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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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之表露的善意

    王之见到我身旁无数保持警惕的蛇,呵呵一笑,随后依旧迈步向我走来,并没有理会那些随时会发起攻击的蛇,蛇群也跟着他的脚步逐渐变得狂躁起来,王之视若罔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感受到蛇群快要脱离我的控制,对王之发起攻击了,见此我说话了:

    “最好别过来,这些蛇很危险”

    王之听到我说话了,停下了脚步,停在了大致还有5米的地方,接着自言自语般说道:

    “能控蛇吗?我记得这能力是个女人的才对”

    听到这话,我顿时心脏狂跳,拥有控蛇能力的女人?难道是右海?果然,这王之有大问题,但是目前他没有作出任何可能危及我的事情,所以我也只能等他继续说下去,毕竟抛开这档子事,在现实中,他还是我的领导。

    “陆夭,这里熟悉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没有选择跟他绕弯子,直接问道:

    “王首长,这就是我上次在大巴梦到的场景,您想说什么?”

    王之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我会直接了当的问他,他沉吟了片刻,挥了挥手,我们之间出现了两张凳子和一张木桌,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刚才还警戒在我面前的蛇群也在他挥手的瞬间消失不见,我心中惊讶不已,但没有恐慌,毕竟他直到现在都没有作出半点要对我动手的意思。

    王之朝我点点头,示意坐下聊,这次我没有像现在牧之排长领我进办公室那样拘束,我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走上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等着他挑起话题。王之见状似是满意的点点头,也迈步上前,坐在我的对面,这场景让我想起了柳知世,我心里暗自肺腑,对方不会像柳知世一样,挥手变出茶具吧?正想着,王之再次开口了。

    “你不必猜忌我的身份,这不是现在的你应该了解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并不会害你,甚至会帮你。与其提防我,你还是多想想漆久和他背靠的组织值不值得信任,伯悯可不是什么善类”

    听到这,我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这应该算是下意识的抗拒和不信任产生的举动,我疑惑的问道:

    “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也好,有夜组织也罢,你们关注我的原因是什么?或者说我有什么值得你们在意的东西?”

    王之摇了摇头说道:

    “眼睛放长远一点,没有人关注你,你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至少现在没有”

    说得通,现在没有是吗?伯悯有预知的能力,那确实有可能是未来的我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是同时也说不通,漆久曾说过,他来这里是为了调查兵站之中存在的叠界,并且他一开始的表现说明他根本不知道我这个人,一切都是巧合,我恰好能看见那处通道,漆久恰巧是能力者,而他恰好发现了我和何孟子探索叠界。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拥有预知的能力,那我也能安排一场巧合,去接触一个原本没有交集的人,也许.......

    “你希望我做什么?”,我没有再深想下去,而是望着王之问道。

    王之这次点了点头,一副见我终于开窍了的样子说:

    “镇北不简单,副司令万雄居然亲自下令将你调到他的范围之中,况且是你们根本不存在任何关联的情况下,那他一定有什么打算,不管好坏。随后不久,搬山五鬼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启程去了那边,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有所准备,至于我需要你做什么?不需要”

    哦?看起来这王之是在帮我,但是我不相信不求回报的付出,算是好心提醒还是他也另有所图,太莫名其妙了。

    “搬山五鬼?”

    “嗯,五个烦人的东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去的时间节点过于蹊跷,你这次去镇北十有八九会和他们相遇”,刚说完王之又带着怅然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现在想想伯悯的预知能力确实很强”

    我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什么五个鬼合着是冲着我来的呗,这次去镇北,有人围绕我布了个局吗,那万雄万副司令担任的是棋手?我到底被卷进了什么破事啊..........

    见我有些思绪低迷,王之继续开口:

    “你不用在意,我说过我会帮你,至于理由你暂时不必知道,这次你去镇北,我不能跟着一起过去,但是我会派一个人暗中跟着你,随时保护你的安危,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主动和你袒露身份,真到了那时,他会向你证明身份”

    “王首长,您不是个正营职级吗?有能力安插人手到堂堂镇北副司令的范围不被发现端倪?”,漆久背后的组织在这次和万副司令现实之中的角逐之中都落了下风,说实话我不太相信面前王之在现实中有这个能力。

    王之淡然一笑,没有回答,看来他胸有成竹,并不是跟我说笑,只期望他不会像漆久一样,掉链子吧。

    “刚才你提起了一个人,会控蛇的女人,她在哪?”,我还是问起了一直很在意事。

    王之没有多做思考,也许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顺势就可以回答。

    “哦,说起这个,你的控蛇能力比起她差太多了,但我并不认识她,只是偶然见到过一次,在哪里来着,我想想....对了,北峰,如果你是想去找她求教的话,打消吧,你找不到她的,而且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还蛮危险的”

    对此我不置可否,至少有方向了不是,也从中分析得出王之并不知晓左棠这个人。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看着周围问道。

    回答我的只是短短的两个字

    “战场”

    随着他话音一落,周围瞬间再次变化,疯狂的扭曲选择,那种眩晕和胀痛又一次在我脑中出现,我甚至不确定我听到的回答是否清晰准确就昏死过去。

    说实话,这种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此时另一边,一处剧院之中,硕大的演出厅空荡荡的,此时舞台之上,一架朴素的木质钢琴,马萧庆正端坐在前,她穿着一身白色简约晚礼服,扎着和场景不适宜的马尾辫,台下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挺拔的身姿,双手负于身前,望着台上的女人,他正是之前被派出调查和寻人的阿权。而他的左侧则站着一个身型瘦小30来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棉质素衣,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只有一只左手,而且此时这个男人浑身都在不自然的颤抖,似是恐惧,右手袖口轻飘飘的随着男人的颤抖晃动着。

    只见台上的女人此时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接着双手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十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大厅之中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悠长的琴音传至每个角落,渐渐,进入高潮,原本舒缓、柔和的曲调突然间随着十指流畅动作显得非常激昂。台下那挺拔严肃的男人,慢慢地闭上双眼聆听着,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癫狂的笑意,十指不停地跟随者节奏轻轻的跳动,仿佛台上弹奏者是他一样,享受着美妙的音乐。反观那个独臂的人,随着高亢激昂的琴声颤抖的更加厉害,似乎随时都会瘫软在地。

    琴声逐渐在缓慢停止的十指中慢慢流散,顺着大厅四周的缝隙向着远方而去。

    只见台上的马萧庆缓缓起身,走到台前冲着没有观众的观众席,轻提裙摆,微微施了一礼,随后才望向台下的独臂男人开口道:

    “说说你的事吧”

    台下的男人听到来自上方的质问,略微抬头,颤巍巍的开口说了起来。

    “我叫何曲,我.....”

    刚说几个字,台上的马萧庆轻轻撇了撇嘴,‘啧’了一声,随后转身不再看向他,而是吐了两个字:

    “阿权”

    在听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间,刚才还站在一旁安静回味的阿权瞬间有了动作,他的眼睛霎时浮现一团黑气,手中渐渐凝聚出一把长柄足有2米多的巨型弯刀,犹如死神手中的索命镰刀,只是眨眼间,阿权手中的刀已经出现在声称自己叫何曲的男人眼前,那刀在他的眼中逐渐放大,独臂男人瞬间摊到在地,嘴中不断高声喊道:

    “胡三!胡三!!我叫胡三!!!”

    镰刀停在了胡三脖颈处,贴合着他的喉结,一滴血慢慢滑落在地,仅此而已。

    听到这个回答,马萧庆冷漠的再次转身望向胡三说道:

    “我的耐心只对一个人存在,但并不是你,接下来烦请事无巨细”

    当我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宿舍属于何孟子的床上,而床的主人就站在我的面前,我有点懵,开口问道:

    “我什么时候回的宿舍?”

    何孟子闻言也是一脸懵,像看神经病一样对我说:

    “啥子?啥子回宿舍??你走哪去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是诧异不已,急忙坐起身,急切对他说:

    “刚才不是王之找我吗,然后牧排长来叫的我啊,我跟着他出去的”

    何孟子听我这么说,眉头紧锁,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确认没有什么发烧的症状后才说:

    “你是不是睡傻了?你在说些啥子P话?刚才我们在收拾东西,等我转过头的时候,你就睡戳了,我还以为你没睡好,没管你,好了,搞快起来了,人都走了一批了”,我见宿舍内确实少了几个人,看来他们是先一步出发了。

    但是听完刚才何孟子的话,我有点分不清了,到底刚才的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王之的手段这么诡异的吗。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确定我是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