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无人机功能真是丰富，我倒真没想过他还能……”

    “自动寻路并做出表情，还有激光系的武器系统，很酷对吧？”

    多林斯小姐没有看我，向来是这样，但我能听出她的自豪，我该委婉一些吗？

    “多林斯小姐，这的确是很出色的造物。但是情景反映这个模块是否有些……”

    “我可没造非知性体。立格，你要知道这两者之间差别很大的。”

    ……我真的说不出她的想法，那墨镜挡住了眼神。我无法判断她的眼神躲闪。

    还有微表情和反射动作，这些她通通都没有，简直不像个人类。

    相反，我想表达的她一眼就能看明白。这种交流非常难受，好像连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都被看透了。

    “好吧，那么多林斯小姐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呢？这可是凌晨4点，外面还有大把的清道夫。”

    我现在并不很困，今天我没做噩梦，精神状态还行。

    少见的好觉……

    “那没多大所谓啦～我就经常不睡，也没出什么事儿。总之，我叫你来是关于这个的。”

    多林斯小姐性格比较大开大合，但熬夜这事儿我第一次知道。

    平时她白天都挺闲的，但却依然要熬夜赶制作？个人工坊主也这么忙吗？

    她脸上挂着笑容，不是强行扯出来的笑，看起来更像自豪？

    这真的让我有些惊讶，她正指着桌上的那两瓶药。

    化验结果这就出来了？我当然知道这花不了多少时间，但她还真的赶出了结果。

    我应该感动一下吗？好主意，但算了。

    “十分感谢您，多林斯小姐，我定将牢记您的帮助。那么，这到底是什么？钙片吗？能专程伪造这么多来恶作剧也算……”

    “这是某家叫K的工坊做的急性身体强化药物和一瓶意义不明的东西，上面有标记K的图标。效果看反应还是不错的，但有些致幻成分，你注意一下。”

    ……哈？等等，我理一理。

    K？都市除了翼好像没组织会直接用单个的字母标记自家的商品吧？

    K社……？这怎么可能？而且，这东西真的有效果？

    “请问，还有另外的副作用吗？”

    多林斯小姐收起了笑容，做出了一副正在沉思的样子。

    这东西副作用很大吗？有什么不好说的？

    “嗯，这个有点难讲。我能肯定这药有助眠、加快新陈代谢的效果和少许过氧化氢……所以加这东西的意义何在呀？总之这东西成分很奇怪，我没见过。”

    ……他在跟我讲化学，这玩意儿我当收尾人也用不着学呀。

    听不懂。

    就当听懂了，顺着她来。我用不着知道反应，只要知道结果就好。

    “怎么了？”

    “就……怎么说呢？这药能燃烧，是纯净物，不可净化，都是基本性质。但……他和氮气反应了，让红磷在氮气中燃烧了起来。”

    “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说的每个字我都懂，但组合起来就像天书了。

    多林斯小姐反倒是兴奋起来了，嘴都没停过，实际只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那证明药有非常强的助燃性，哪怕周围都是氮气这么稳定的气体也能让红磷被点燃。

    这样说的话我大概就能理解过氧化氢的作用了……可是，那点氧气根本不够。

    而且更古怪的是，这玩意儿对二氧化碳起了反应，我用来测试点燃的木条立刻熄灭了。这反向证明了他不可燃。

    这药的粉末状态貌似非常不稳定，有时能助燃，有时又稳定的像氮气那样，太古怪了……”

    她好像很不开心，嘟起了嘴，但我可不敢对此做出点评。

    怎么说呢？她当然是个很美的人，但性格太古怪了，而且观察力强，我还是别沾太多可能引起反感的事。

    “还有别的吗？”

    “没了。时间太短，检测不出太多。那些样品我也是省着用的，那么多反应才耗了七片，另一瓶我都还没动……”

    我拿起了两瓶药，的确，神经强化还没开过。

    “总之，谢谢您。”

    这是客套话，但我是真的很感谢她的。化学这东西也就阿溟能弄，但阿溟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的。

    这的确是一次无偿的帮助，多林斯小姐不论脾气的话的确是个值得结交的好人。

    “不谢，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吧。你的朋友们肯定会担心的。”

    “好。”

    我还想再聊聊的，至少不能给她留下唯利是图的印象，但她却比我急。

    还是那句话，顺着她来。

    在这里等了大约20分钟，避开清道夫出现的时间后，我成功回到了天窗事务所。

    我看了看手上的药，思索了一下多林斯小姐说的副作用。“致幻”……

    在两瓶子之中各取出一片药后，我将其吞了下去。

    希望我不会后悔……

    我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特意标注了一句“注意幻觉”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