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夺我气运?今日修仙带飞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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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求魔君上身,完我心愿。

    “没想到穆启跟宁怀书的关系还挺好,主动提议将他带上。”

    从禁地出来,阮梨慢慢悠悠地往回走,跟南宫鹤聊着天,卫悯落后一步在后面追着。

    南宫鹤手里拿着把竹扇,是他从琼天境的武器库拿到的,爱不释手成天显摆,“他俩都是蓬莱的弟子,自然亲近一些,是一家人。”

    他摇扇一笑,“他是怕自己身边没人,打架都没帮手。”

    这群弟子说是为着同一个目标,但人人都有小心思,穆启那家伙一看就是深藏不露,心机深沉。

    阮梨深表赞同地点点头,她也是这么看穆启的。

    她跟南宫鹤走到弟子堂便自行分开,一扭头却发现卫悯不知何时先走了,可能是有事吧。

    阮梨摸摸头,脚步一拐去了自己的房间。

    “阮梨。”

    一道轻柔的嗓音响起,阮梨转过头,站在她面前是一个挺面生的女弟子,“有事吗?”

    这女弟子长得十分柔弱动人,她轻声说,“我们上过同一堂课的,长老新讲的那几招我看不明白,你是魁首,一定早就学会了,能教教我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一副生怕阮梨拒绝的样子,看得阮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当了那么多年的平庸之辈,还真没教过别人呢,她不是小气的人,当即便点头应下,“行啊,什么时候?”

    女弟子有些高兴地说,“明日下午,星衍峰见!”

    星衍峰是一处小山头,比较偏僻空旷,有时弟子之间互相切磋会往那边跑,平常没什么人去,比较清净,倒也是个补课的好地方。

    “好,我记下了,明天见。”

    “明天见。”

    在阮梨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门后,那名女弟子却一直站着没动,直到隔壁一间房门轻轻打开了,白芊芊苍白的脸露了出来。

    女弟子朝她笑笑,全然没有刚刚害羞的模样,从白芊芊手里拎走一袋灵石,悠然离开。

    白芊芊站在门口看了会儿阮梨那扇紧闭的房门,半晌有些狰狞地挤出一个笑,眼瞳幽黑。

    她关上房门重新回到自己漆黑的房间里,攥着一张黑底符纸坐着发愣。

    等到明天,只要她点燃这张符纸,将自己的身体暂时让给乌墨,他就能替自己解决想要解决的人。

    阮梨一死,她的所谓气运尽数化为乌有,再不会有死灰复燃的一天,不会发现曾有人将她的气运偷去,如此,白芊芊才能安枕无忧。

    第二天。

    阮梨一直惦记着要给别人讲课的事,为此还特意将学过的剑谱又复习了一遍,她学过的招式杂,怕把人教坏了。

    约好的时间一到,阮梨便往星衍峰去,她本想跟卫悯说一声,但两人从昨天分开后就没再见过,又不在一块上课,没机会。

    不过倒是遇到了秋南。

    “师妹,你去哪儿啊?”

    仙盟伙食改善后秋南果然吃胖了一些,虽然心事重,但好吃的饭菜无疑是可以适当解压的。

    他手里拿着个包子,跟在阮梨后面走了两步,好奇她要做什么。

    “去教人剑招,我昨天答应过了。”

    秋南也不怎么惊讶,他师妹可是魁首,想跟她套近乎的人多了去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晚上一起去斋堂吃饭吧,这两天斋堂的饭菜可好吃了。”

    除了他和阮梨,仙盟里重口腹之欲的人不多,没人陪着一起吃饭,好像连饭菜的滋味都变淡了。

    “成啊,”阮梨想也不想就答应了,“那我晚上和你一起去,我现在去星衍峰了。”

    秋南挥挥手跟她告别,转身去上自己的下一堂课,他听课很认真很积极,但奈何这堂课的长老临时有事推托了,课到底也没上成。

    弟子们乱哄哄地挤在一起,认真讨论课业的人不多,秋南待了一会儿就有点烦了,琢磨着还不如找师妹呢,于是偷偷溜出去往星衍峰跑。

    而阮梨到星衍峰也不过是几个瞬息的工夫,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昨天晚上求她帮忙的那个女弟子,却等来了白芊芊。

    阮梨不傻,当即便意识到自己该是上当了,但她皱着眉打量白芊芊几眼,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绕这个弯子把自己约出来。

    她如今已经入鸾境,跟白芊芊的修为天差地别,更何况还有本命剑和无数灵宝傍身,白芊芊是疯了才会跟她单挑吧。

    她面无表情,“你约我出来想做什么。”

    白芊芊缓缓迈步,身上的雪白衣裙被风扬起,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形,她惯穿白衣,能将本来就小白花似的长相衬托得恰到好处,或许是上天优待,她模样虽然并不精致,但自有一股楚楚可怜之态,浑然天成毫不做作,不然也不能令蓬莱上下都将她捧着怜着。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到进入仙盟之时,她身上这种可怜气质就渐渐淡了,如今故态复萌,令阮梨有片刻的恍惚,想到了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

    白芊芊隔着三四步的距离停下,目光如刀从阮梨身上一寸寸刮过,她开口声音嘶哑,裹挟着浓烈恨意,“阮梨,你是不是很得意?你是天之骄女,是蓬莱唯一的小师妹,如今又是仙盟备受器重的弟子,你这一辈子都没吃过苦,过得是人上人的日子,你得意死了吧?!”

    阮梨感到荒唐,她口中的那些形容词对她来说有一半都是陌生的。

    天之骄女?可她背着天资平庸给父母丢脸的名声过了很多年,甚至有一段时间根本不敢承认自己是阮凌天和齐浅的女儿。

    蓬莱唯一的小师妹?可那些人真的把她当小师妹吗?她永远都在付出,得到的却是被弃之敝履。

    没吃过苦?她修行艰涩,前世死在魔窟被妖兽魔族啃噬肉骨,这都不叫苦吗?

    她走到现在,是因为吃错就改,是因为遇到了值得她在乎的人,是靠着自己堂堂正正走过来的。

    “白芊芊。”阮梨眼神厌弃,“你真是个疯子。”

    她懒得多说,没有注意到白芊芊从说完那番话后就不太对劲了。

    “我以身为饵,求魔君上身,完我心愿——”

    周遭魔气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