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故人旧识皆遂愿
仅片刻一行四人便来到了青莲文苑大门外,在道明来意后,被众弟子引入内堂,又过了一会,一位执剑主事再一番详细了解之后,又将二位孩童引入一处大殿,说是大殿,其实是一处崖窟,内部极为宽阔,高约数丈,别有洞天,内壁雕琢有精美图文,让人称奇,崖窟深处,正端坐两位中年男子,先说左边这位,此人看上去四十出头,周身一副儒士打扮,相貌堂堂,脸上洋溢着淡淡的自信,不怒自威的气魄下,隐约可见三分仙骨,右边这位,也极不简单,年龄与左边相仿,虽是儒生装扮,却衣饰穿着更显平常,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这二人并非寻常修士,而是这青莲文苑的两位苑主,昊辰,与陆子珩,再获悉身份后,一番行礼,再次道明来意,静候两位苑主问话。
看向面前站着的两个孩童,那位平易近人的苑主开口道:不必多礼,刚才听闻你二人所言,想要拜入我苑门下,修真求道,你二人可知其中的艰辛?这修真之路,不同其他,不但需要绝佳的修炼天赋,还需要惊天的胆识魄力,毕竟经受住苍天的雷劫洗礼,才能算是真正的得道小成,都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修真之路,更是需要穷其毕生,没有毅力与恒心,半途而废者比比皆是,如此只会虚度光阴罢了。
你二人可要想清楚再做决定,说完看向二人,静等他们做出回答。还不待昊辰思索间:陆子珩,抢先道:二位苑主前辈,我二人既然立下决心求道,绝不会轻言放弃,我们的志向可是驱邪惩恶,做一个人人敬仰的修真剑客,嘿嘿,是不是很有志向,那发问苑主似乎被这少年回答逗乐,莞尔一笑,转头看向昊辰讯问道:你呢,是不是如他所说,依旧坚持修真?昊辰起身看向两位苑主,语气坚定的道:是的,二位前辈,修真求道,是我毕生志向,绝不会畏难放弃,那怕真如您所言,将来天雷加身我也不怕,幼嫩中带着执着的回答,让那位一直端坐中波澜不惊的苑主也是一震,朗声道:好,你二人能有此决心,那就好办,接下来,你们二人道明身份来历,我文苑商议后再做定夺。
陆子珩率先回答道:二位前辈,家父陆旭忠,原本是庐山脚下售卖糕点的商贩,许多年前遭受不公,有幸得到文苑庇护,方才免受祸患,父亲随祖辈迁移至京都皇城,已有十余载,如今在城南开有一家永叔斋糕点坊,我便是如今永叔斋掌柜,陆旭忠幼子,名叫陆子珩,看向陆子珩,那先前问话的二苑主,微微一愣,开口道:不想却是旧识之后,想当年,你祖上在庐山脚下售卖糕点,即便是我的师尊,李太白都极为推崇,多有赞誉,三师弟许多年前,曾有提及,说在十多年前,永叔斋遭受一场同门相残的悲剧,险些为此丢了性命,最后,三师弟居中调和,方才幸免于难,在三师弟劝说下,永叔斋搬迁至洛阳城内,有了如今名气,当真是一件幸事,也罢即是旧识之后,我们自当考虑,你且退回内堂静候佳音吧,陆子珩闻言一喜,看了一眼昊辰,略有担忧到,加油,你也可以的!说完退出大殿,转身朝着内堂走去,在陆子珩离去后。
那苑主追问道:你呢,又是何出身?昊辰闻言起身,开口道:启禀二位苑主,我昊家,是颓垣败壁的没落小族,过往繁华已无从考证,如今定居西南边陲小镇,早已沦为寻常百姓,只是多年前,家父在西南苗疆采药之时,偶遇一位修真前辈,那前辈留有一段话语,希望在我出生七八岁之后能来文苑学艺,另外家父给我一件信物,并未言明用处和来历,只是再三叮嘱,让我务必亲手交给二位前辈,说前辈看到后一切自知,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稠包裹的木盒,递于两位苑主,两位苑主虽有惊异,却并未多问,二苑主,缓缓打开木盒,一枚扳指大小的残玉映入眼帘,二苑主面色微变,轻呼道:师兄,这是,这是……那端坐的大苑主,听闻其言,一把抢过玄玉,端详许久方才移目,神色复杂的看向昊辰,轻声道:此物乃是故人之物,你既得到,也算有缘,你也退至内堂静候吧,虽有不解,昊辰却并未多言,缓步离去,就在昊辰走后,一声长叹,自大苑主口中传出,二师弟,我们苦苦等待了小师弟八九年,一直不愿接受那样一个残酷事实,终究还是无可回避,这或许就是命运弄人吧,二苑主不愿相信这般事实,疑惑道:师兄,这魂玉残片虽然出现,你就敢断定师弟已经……
大苑主挥手打断二苑主话语,轻声道:魂玉如今能回到这里,就说明三师弟早有预感,你又何必执着呢?执念可是我辈修行的魔障,不可因此乱了道心,其实这一切我不说你也知道,更何况,师尊早有预言……
二苑主神色伤感,看向那枚残玉喃喃自语道:这魂玉是天灵地宝,能够容纳执念与残识,为何师弟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也好让我们了解当时详情呢?看了看二苑主,大苑主神色如常平淡道:不,二师弟你又错了,这枚魂玉时隔多年,被送回的那一刻,就已经解释了一切,只是你未曾揣摩其中深意罢了,回想起一百三十多年前的那场浩劫,这一切都已经注定,听到师兄之言,二苑主大为不解继续道:师兄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三师弟之死,难道与师尊当年也有关系?大苑主,举目望天沉吟道:这是自然,如今这枚魂玉更是验证了当初的一切,三师弟,或许正是想通过这枚魂玉,向我们暗示一切。
首先,这枚破碎的魂玉,表明三师弟早已身死道消不存于世,只是葬身之地为何不愿被我们知晓,想必另有隐情;
其次、这魂玉能够留存残识意念,这一点三师弟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不留,就说明这是三师弟刻意为之,或许是为了保守某些秘密,也可能是为了保全文苑的无奈之举,具体缘由,我一时也难有答案;
再则、三师弟既然留下传讯,让此子前来文苑求道,想来必有深意,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一切答案将从此子身上揭晓,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
二苑主微微点头,对于师兄的分析极为认同,开口道:师兄,既然三师弟留有传讯,我们何不召昊辰前来,问个明白,也免得我们在此胡乱猜想,大苑主微微摇头,轻声道:师弟,不必了,三师弟的身份,莫说这位孩童,想必这位孩童父亲,都未必知晓,不然何苦让我等苦盼多年。好了,此子传讯之事莫要再提,免得节外生枝,其余盘查就此作罢,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安排弟子前去内堂,邀二人前来,一切我自有安排。
片刻过后,昊辰,陆子珩二人,就被召入大殿,这时那大苑主开口道:如今我苑门下,从文习儒之人,已经招录满额,这修真求道之人,我与师弟门下各有名额空缺,你二人皆是故人旧识之后,极为适合,等明后两日,报名截止,我们再行分配归属问题,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快去内堂与亲友拜别,随后会有师兄为你们安排住处,待一切结束,我们便开始正式的修行之路。
在一番拜别之后,二人随着几位师兄,朝着新学员居所走去,路上陆子珩,对于昊辰被轻易招收十分好奇,多次寻问其中缘由,皆是被昊武,以天资聪颖,敏而好学为由搪塞过去,
好在陆子珩,对于新鲜事物极为好奇。很快就被青莲文苑的奇特景象所吸引,昊辰长舒了一口气,本就不善言辞的他,十分珍视这份友谊,若是陆子珩再追问下去,他还真不知将如何作答,家父的临行嘱托,加上二位苑主私下的叮嘱,都让他不得不保守这份秘密。很快,一处联排石窟映入眼帘,昊辰与陆子珩,被临时安排在相邻的两个房间,推门而进,这里极为简单,一张卧榻之床,一处修行石案,另有两处收纳之所,一切都是浑然天成,朴实无华,昊辰不甚在意,那陆子珩却多有抱怨,不由另的几位陪同师兄极为尴尬,细想之下,昊辰心生几分同情,想来这富家公子陆子珩,早已习惯了,锦衣玉食,雍容富贵的安逸居所,哪里能接受这青灯照壁的洞窟住所,只是这一刻的不满,却并不能改变什么,或许这也暗示着修真之路的艰辛,残月凌空,稀疏的星辰传递着寂静,伴着一天的疲惫,很快将众人带入梦乡,梦从这里启航,未来之路漫漫,又将走向何方?问风,风不语,问云,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