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妍坐上黄包车率先回了家，回家后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她穿了一身优雅蓝旗袍，盘了鬟燕尾式发式，手臂上挂着一个挎包。

    此时杨学武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靳妍八九不离十就是日谍了，因为这身打扮和李伯年说的有很多相似之处。

    “队长，我咋觉得这个靳妍好像变了一个人？”猴子看着此时的靳妍说道。

    “猴子，为什么这么说？”杨学武问道。

    “队长，我刚开始见到靳妍的时候，我觉得她身上是那种文化人的气质，可现在我咋觉得她身上的气质变得好像舞厅中的那些舞女一样？”

    “队长，我也觉得是这样。”大力附和道。

    杨学武点了点头，他有千里眼，更能看清楚靳妍的变化，刚从报社出来时，靳妍身上的气质是那种知性有才的才女，满脸的清纯，而现在靳妍身上的气质则是那种娇媚浪荡的舞女，满脸的浪荡，两种气质充满反差，让人难以置信，而且她现在的样貌还做了改变，虽然改变幅度比较小，但一般人肯定不会把她和报社女记者联系起来。

    杨学武觉得这个靳妍很不简单，她可能是日本人精心培育出来的女间谍，这种能随意切换气质的女间谍，想要拿下一个好色的男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她要出门，咱们继续跟上。”

    随后靳妍来到一家名叫“大世界歌舞厅”的舞厅，靳妍一进入舞厅，就引来了众人的喝彩，可见靳妍应该是这家歌舞厅的常客。

    在靳妍进入舞厅后，杨学武让猴子和大力在门口盯着，他到舞厅里边去亲自查看。

    进入舞厅后，杨学武要了杯酒，开始打量舞厅内的人。

    不一会，杨学武看到有舞女上台表演，虽然领头的舞女化了妆，但杨学武还是一眼看出舞台上的舞女正是她追踪的靳妍。

    靳妍一出场，现场掌声雷动，可见靳妍在这个舞厅有多么受欢迎。

    “这位老哥，我是第一次来这个舞厅，请问台上这位是？”掌声停下来后，杨学武问身边的一位老哥。

    “来大世界歌舞厅，你连大名鼎鼎的小妙仙都不知道你还来啥？”老哥鄙视的看着杨学武。

    听到自己被鄙视，杨学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老哥，今天我心情烦闷，出门散散步，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歌舞厅，我从来还没见过像台上这么漂亮的舞女，所以想向你打听一下。”杨学武笑道。

    “算你小子有见识，那我就给你说说，台上这位名小妙仙，是大世界歌舞厅的头牌舞女，她每周只会来歌舞厅表演一次，只要有她的表演，歌舞厅通常是人满为患，都是为她而来，我也是。”

    “传说这位小妙仙和金陵城内的许多达官贵人都保持着暧昧关系，老哥劝你一句，看小妙仙跳舞可以，可千万不要打他的主意，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随后这位老哥又在杨学武耳边轻声说道。

    闻言杨学武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想到靳妍这么出名，只是他可不会听这位老哥的劝告，他倒是要打打这位小妙仙的主意，看看到底是这位小妙仙厉害，还是他更厉害。

    靳妍确实当得起一家歌舞厅的头牌，只见舞台上的她舞姿优美动人，只要具备男人的本能，没有几个男人不为她心动。

    靳妍前后表演了四个舞蹈，每个舞蹈都受到了热烈欢迎，她表演舞蹈结束后，舞厅里至少有一半人离开，看来还真像那位老哥说的一样，今晚很多人来大世界歌舞厅都是为靳妍而来。

    靳妍表演节目结束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她才在一位男人的陪伴下从后门离开。

    幸亏杨学武时刻用顺风耳监听着靳妍，要不然今晚他肯定会跟丢靳妍。

    至于她身边那个男人的身份，杨学武也听到了一些，靳妍称那个男人为方科长，这个方科长应该是有官职在身，只是具体是哪个部门的科长他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发现两人从后门走了，但杨学武三人并没有跟上去，不是他们不想跟，而是靳妍和那个方科长是坐着汽车离开的，他们想跟也跟不上。

    “猴子，刚才汽车的车牌号记下了吗？”看着汽车远去，杨学武问道。

    “队长，记住了。”

    “记住就好，明天你和大力去查一下那辆汽车是哪个部门的，昨晚是谁使用的。”

    “是，队长。”

    ……

    次日下午，去查汽车的猴子和大力回来向杨学武汇报。

    “队长，那辆车我们查清楚了。”猴子兴奋道。

    “哦，是哪个部门的？昨晚是谁在使用？”

    “队长，那辆汽车是海军部的，昨晚是由海军部军械司兵器科科长方永业使用。”

    “兵器科？”杨学武疑惑道。

    “队长，我问过了，这个兵器科主要掌管沿江、沿海水雷、鱼雷、要塞炮及各舰队枪炮配置。”

    听到这个兵器科竟然掌管着各个舰队和要塞的武器配置，杨学武面色一下子就严肃了。

    华国的舰船本就落后于日本，这要是再让日本人知道各个舰队的武器配置，那华国的海军就彻底废了。

    “你们先出去吧。”两人出去后，杨学武眉头皱成了一团，他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汇报。

    要是汇报的话，他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靳妍就是日谍，靳妍是日谍的事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可要是不汇报，杨学武又害怕耽误事情，靳妍现在已经缠上兵器科科长方永业了，这要是方永业被靳妍策反，把各个舰船的武器装配透露给日本人，那就糟糕了。

    思考了一会杨学武还是决定上报，只是他打算直接汇报给处座，处座给过他权限，如果有重大情报，可以直接向他汇报，杨学武觉得这个情报足够重大了，这要是舰船的武器装配被泄露了，整个海军都会受到影响，虽然现在华国的海军实力低微，但有总比没有好的多。

    想好之后，杨学武前往处座办公室准备向处座汇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