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遮挡
双手握住剑柄,压低重心后,我直接冲向了女副手。
一个起跳会帮我增加这一击的威力,我还特意调整了角度,这是来自侧面的高斜劈,更加难以抵挡。
不过实际上跳劈的风险很大,实战不建议使用,这只是小跳。
至于跳斜侧劈的风险我反而不担心,黑云会配备的都是短刀,而我用的是长剑,这是长武器的优势,再加上瞬间的反应爆发力肯定不如我这样提前准备的状态。
以伤换伤?这样不对等的伤她如果愿意换那我可太高兴了。
这女的看来不傻,知道不可能躲过去,选择了抬刀格挡——果然他们不只是干站着,我可真没注意到他们什么时候把手放在武器上的。
但力可不是能这么消掉的,角度带来的优势、先手权的优势、利用重力的优势……这她要真能轻松挡下,那我也可以直接投降算了。
可惜这一击没能直接打掉她的武器,而是影响了她的重心让她不断后退。
但也够了,重心不稳可是相当致命的,足够我保持压制的状态。
往前一步,我想好了佯攻的计划。
往前逼近她,迫使她出招。为了引导她的节奏我特意攻向了左侧。
看她的脚,左腿是用重心脚,右脚在调整体位。
这么好看穿的人给我多来几个啊,以前怎么就都搞挡视野信息差这一套呢?这就舒服多了嘛。
她斜着身将刀挡在了身体后面,但我确定是右手握刀。
因为是短刀,没办法准确判断出出刀的角度,我决定减小跨步的距离,以便随机应变。
在我俩大概还有1.5个身位时,她出刀了。
斜劈,角度大概偏左右斩的弧度,靠临时换位躲不开这种大劈。
……好像未必。
我的左脚踏在身体右侧,将其作为重心角并顺带将身体顺时针转180°。
此时我正好背对女副手。右脚正好能像弹簧一样倒钩踢中她的腹部。
这一击中了,并使她松开了手中的刀。
腹部是非常脆弱的,更何况我这个转身更像是闪避技巧,这误导了她。
嗯啊,挡视野心理学真是好用啊。
我已经赢了,我们这样实力相差不大的失去武器后只能任对方宰割。
准备补刀处决时,却出现了意外。
这不该发生的,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撞了我一下,是尖锐物但体型很小,而且力度不大,根本没伤到我。
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人扑向我。躲不开了,也难以进行格挡,注意到他的时间太晚了。
这家伙怎么被米凯尔放过来的?
来不及思考明白这个问题,我被扑倒在地。
真是疯了,为了一场如此基础的实战用这个……
“砰!”
没办法了,我挣脱不开这个疯批,但现在毕竟情况紧急,用剑不仅难以攻击他的要害也拖时间。
用手枪崩掉这家伙的肩膀——如果可以我想选胸口,但角度卡的太死了,而且我来不及瞄准。
挣脱开这个疯子,把注意力放在当下,我有些不明所以。
青咏小姐在和那个女副手僵持,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选的对手呢?
……等等,她的对手?
看着这个在地上抽搐的家伙,我内心只觉得无语。
我都快赢了啊?!这女人连牵制目标都做不到吗?
哦,她确实是野路子出身来着,没事儿了。
补刀杀死这个不知从哪儿弄来勇气做出利他行为的人,我重新握住剑上前帮助青咏。
子弹我当然还有,但这东西实在不该产生依赖。这会毁了一名收尾人的,能不用就不用,该用就别当仓鼠。
我想了一下搞定女副手的思路,但才刚刚有个大体结构施耐德就从一侧冲上来一套连招当场把女副手打死了。
施耐德又怎么过来的?
带着这疑问,我望了过去。
男副手的血流了一地,早被他打死了。逆天,这家伙还观战了一会儿?!
“啊哈~耗时28秒。还是挺迅速的,不过有一个人的表现有些失误,也许该开个小灶练练眼睛?”
米凯尔掏出一块儿手帕擦着镰刀上的血。在我们实战时他也将周围多余的目标全数歼灭了。
而他说的失误的人毫无疑问是我,我没注意到摆脱了青咏小姐的目标,被偷袭了。
的确,我把青咏小姐当成了里梵,个人对个人负责,完全没在意周围的其余目标。
……我下意识把自己当做队伍里最弱小的一个,主观认为其他队友不需要帮助。
青咏小姐没错,这是能力上的问题,而且做出了补救。但我因为大意差点被反杀,真是滑稽……
“这是三打三,没注意到对手是我的问题。但某位打完后看戏,另一位单独解决最弱小的目标都做不到,不应该一起吗?”
那就分担责任好了,虽然对不起施耐德,可我实在不想单独被米凯尔攻击。
而且这个也是主观的。虽然理智告诉我青咏小姐没错,可她祸水东引将麻烦丢给我怎么可能让我平心平气和的接受?
她还不是自己人呢……
“嗯……也是,那今晚上都别睡了,一起补补基础。铁锤都举不起来怎么锤炼自己呢?真是令人苦恼。”
“嗯?!我又不能睡吗?!女孩子不好好休息会急速衰老的啊!”
“你不当英雄了吗?”
“我要先成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然后才是英雄的说。”
怪人,实在是怪人。
美貌的用途实在太小了,也就昨天勉强派上了用场——而且严格意义上还用了药物辅助。
名誉倒确实有用,特维尔亲身证明了一个好名声能带来什么。
“好吧。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大英雄。”
米凯尔接受了她的说辞。可我感觉更像是要放弃她的威胁。
“好,那现在就别闹腾了,昨天你们浪费了这么久,赶紧去七协会吧。”
的确,继续浪费时间是愚蠢的,我是在等米凯尔的指令罢了。
“走吧。”
一个人推了我一下,是施耐德。
我知道他没有生气,只是有一点接触表示和我扯平。
他不太擅长表达,一开始我还不明白,花了不少时间才学会和施耐德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