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穷兵黩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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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所向披靡

    唐焕于唐家排行第三,熟人皆称其为唐三郎,自小习武,修的一身好武艺,面容俊朗,仪表堂堂!自唐熠自立为王后,被列为骁骑大将军,统领骑兵营。接唐王旨令,在大军攻取宛城之际,分兵攻取汴城。于此,唐焕心中很是不愉,宛城乃大城,更是重中之重,汴城,弹丸之地,一日便可破城,觉得唐王大材小用。

    待唐焕行至距离汴城百丈处,便下令停军,预防敌军弓弩手,可还没有待其部属军令,便见汴城城门大开,敌军众骑兵如破竹之势向己方军阵杀来,顿时皱了皱眉。

    “准备迎敌!”

    随着唐焕令下,先锋营摆好阵势,长枪前倾,做两军碰撞之准备!

    陆凌风等人距离敌军阵营愈来愈近,直至近前时才发现敌军骑兵长枪前倾,顿时用力拉起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抬起,怒喝一声,随着战马前蹄落下,手持长枪同时向下刺去!

    “噗!”

    长枪贯穿一敌军颈部,迅速抽出长枪,顿时鲜血喷溅。

    此时两军已全面交锋,战场之上精铁交接之声不绝于耳,陆凌风斩杀一人后提枪便进入敌军军阵之中,所过之处竟无人能挡,每一枪挥下便有一名敌军跌落下马。

    张涛此时心中震惊,见陆凌风单骑冲进敌军军阵,被围攻还游刃有余一般连续击杀几人,顿时双眼充血!

    “给我冲进去!杀!”

    陆凌风此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些所谓的唐家军很弱,皆不是他的一合之将,见身后敌军围拢而来,七尺长枪在其手中舞的那是虎虎生风!俯身避过身后之攻势,只闻一声怒喝,竟是于马背之上飞身而起,一个转身单手握枪横向怒扫,顿时鲜血飞溅,惨叫一片,待其落于马背之上持枪向前连刺,惨叫之声不断!

    随着不断围拢过来的敌军,陆凌风马匹四周竟然尸体成堆,不仅令敌军胆寒,陆兰亭等人见状皆震惊,与陆凌风同场训练三月有余,从未发现此人竟有如此武艺!几人见陆凌风如此所向披靡,仿佛被激起了隐藏在身体之中的血性,一个个皆舍命般向敌军冲杀。

    陆凌风将周身敌军尽数斩于马下之后,见远处一位身披白色披风,身穿银甲之人正与张涛交战,张涛在其攻势之下几次险象环生,显然不敌,怒喝一声驱马冲向此人。

    唐焕在两军还未交战之际,双眼注视着冲在前方的张涛,看此人穿着必是敌将,两军交战后,持枪便冲杀而去,待交手试探过后发现此人武艺只能算是中上,便不再留手,招招取其要害,在其凌乱招架之际,找准时机,提枪猛然刺去!正在此时,突然身后破风之声传来,强烈的危机感犹如电流席卷全身,放弃敌将,双手持枪回身做招架之状,只见一道浑身布满鲜血的人影,自空中双手握枪怒砸而下,而七尺长枪划破空气竟发出刺耳的音爆之声!

    “锵!!铛!!咔嚓!!”

    唐焕第一感觉便是痛,很痛!双手和双臂柔如被重击了一般,顿时失去知觉,紧跟着便看到自己的精钢长枪自枪身应声而断,而砸下的长枪再无阻碍,落在其胸甲之上,顿时感觉胸口犹如被那巨石重击了一样,一口鲜血喷出,而自己的身体则被这股巨力带飞数米远,跌落于地面之上。

    唐焕急忙挣扎而起,却发现根本直不起身,他知道,自己的胸骨和肋骨断了,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微微抬头带着些许恐惧看着不远处满身是血的陆凌风。

    “你……你是何……”

    唐焕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两名敌军见唐焕倒下,急忙驱马快速向陆凌风攻来。陆凌风看了看手中弯曲的铁枪,随手丢掉,抽出腰间长剑直指来犯之敌,待敌军长枪杀至身前纵身一跃躲过其攻势,手持长剑竟同时舞出两朵剑花,疾驰而过的敌军双手捂住脖颈跌落于马下,随后脖颈鲜血喷射而出,陆凌风并没有看向身后,手持长剑再次指向敌军一声怒喝!

    “来啊!!”

    此时敌军将昏倒的唐焕扶上战马,看了一眼满身被鲜血染红的陆凌风,皆胆寒!如此之人犹如来自地狱之恶魔,不再犹豫,驱马远遁而去,原本数千之众,竟只剩下几百残骑!

    陆凌风见敌军败走,便将长剑入鞘,随即转身见众人皆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没事,皆是敌军之血,可有不妥?”

    张涛看着眼前少年,面露复杂之色,若非此人,自己必然命绝于此,如此能人,别说这陈国,若能度过此劫必然龙飞双翼,名震这辰星大陆!

    “自今日起,陆凌风便是汴城副尉,我若不在,皆听陆副尉之令。来啊,给陆副尉牵匹马来,我等回城!”

    陆兰亭几人看向陆凌风满眼的崇拜之色,若非骑马回城,真想现在便上前询问。

    待众人进城后,满城士兵皆欢呼出声,迎接凯旋的一众英雄。

    张校尉摆了摆手,看向众人说道:“众将士!为汴城贺!为汴城百姓贺!为陆凌风陆副尉贺!”

    随着张校尉话落,数以万计的士卒再次发出震耳欲聋般的欢呼之声!

    ……

    唐家军军营

    此时,唐焕躺于榻上,面如金纸,军医正在查看其伤势,一位小女娘正跪于榻前哭的伤心。

    “阿兄,呜呜呜呜,我阿兄……怎么样?”

    片刻后,军医皱着眉说道:“回郡主,将军的伤势颇重,双臂骨折,肋骨多处骨折,胸骨骨折,万幸的是并不致命,但此伤需静养一段时日了。”

    听到军医此言,被称为郡主的小女娘稍微松了口气,随即擦了擦俏脸之上的泪痕起身,只见此人身着白色襦裙,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朝云近香髻扶云直上,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真所谓是闭月羞花之貌,倾国倾城之姿!

    “报!!”

    “启禀郡主,宛城城破,唐王令将军尽快拿下汴城,唐王三日内便率大军到达汴城。”

    少女听闻信使之言,微微摇了摇头,看着躺于榻上的唐焕满眼的心疼之色。

    “小王爷重伤,命悬一线,暂停攻城,原地休整,你速速将此事向我阿耶炳明,待阿耶大军赶至,再行攻城,去吧。”

    “遵命,小人告退!”

    ……

    汴城军营

    陆凌风四人回到军营便吐了,吐的前俯后仰,将肚中能吐的全吐了出来,最终实在无物可吐便开始干呕。

    张涛见这四人沙场斩敌不形于色,此时却如此态势,顿时大感好笑,随即令人打火造饭,待沐浴更衣后与众将士同乐!

    陆凌风沐浴更衣后,见陆兰亭等人在外等候,还不待其询问,便见三人跪于地上行礼说道:“请兄长传授我等武艺!”

    见如此,陆凌风顿时皱着眉将几人一一扶起,看着几人眼中期望之色不忍拒绝,何况师傅在传授自己武艺之时并没有说过不可传授于他人,低头沉思了片刻,而陆兰亭三人见兄长陷入沉思之状,皆屏住呼吸等候。

    “我们既是结义兄妹,何需行如此大礼,待我等度过此劫,兄长便教尔等真正的武艺!”

    闻言,三人大喜。

    “尔等先不要高兴,虽然为兄同意传授尔等武艺,但并不是沙场拼杀之技,为兄想传授尔等斥候隐匿之术,如何?”

    斥候隐匿之术?三人听完皆愣了一瞬,本来愉悦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落寞,陆兰亭咬了咬牙看着陆凌风说道:“兄长,兰亭不想做斥候!兰亭想追随兄长战场厮杀,即便殒命也在所不惜!”

    “陆云愿追随兄长战场厮杀!”

    “陆糖愿……”

    “够了!”

    陆凌风见连陆糖也如此坚持,顿时摆了摆手将其喝止,随即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片刻后眼神哀伤,面露痛苦之色。

    “兄长给尔等讲一个故事,这是兄长自己的故事。很久以前,兄长有一位心仪之人,名为唐糖,和陆糖名字相仿,我们互有情愫,互许终身,可有一天来了一位纨绔子弟,着迷于唐糖之美,但求而不得遂生歹念,兄长为护心仪之人含怒将其杀死,但其幕后的势力颇为庞大,漫无止境的追杀令兄长失去了唐糖。所以,为兄便发誓,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兄长之亲人!你们既是我陆凌风之兄妹,兄长便有保护尔等之责!尔等明白了吗?”

    “兄长,那你为嫂嫂报仇了吗?”

    “兄长,那是什么家族!你告诉我!待陆云学好武艺定为兄长报仇!”

    “呜呜呜呜~没想到兄长还有如此过往,嫂嫂好可怜,呜呜呜呜~”

    陆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