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改善关系
又是那家医院,现在是下午1点多。
没想到我竟然是伤的最轻的一个,令人感叹。
没有错,低频次声波,但不带有针对的攻击性,只是正好起了共振反应。
我运气好不那么严重,不过青咏和施耐德现在还在抢救,不知几时能好。
“你攻左,我攻右。”
“啧,你以后遭人取笑,可别说是我的徒弟,我可不像食指那堆人。”
反正也无事可干,我请求让师父训练我的一些还没学到家的弱点。(也就是唇语,独眼神什么的)
米凯尔是六协会的,找他学潜行大概太为难他了,我没开这个口。
不说这个,我的确是吃老本太严重了,这些基础的东西都要重练,实在惭愧。
是青咏的加入误导了我,实际上我依然是那个拖团队后腿的薄弱部分对吗?
尽管不想承认,但貌似是这样。……别想那些了,认真学吧。
“那么,是闪击?”
师父收起了嫌弃的表情,点头后又摇头。
什么意思?这又是哪出?
冷静,再理解一下。
我确定含义带一个快速行动或是快速压制什么的,但具体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等等,好像很接近了?
我感觉大脑卡了一下,正欲说出口就听到了一阵哔哔哔的杂音。
就因为这,我把答案忘了。
声音来自门外,好像出什么事了,希望不是什么令人永隔的事。
师父让我坐在这儿再好好想想,他出去看看。
人的思维真是非常神奇,有的事儿记了十几年还忘不掉,有的事儿明明刚刚想到就彻底忘了。
我试着以相同的思路和心路历程再推一遍相同的答案,但是这没有用,我无法得到那种相同的感觉。
那就换套思路,反正这个答案也不一定对,我另想个答案便是。
要不,直接说快速压制好了?不,应该不至于直接是这么一个概念,我读出来的信息挺杂的,不好整理,片面就片面吧。
嗯……也未必就是战斗方面的,我貌似把自己局限住了,锁在一块儿无形的框架中。
但是脱出框架的话,答案就会多的可怕了。
必须增加可用信息才行,有信息才能推理,不然直接猜好了。
回忆一下……比如动作、微表情、暗示,什么都行。
……想不到。
我的大脑是空白的,虽然能保持快速思考,可难点在于我不知该如何推进过程,有力无处使。
真是难受,或许里梵能想到吧。他的脑子比我灵活多了,只是他从来不愿告诉我他推理的过程和思路,我无法学习,只能老实用自己的老办法。
在我努力思考想得出答案时,有了一个好消息。
施耐德没事,至少在那所谓的四极反导排骨激光什么什么的手术下救过来了。
有一点有些奇怪,他进门时表情是很不爽的,和我对视后迟疑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
米凯尔没进来。就站在门外举起左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摇了摇,折返回去了。
我不太明白……
“米凯尔这家伙又玩儿文字游戏……我还以为是另一位讨厌的家伙,抱歉,立格。”
施耐德眼神不时瞟过他那空缺的右手,反正很快就能填上了,我倒是不明白他在在意什么。
与此相比,他说的话显然更有在意的价值——另一位指的不出意外就是青咏了。
他对青咏有偏见,这我知道。其实我本希望在只有我们三个的时候再调和他们的关系。
这是一时兴起,我突然想一个一个来……
施耐德性格急躁,可是并不傻,用我自己的身份和他交流好了。
“施耐德,你很厌恶青咏吗?”
“……怎么说?”
施耐德靠在沙发上很放松,我倒不介意,但放松的状态可能对回答产生影响。
将就吧。
“她的嘴,还有那些花。我看出来了,你有反感。你讨厌一个极其无聊又叽叽喳喳的家伙,这很合理。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反感花呢?你并不像我一样有过敏症吧?”
据我所知,里梵对致幻成分过敏,我对动物毛发过敏,可是施耐德并没有这样的弱点来着。
不是花的问题,而是别的什么东西让施耐德产生连携反应了,可那是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记得他俩刚见面时就不对付了。
“还以为你问什么呢,你难道不讨厌吗?她在那儿乱搞害你中毒,耽误我们行程,没能力却不尊重人……凭什么我要尊重她?”
这样啊,我就知道不是他身上发生的事。这种矛盾好处理的。
只是,青咏那边也得抓进度才行,施耐德的耐心实际上非常有限。要是青咏不配合,我觉得完全不会有成果。
“我的话倒还好。其实我觉得她那香囊反倒是挺天才的,至少实用性不小,能派上用场。就我个人而言,我想留下她。
你是所长,你决定吧,但是要快些。再过一段时间我恐怕会真的把她当做朋友、同伴什么的。至少单从实用性方面,我真的觉得她能帮上我们。”
“她完全不如里梵!”
“没人能在另一个人擅长的所有领域中比过对方,就像格拉齐实际上并没有特维尔出名。
青咏随时变化的状态正是它的价值所在,她有强大的随机应变能力和满足的前置条件。”
“哼,小聪明罢了。”
他的想法并没有动摇,尽管我早就知道他很固执了。
“此言差矣,实际上我和里梵用的也是小聪明,我们几个当中实际上只有你不搞这些花的,而是直接取最实用的方式。跟我说你真正讨厌他的原因吧,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相当肮脏的手段,把我、里梵、青咏绑在了一起,虽然有些对不起阿溟,但她应该会理解我的。
如何?施耐德。所有捷径都被堵死了,你只能走大道或赖皮不动。哪怕你真的说就只是厌恶那张嘴,我也可就此退步表示会帮助青咏改掉。
我知道施耐德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么一来十有八九是成了。
“……你说让我决定?”
“我只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跟你分享观点。你看看引导、强迫、威胁有哪个?”
有引导。
我不说谎的,只是会让对方自己猜答案,或者像他说的那样玩些令人讨厌的文字游戏——这个我也会,只是不太熟练就是了。
“啧,立格!”
施耐德很不爽。
哦,对,我想起来了。是还有一条出路。
物理解决掉问题,这也是讲道理的好方法。
差点忘了他喜欢玩儿这个了,也行吧……
施耐德挥出了左拳,我双手一起格挡才勉强挡住。
不管怎么说,他少了只手,我占优势。
不管是谁,想取得胜利就得不择手段……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好吧,我只是想表达施耐德开始用腿了。
真是够扯的,施耐德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学的腿法,怎么没见他用过?
施耐德抬起腿侧踢,高度大概在胸口位置。这种招式不得不接,虽然我估计不至于出现回旋踢什么的,但被命中后的停滞大概会直接决定我们之间的胜负。
我抬手想挡,却发现脚踢到我的手时没什么力度。
……假动作。
施耐德的脚回抬了一段高度,踢中了我的头。
致命失误……所幸施耐德没玩补刀,而是把我拉了起来。
“我赢了。”
是这样。
真是令人感慨,哪怕是字面意思上的让我一只手,我也不是施耐德的对手。
“谁教你的这招啊?”
“我是天才,自学的。”
就像里梵一样。
天才吗?我也渴望做一个天才,至少该让我接近阿溟和施耐德才对。这算什么,我总感觉我就像个外人……
这是错觉,是吗?可笑,我能这么说吗?
……呵。
“厉害。”
“当然是比你厉害。”
嫉妒,我正在产生这样的心理。
冷静……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起情绪波动了?那个药……不会吧?
解药我也吃了啊。该不会真的给了维生素吧……
我就知道盲目吃有致幻成分的药会显得自己像个傻逼,真是疯了。
重新坐在沙发上。我尽力安抚自己,这感觉很糟,但无法描述。
“关于那个家伙的事……话说你真的希望她留下来吗?目前为止我可没觉得她派上过什么用场。”
“这事儿我已经回答过了,你决定就好。”
我想保持沉默,就像米凯尔说的,相信自己的想法,专注于自身。
尽管这不太可能做到,我是说——负责谈话的那个人想保持沉默?这怎么可能?
而且这也是我仅有的一点作用了……
呼……这么想就舒服一点了,至少脑子清楚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