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氪金,开始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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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自此白身晋官身

    “公主觉得殷不悔会写下什么?”

    天青阁四层,江万峰换了一壶茶,轻笑着给自己和长妤的小盏中添着水。

    “不知道,此人思维很是跳脱,我实在想不出他会写下什么。”

    捧起小盏轻嗅了嗅盏中醉人的芳香,长妤眨眨眼睛,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这时有吏员匆匆而来,手中捧着一幅折起的纸笺。

    “来了。”

    搁下手中茶盏,江万峰伸手去接。

    长妤脸色忽然一白,刚想阻止,江万峰已是大叫出声。

    一手捂着眼睛,表情极度痛苦。

    轻轻拍了拍额头,长妤总算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但,显然已经迟了。

    “这殷不悔写字是用脸滚的吗!”

    江万峰手掌一颤,纸笺掉落桌上。

    久久不能从辣眼的不适中恢复过来。

    长妤抿着嘴,不知如何安慰自己的老师,踌躇片刻,最终决定还是先满足自己心中的好奇。

    “呼…”

    轻轻吸入一口气,长妤拿起纸笺,缓缓展开。

    尽管早已做足了心理建设,但看着那些用脸滚出来的大字,还是忍不住地眯了眯眼。

    不过,随着一个个丑陋到极点的大字串联在一起,长妤整个人瞬间呆傻在了原地。

    “怎么了?”

    良久,终于从不适中走出的江万峰,看着对面目光失焦的‘大皇子’,皱了皱眉。

    急忙从其手中抽出纸笺,深吸一口气搭眼看去。

    然后江万峰也是愣在了当场。

    半晌后脸上攀上难掩的震惊。

    ……

    嗝…

    天青阁前凉亭中,殷不悔灌下第二壶茶水,打了个饱嗝。

    真抠,也不给点吃食,就整这没用的水饱!

    打从出了天青阁,他就被吏员引到了这里,端来茶水,让他等候。

    而他一坐已是小半个时辰,除了偶尔过来续水的吏员,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我想吃饭…我想睡觉……

    瞄了眼已经开始渐渐放亮的天色,殷不悔想哭。

    不过就在他坚定的认为,这帮黑心的家伙是在故意熬他鹰时,三个人跨过中门,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为首那人还是个熟人,正是昨天夜里突击审讯过他的王贵武。

    “小子,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与昨晚大部分时间表现出的阴沉不同,王贵武走到近前,用力地拍了拍殷不悔肩头,满脸的笑意。

    “丙级资质,不错不错!”

    丙级?

    听到王贵武所说,殷不悔微愣了愣。

    依着他对自己表现的判断,应该不会是这么低的评级。

    不过在行出天青阁时吏员曾交代过他,不要对任何人讲他最终考核的情况,这让他嗅出了一些别的味道。

    丙级就丙级吧,树大招风。

    很快接受了自己平庸的身份,殷不悔看向王贵武笑道:“听这意思,我是成功的通过了绣者的考核?”

    “是,从此以后你小子就是我的人了。”

    点了点头,王贵武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一人当即捧着一枚绣章走了过来。

    那是一片小小的竹叶。

    “这是咱们绣者的身份象征,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一叶绣者了。”

    将绣章交到殷不悔手中,王贵武上下打量着他,眼中尽是满意:

    “由于咱们绣者特殊的身份,除了某些场合咱们会着绣服出现,平日里都是便装行走。”

    “咱们对寻常百姓可能毫无威慑,但百官最害怕的就是看见咱们胸口这片片竹叶。”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竹叶现,头落地。”

    “这么牛?”

    眼眉一挑,殷不悔也是满脸的喜意。

    毕竟在这皇权至上的世界里,真正能夺人性命的,还是那些手握重权的官僚阶层。

    有了这监察百官的身份,不说日后可以横着走,起码多了张保命的底牌。

    而这也正是他在得知了‘绣衣门’是类似于皇家秘密武装组织后,决定顺势加入此势力的根本原因。

    “就是这么牛。”

    爽朗一笑,王贵武指向站在身侧的两人。

    “这是阿德,这是阿彪。都是你的同僚,日后你们三个好好相处,争取将咱们三处做大做强!”

    阿德?阿彪?

    冲着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殷不悔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什么疯了,张口便是:

    “我叫啊奥…不是,我叫殷不悔,两位兄弟日后多指教了。”

    “殷兄客气,我叫李清德。”

    “我叫付裕彪…”

    看着互相见过礼的三人,王贵武再度拍了拍殷不悔的肩头:

    “绣使说了,许你休沐三日,安顿一下家里。三日后巳时准时来门内点卯!”

    说罢,王贵武摆摆手转身先走。

    殷不悔看着杵在面前的两人,有些尴尬:

    “李兄、付兄,小弟家中还有些事,先行回去打理一下。等三日后应卯时,小弟再请二位兄弟喝酒。”

    抱了抱拳,在两人微笑颔首中,殷不悔揣好代表身份的竹叶绣章,朝中院大门奔去。

    而看着匆匆离去的人影,李德清偏了偏头:“他阿欧什么?”

    “我哪知道他为何瞎叫?”看着快速消失视野的身影,付裕彪表情无比淡漠。

    “我看这人脑子八成不太好,日后咱俩还是离他远点。”

    “有你脑子不好?”

    “开玩笑!他能和我比?!”

    付裕彪不说话,只是斜睨着李清德。

    “妈的,你又套路老子!”

    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李清德一拳打出。

    随后一把搂住付裕彪的肩头,笑道:“原本还以为能多个酒友,如今看来,还得是咱兄弟赤膊相对,同枕而眠。”

    又是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家伙,付裕彪眼中有着杀机浮现:“滚。”

    ……

    “呵呵!没想到一朝白身晋官身啊!”

    在院中绕了一圈,殷不悔一步跨出大门,看着升起的太阳,觉得又明亮,又温暖。

    “老子从此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从怀中掏出代表身份的竹叶看了一眼,殷不悔只觉心情无比舒畅。

    还有三天带薪假,真爽!

    四下辨认了一下,确定自己还在京都城中,殷不悔随便找了个方向向前走去,心中盘算着。

    家里的破事算是解决了。

    虽然折了全部家产,但只要人没事就好。

    等到过段时日张同把印坊开到京都,也就不用再愁钱的事了。

    现在就是好好安顿一下家里,然后在这绣衣门中混吃等死了。

    走着走着,殷不悔忽然脚步一顿,看看四周,有些想哭。

    “安顿家里…”

    “可家,在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