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诛十族!(求追读~~~~)
听着朱标和众多文武百官的称赞,年迈的朱元璋也是忍不住的扶须,有些得意起来。
说实话,做皇帝,都想名垂青史。
朱元璋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的手段在很多官员看来,多少有点残忍,所以他一直很在乎自己在老百姓心目当中的口碑。
现在听到文武百官如此称赞,也是莫名的很是受用。
就在这个时候,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来到朱元璋的身前,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下面围观的老百姓听到。
“皇上!”
朱元璋也是微微颔首,非常自然的询问道:
“咱让你去调查傅英是否有参与谋逆一事,调查的结果如何?”
面对朱元璋的询问,蒋瓛也是恭恭敬敬的回应道:
“回禀陛下,根据下官昨晚调查,臣已经从傅家的众多家仆口中得知,颍川侯十年之前就经常和胡惟庸等淮西勋贵,深夜相聚在傅家后花园,屏蔽所有下人,商讨隐秘之事。”
“除此之外,如果不是属下反复复查,在颍川侯的夫人闺阁之中,发现暗格的话,还真的就查不出来他们之间的数百封来往密信。”
朱元璋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若有所指的笑了起来说道:
“哦,这么说的话,看来傅友德藏得很深啊,如今证据确凿,谋逆之心,昭昭可见!”
“此刻傅将军还在云贵平乱,等他回来咱再好好跟他算这笔账,但是傅英作为他的儿子,除了傅友德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幕后主使之人,一定要严查!”
说道这里的时候,朱元璋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眯眼幽幽说道:
“本来傅英参与谋逆之事,证据确凿,但现在四个年轻人手持大诰,敲击登闻鼓,更是抬棺鸣冤,这个公道,咱不能不给他们,咱愿意给他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如果他真的自证清白,那么咱可以给他一条活路,让他去充军。”
“但是如果不能自证清白的话,咱就赏赐他一个大大的封赏。”
“诛十族!”
朱元璋最后一句,则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肃杀之意!
诛十族。
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于罪犯的究极惩处。
实际上,朱元璋和李善长等人现在心里跟明镜一样,傅英这次上疏劝谏重申空印案之事,不管有什么样的新证据,都不可能翻供。
因为从一开始,朱元璋问斩傅英以及空印案所牵连的所有官员,只是单纯的想要给自己的儿子朱标铺路。
所以就算是没有傅英主动上疏劝谏,所言大逆不道之奏疏,也会有其他充足证据,来问斩这样有二心的官员。
现在之所以上演这么一出,证据确凿,公审傅英的场景,无非就是在给围观的老百姓,禁军们,还有文武百官们看而已,他朱元璋并非是弑杀之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去杀人。
当然他也有私心,敲山震虎,让那些一直躲在暗处,想要动荡大明见山的不安分之人,所有顾忌和收敛。
身为最懂朱元璋的人,李善长瞬间清楚这位老领导,刚才为什么第一时间提出疑问。
随着朱元璋和蒋瓛两人对话,原先那些还想着傅英可能真的有冤屈的老百姓,现在也开始频频皱眉。
“没想到傅友德老将军原来真的有谋逆之心啊?”
“是啊,连带着他儿子,都要跟着一起遭殃,真的是大逆不道!”
“藏在自己夫人闺阁的暗格之中,这种谋逆信件,恐怕也只有锦衣卫才能搜出来,换做刑部的话,可能还真的不行。”
“这次傅英等人虽然抬棺鸣冤看起来颇有气势,但是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他也没有办法翻供啊。”
“我就说当今的圣上,可是对我们老百姓最好的皇帝,怎么可能会无端污蔑功勋将军之后呢?”
“本来,我还想着这个傅英说不定真的有冤屈呢,现在看起来,纯粹就是我们被他虚人假意的表象给骗了啊。”
.......
等到朱元璋坐定之后,他就冲着李善长等人说道:
“好了,可以开始了!”
李善长也是整理了下衣冠,然后回应了一声:
“诺!”
随后这位原来大明江山的老相国大人,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吏部尚书李信。
李信也是立马踱步来到皇城楼门正前方,冲着下面数万百姓喊道:
“昨日,新科状元郎傅英,上疏《治安疏》,劝谏陛下重申空印案,但奏疏内容多有不实之论,更有大逆不道之言,本应问斩!”
“但陛下念在傅友德老将军卫国有功,特安排今日于文武百官一起审讯。”
“奈何今国子监学生,榜眼魏寻,联合户部尚书郭允道之子郭鹤城,还有不明人士手持大诰,敲击登闻鼓,抬棺为傅英鸣冤!”
“皇上得知之后,倍加重视,特别安排今日审讯,改为公审!”
“在座的众人,也算是公审的审判官之一,如果有什么不满之处,也可以当场指出。”
“但是有胆敢故意扰乱公审现场者,格杀勿论,夷三族!”
.......
李信虽然看着文弱,但却声若洪钟,能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他的话。
谁也没想到,这位吏部尚书竟然还是一个练家子。
实际上,大明建国初期,尚武的风气还是比较严重。
真正大明开始崇文还是在叫门天子之后,才有了这种风气。
大明王朝从洪武帝开始,到六边形完美皇帝朱瞻基为止,每个在朝堂之上的官员,多少都会点功夫。
哪怕不是要做什么谋逆之事,也是多了一份自保的本事。
总不至于像大宋的官员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实际上,朱元璋虽然嘴上说着大明建立之后,要逐步的开始推崇圣人之道。
但是他自己却每天还是坚持要在后花园,舞刀弄枪一会儿,美其名曰强身健体。
真正熟悉他的人,则是非常清楚,这位洪武帝,单纯的就是手痒痒了。
每天那些看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国事,也会偶尔让他心烦头疼。
只有每次再握着刀枪棍棒之后,他才能稍微缓解下这种愤懑之情。
昨天被傅英的《治安疏》气到之后,他还专门又去后花园,抽了半个时辰的响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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