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遗失的笔录
嗯,我叫莫切迪·桑切斯……
这样写真的有人看吗?
好吧,我是个23号巷的厨师,和其他人一样热衷于以人为本的食物
其实我自认为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毕竟我这个级别的厨师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缺
不过,这就是我有闲心在这儿写这东西的原因了
我曾捡了一对姐妹回来,一个我取名叫希尔达,另一个我取名叫希尔薇
在后巷多管闲事是和找死没多大区别的,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一开始我是很后悔的,毕竟它俩确实不怎么聪明,说话还会带些口癖
好吧,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怎么聪明都是夸赞了。她俩是真正意义上的智力障碍,简称脑残。
我在她们两个七岁时就把她们捡了回来,那时我还很年轻,我不知道我突然发疯捡了两人是为什么,但我清楚的记得师傅的那顿臭骂。
师父没有错,但我也没有错。
帮助两个无辜的生命何错之有?
同时,这是23号巷,任何多余的举动都可能使自己唯一的命陷入深渊。
不过我也没有抛弃她们,对自己做的事负责呗……
直到那一天,我见到了一个人。
他没废话,给我看了他的收尾人注册证,并表示他对她们俩感兴趣。
我同意了。
我的意见根本无关紧要,他的收尾人注册证上写着“鎏金望瓀”
我没有谈判的资本,他直接把注册证给我看就是提醒我别不识实务。
我并未指望他能给我什么,在都市收保护费可太常见了,没人会为了一个小人物和特色作对的。
至少我不敢,正常也不会有人敢的。
就这样,希尔达和希尔薇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了,我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欣喜?失落?不甘?我说不上来。
我的生活还得继续,无非就是和以前一样。
希尔达从来没帮过我,她笨手笨脚的,也没有当厨师的天赋。
至于希尔薇,虽然她的脑子这方面是硬伤,可确实有天赋。
不过还没学成,对我来说影响也不大。
……
23号巷一直有一句话。
“食材死之前越痛苦,做出来的肉就越好吃。”
我测试过。因为男性和女性的肉质有差异,所以我找了两个当初与见到希尔达、希尔威时和她们差不多年龄的孩子。
女性的肉质更嫩,相对来讲口感会更好一些。
我要声明的一点是,我并不是什么有施虐癖好的人,但要是这样能让食物更美味的话,我也不介意这么做。
美味的食物会有更多人购买,我想关心的只是这个而已。
第一个我没着急杀,杀太早的话肉会长蛆的。
没长也会影响新鲜度,那样的话就没有对比的意义了。
我不知道第二个孩子叫什么——当然我也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只是为了有个代号。
既然我是为了做菜抓她们两个的,那就叫她肉肉怎么样?
……虽然我也不在意就是了。
我在她的右脚大拇指指甲盖下塞了一根钢针,然后抓着她的脚往墙上砸。
“啊——!!!”
我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块布,按理来讲是没法叫出声的,但我却清晰的听见了她的惨叫。
虽然这是因为痛苦带来的条件反射,但我并不希望她把其他邻居吸引来,特别是巴德那个家伙。这会很麻烦的。
我用刀割破了肉肉的声带,幸好我刀工精细,不然就割破气管了。
那样的话就不得不再找一个相似的实验品。
该叫什么?肉肉二号?
呵……
然后,我用钳子一片一片的拔掉了肉肉的指甲,尽管只是些角质,可毕竟是与肉相连的,还是会非常痛。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我讲不清是生理泪水还是主动分泌的,可能都有?我不在乎……
我本想着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结果她痛晕过去了。
也是,这种痛苦没几个人受得了。耐凛也真是心里已经扭曲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才会去想这么折磨人的手段。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他就是了。
这种痛苦带来的味道可能还不够浓郁,用冷水将她泼醒后,我一根一根的掰断了她的手指。
她的身体因痛苦抽搐着,另外一人也因为害怕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这样的场景真是容易让人产生负罪感啊,为此我放下了那根铁棍。
接着我拿起了那把斧子砍断了她的两个脚踝。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将盐撒在她的伤口上,我用棉片包住了她的伤口。
其实我本来想用火药的,但火药实在太贵了,我消费不起。
所以我换成了糖,这感觉可比火药好受多了,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因此感到高兴呢?
钢针……嗯,算了。这样的痛苦太慢了,连续的钻心式的瞬发疼痛更符合我所需要的。
我拿起了先前放下的那根铁棒,此刻已经烧红了,我能感受到上面散发的热气。
这会很疼的……铁棒捅进了她的肛门里。这叫休克而死还是什么?忘了,反正她就这么死了。
本来还有三个环节的,不过也没差。
既然她已经死了,另一个也没必要留着了。我手起刀落杀死了另外一人。
脸和屁股,这是人体最嫩的两个部位,也是使用的首选。
不过我今天不打算这么吃,而是切了她们小腿上的肉。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为现在是3:42,有个脑子被清道夫划了的蠢蛋扒了一下我的窗户。
顺带提一嘴,这家伙可真幸运,竟然在清道夫们的手上坚持了整整15分钟。
我没过多在意,反正都市中一直有个禁忌,那就是夜晚绝对不能随意进出他人的住宅。
夜晚是绝对安全的,只要你待在自己的家中。
将肉剔下切成肉片,剩下的部分塞进冰箱。
制作过程就不说了,要知道几乎每个厨师都有自己的习惯和经验。这是不能透露的东西。
我先尝了一下那个没经历苦痛的孩子的肉,然后试了一下另外一人的。
我终于明白了痛苦的必要性。
更有嚼劲、更甜……?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词穷了,但那肉质真的很美味。
之前没对比时,我还没发觉原来痛苦会带来这么大的差异。
如同雨后的新生……
……
日子过得很快,我的一个朋友祁沢在一次告诉我货物来源时,他说他觉得23号巷里好像多了些东西。
说是朋友,其实无非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我给他提供一定的食物,他告诉我其他耗子的藏身点。
是的,他是个耗子,正因如此,他知道其他耗子的藏身点。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和他各得所需。
都市不存在可以永远信任的感情,这也是耐凛教我的。
我没当回事儿,都市里每天发生的事儿多着呢,什么都去想一下我生意还做不做了?
然后,住在隔壁的巴德失踪了。
莫名其妙的消失,家里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变少。
为什么我竟该死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呢?偏偏这种事在都市里就是常见到不值一提……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接受。
我与平常毫无差异的度过了这天。
但是,当天晚上我正在处理食材,突然听到有什么在扒门。
此时才11点多,已经进入了后巷深宵。
卢马诺斯集团、拉米埃尔家族还有云骑会又打起来了吗?那就不关我事儿了,反正那些帮派也不存在那些蠢到去触碰禁忌的弱智。
但是扒门声一直没有消失,我不知道那傻逼经历了什么,但我也逐渐开始受不了了。
也许他是食指接受了指令,也许他是某个不懂规矩的小孩儿——那都不关我事。
在后巷无视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今天就教教他。耐凛还没离开时买了一套安保系统,正常情况我是用不上的,但既然有人不识好歹,那就试试。
随着一道电流声,扒门的声音消失了。
我正寻思着继续手里的活,却听见了撕咬声。
撕咬肉体的声音……
哇,为什么咱们23号巷偏偏就盛产疯子呢?我想都不想就知道门外是个多么血腥的场景。
一点艺术都不懂,生吃是对食物的亵渎。也容易得病。
然后,我听见了撞击声。
那不是帮派,绝对不是。帮派的人大多数都有洁癖,特别是云骑会。都不愿意品尝新鲜的人肉。
那是谁呢?能大半夜来造访的多半不是收尾人,至少不是有经验的收尾人。
那样的话……
(字迹突然变得潦草)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昆虫吗?我从未见过(字迹被血覆盖)
这太疯(字迹被血覆盖)
(字迹被血覆盖)时间了,我该去死了
……
“无聊”
克瓦莱特把那几张纸撕成了碎片。
“威尔逊、葛莉斯贝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