛皋真就把这伙家将给镇住了。
张显这时候也上前,一抖手中的钩镰枪,往帐篷上一插,双膀一较力:“起”。“刺啦”一下把帐篷扯起来了,在帐篷里藏着的几个家伙一下子就摔出来了。
张显两眼一瞪,手中钩镰枪一指他们:“你们谁敢动,我看你们谁敢动,你们要是敢动一动,看着我手中钩镰枪没,我一枪一个、一枪一个叫你们去见你们家主子小梁王去,我告诉你们,梁王走的不远,你们现在去还赶得上。”
家将们一看,这伙人好厉害,回头再一瞧,岳山已经被绑上了,谅他也逃不了,所以都没动。
岳飞一看弟弟被绑了,急中生智,冲着武科场的举子们喊道:“练武的弟兄们,我们十年的苦功,三年一望,想求个功名,不想柴贵这厮仗势欺人,买了这科状元,多亏我二弟岳山和他论了高低,二人立下生死状,小梁王如今死了,那也是咎由自取。”
汤怀也跟着喊道:“练武的弟兄们,如果主考官贪赃受贿、悬秤卖官,要杀了岳山,我们就反了!杀赃官救岳山!”
武科场的举子们也都是满腔的热血,一看这种情况,再一听汤怀那么喊,也都跟着喊起来了:“杀赃官救岳山!杀赃官救岳山……”
张邦昌、王铎、张俊等人听了也有些慌,只有宗泽老元帅稳坐演武厅,喊来中军官:“去,传我令,让考生们肃静,不许乱喊,听候发落。”
中军官答应一声出去传令:“天下的举子们,宗元帅请大家肃静!不许乱喊,听候发落。”
牛皋说:“对,都别喊了,看看他们放什么屁。”
到了这个时候,张邦昌、王铎、张俊一看举子们也安静下来了,还怀有一丝侥幸心理,三个人齐声说道:“没什么说的,把岳山杀了。”
宗泽一摆手:“慢,各位大人,我跟岳山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但是我得把话说开,这岳山杀不得。”
宗泽看了看三个人继续说道:“因为他和柴贵立下了生死文书,两个人定好了,谁杀谁各不偿命,而你们三位与我又都是保人,有我们大印在纸上,倘若出尔反尔不能话复前言,恐天下人不服啊。如果这些人反了,京城一乱,皇上怪罪下来,你我的姓名难保啊。所以此事必须奏明皇上,请旨定夺。”
张邦昌一阵的冷笑:“宗泽啊宗泽,你当我不知道?那岳家哥俩一来京城就投奔到了你的衙门,那是你的徒弟,你的门生,你又给他们送酒送席,现如今又分明是在护庇岳山。本相必要到皇上面前告你去!”
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那岳山就是区区一个贱民,胆敢挑死当朝的梁王,乃是无父无君之人,就该杀。”
说完张邦昌叫来刀斧手:“把岳山推下去斩了!”
刀斧手答应一声,出去了。
宗泽还在据理力争,还没说话,台下一阵大乱。
他们在台上说话,牛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台下,张邦昌的话是一字一句听的真而且真。
牛皋心说话:兔崽子们,直娘贼,你们原来在密谋要杀我二哥啊,从我这说,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