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见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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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六)

    在离开苏的私藏馆后,在回学校的车,安德克烈·史得利教授问道。

    “你去过发现地看过没有?”

    “还没。”

    “那你应该去看看。”

    “刚才苏先生也是这么劝我的。”

    “噢,那你现在什么打算?是选择回国呢还是继续完成你那未尽的冒险呢?”

    安德克烈·史得利教授一脸玩味看着我笑着,我那被看穿的小心思有点不知所措。

    “所有见到的可怕之影不过是内心无知懦弱的射影。”

    安德克烈·史得利教授继续说道,“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吗?”

    “记得,错过的机会比赫拉克利特脚下的河水更难再得。”

    “嗯哼。”

    “老师,让我再想想吧。”

    车窗外,夕阳残照下的风景,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一种恍惚,不真实感涌上心头,就好像刚在一个开着16度的空调房里熬了一晚上夜后,刚出门被36°的太阳照的睁不开眼。

    我拿出手机,给雷修布发了一条消息,让他来大学这里接我,我决定要去那里一探究竟,不管多么光怪陆离的事,只为我之后能够安稳的睡个好觉。

    车子到了大学门口,安德克烈·史得利教授看到等待已久的雷修布就已经明了我的选择。

    “祝你好运,我的孩子。”安德克烈·史得利教授轻轻的说道。

    “谢谢。”

    我拿起包下了车,来到雷修布那,好奇的问道:“来的这么快?”

    “我压根就没走。”

    “去哪了?”

    “这里我的一个朋友新开了一家餐厅,我去捧了捧场,喝了点小酒。”

    “那你还能开吗?”

    雷修布竖了一个大拇指,坚定的说道:“没问题。”

    看着他走两步颠一步的样子,我无奈的说着:

    “你拉倒吧,我来开吧。”

    “你有驾照吗?”

    “放心,早就在RMS翻译过了。”

    在路上,雷修布迷离的问着:“怎么样,问到什么没有。”

    “没,到是遇上个卖家想要买这块石头。”

    “你同意了?”

    “当然没有,东西是你的,买不买由你决定,更何况我们还能弄清楚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雷修布认真起来,说道:“兄弟,你知道的,我本不想把你卷进来这件事。”

    “怎么了?”

    “要不我们就把这块石头卖了吧,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到底出什么了事了?”

    “羊死了。”

    “哪只?”

    “大多数,只有羊羔和怀着孕的母羊没死,其他的都......我真不想连累你。”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羊没了的呢?”

    “今天下午,我的一位朋友来农场找我就看见了可以说非常诡异的一目,羊群开始互相咬断对方的脖子上的血管。”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雷修布的描述,声音带着轻微颤抖的说道:“就今天,我俩去看看发现这块石头的地方,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把这块石头卖了,从此不再提起,好吗?”

    雷修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好一会儿,快到农场的时候,才缓缓的吐出一个“好”字。

    到了农村,我和雷修布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装备和物资。

    虽然去去就回,不出意外的话连半天都用不了的情况下,我还是带足了三天份的水和食物,甚至于一杆猎枪,一把信号枪,一把锋利的斧子和瑞士军刀。

    还是由雷修布指路,我来开车。

    来到一片草地,四周全是不规则的微微隆起的土地。

    雷修布定睛一看,指着前面一块隆起的土坡下,说道:“就是这!”

    “你确定?”

    “嗯!”

    “下车。”

    我背上背包,检查检查了物资,没什么问题后,说道:“走吧。”

    洞口已经被草遮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扒开洞口前的草,那洞穴张开它漆黑的巨口好似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去。

    我打开手电筒向洞穴里照去,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微弱的光线,根本看不见底。

    洞穴高度不高,一米五左右,我弓着腰率先进入洞穴,雷修布跟在后面。

    “雷修布,你发现方砖的地方在哪?”

    雷修布挠了挠头,疑惑的问到:“我记得里洞口不远呀。”

    “你确定吗?”

    “当然。”

    继续走了一会,洞穴通道并没有向下延伸,可我走着走着发觉身后没了动静。

    “雷修布,雷修布!”

    身后早已没有雷泽布的身影。

    “这个怂包,我真服了这个老六,竟然临阵脱逃了。”

    我无语道。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些微弱的光线,摸了摸我别在腰上的信号枪,一咬牙决定自己走下去。

    走到光处,豁然开朗,一个....房间

    我一身冷汗,因为这里跟他喵的雷泽布他家农场放方砖的那个地下室一模一样!!!

    “搞我是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雷泽布给我开的玩笑,转念一想,这个玩笑的代价未必也太大了,连老师和苏先生......

    残破的木桌同样落满了尘土,电灯发出微弱的光线,但是这旁边的电线是连接上面的哪?

    我探索般的走上前,害怕有什么机关,左手持着手电筒,右手拿着信号枪。

    桌子上,还是那块白色羊毛垫,上面却而代之的是半本黑色的树皮古书。

    我戴上医用手套,收起信号枪,小心翼翼的翻开那本书,书页磨蹭发出声音,在这地底之下如同恶魔磨牙般的令人发颤。

    “这是....”

    “好像在哪见过?”

    上面的文字,不应该说是文字,应该是一种符号,我想起来了!这种符号刚刚在老师那,那份手稿上的出现过,而这本书上的更多,更密集,更清晰。

    我放下背包,掏出手机,挨页拍了一张,随后把书小心翼翼的放在背包里,准备离开这里。

    而当我离开这里后,万事的起因也因此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