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传说之上古之战殊途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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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混乱初兴(3)

    历史总有无数的时间去复制和完成前人的遗愿,更有无数的时间来制定规则并将其延续。总之,仰元人就此逐渐强大起来,渐渐出现了更多的社会分工,也形成了复杂的社会等级。那些负责主持祭祀的人,享有着对神明话语的解释权,从而拥有更大的权力和更高的社会地位。他们称自己为“神使”,并使用信仰女神教他们用来狩猎的魔法去维护和巩固自己的地位。

    随着时间推移,权力最终变成了获取利益的权杖。神使们逐渐变得贪婪,他们不再只是为了祭祀神明和维护部落而存在,而是成为奴化和使役民众的统治者。最早的一些被使役的民众,后来成为了神使忠实的爪牙,被称为“神职者”。

    神职者逐渐壮大后,他们对民众的压榨也逐渐严重,一些底层的奴隶在死亡的边缘选择了反抗。统治者则将他们镇压并作为人牲用于活祭,从而震慑那些敢于对神使统治权力质疑的民众。另有一些流民,无力反抗统治阶级,则选择变成暴民欺压和抢掠其他民众。神使统治者为了维护基本社会秩序的稳定,将他们抓获并流放到东海之外。这群流放犯,大多数死在大海之中,少数存活的人越过东海和北海来到了沧戈岛,最终形成了人食人的原始沧戈人,云夏平原的人类曾一度称其为“奚人”,有奴隶之意。还有一些朴实善良的民众,选择追随祖先的脚步,继续向四面八方扩散,但随着仰元人的壮大,他们扩散的范围仍旧还在仰元人的掌控之中。就这样,在神使的统治下,他的爪牙们用这些简单野蛮的秩序,却促生出多样的人文社会关系,在这个过程中,人类早期的奴隶制社会最终得以形成。

    随后,仰元人在仰元山下的东润河沿岸建立了神职城。随着生计问题得以解决,神职城逐渐成为了繁华的聚落。以神职城为中心,仰元人控制了云江中下游和夏河下游地区。全盛时期的势力范围,向东延伸至勾於、封虞等地,直至抵达沧澜之海沿岸,向南已经越过云黎泽,抵达苗河丘陵地带,向西已经抵达云岭、屏山一带,向北已经抵达夏河北岸的踇望山脚下。

    为了便于管理,神使将统治的地区划分为多个“域”,并派遣专门的神职者去管理称为“领”,这便是“领域”一词的最早来源。“域”的划分和“领”的管理使人类世界的行政制度有了很大的进步,后随世界历史的发展和人类的大迁徙,这种制度形式逐渐传遍了整个艾拉达尔世界并将“领域”的概念一直沿用至今。

    今天的历史学界一般认为,从秩序前元十三万年前后开始,仰元人已经产生了明显的阶级分化并且已经拥有了专职化且相对完备的规模化军队,至此,艾拉达尔的人类社会拥有了原始奴隶制社会国家的所有特征,这足以标志人类的国家文明正式产生,故而是人类社会最早的国家,始称“仰元古国”。但也有很多学者认为,对古代仰元人的考古中并没有出现完整的文字体系,因此只能算为一种古老的人类文化,对此,历史学界一直争论不休。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仰元人此时的野蛮统治方式,虽然可以在生产力并不发达的时代维持原始的统治,但由于大多数原始人的精神寄于神祇观念之中,这使得他们的思维极端保守,固化了意志,也困住了想象。故而,仰元古国从始终也没能向更进步的国家制度迈出一步,直至最后被更先进的文明所取代。

    回到本来,不论神族人最初是出于何种目的,但他们利用这种以欺骗的方式而给人类(人族)带去的信仰,最终造成人类社会在很长时间内一直处于畸形的社会秩序之中。虽然它在一定程度上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很大的进步,但却使更广大的无辜百姓失去了更多平等的权利,甚至沦为被使役的工具和任由宰割的奴隶。

    这种情况令善良正义的寒凌感到十分不满。于是,她带领一些不畏艰险的人们,穿过云岭和屏山之间的峡口,沿着云江逆流而上,来到了一个相对闭塞,且在当时看来比较荒凉的地区——云内盆地。寒凌向这群人类传授知识,重塑信仰与文化,并与他们一同解惑如今的自然和改造当时不利的生存环境。克莱维当初所参悟的艾拉达尔世界的远古历法,就是在这时由寒凌传授给他们。而这群聪明勤恳的人类并没有让寒凌失望,他们在此历法基础之上,又根据日躔行进速度,月轨周复循环,风信交替往来,候鸟去而又返等自然规律,定四季,置节气,完善了这套历法,这便是后来著名的望夏历(简称:夏历)。

    望夏历的完善,为此后农耕文明的产生奠定了基础,并随着自然环境的逐渐改变和改善,进而使生存在这里的人类分支逐渐从狩猎转向了农耕。尽管当时的农作物还摆出一副难以驯服的野性,无论从产量还是口感都不能与现今的粮食同日而语。甚至有一种类似玉米的作物,其果实在当时长得酷似单排的麦穗,又疏又小,外层还包裹着一层坚硬的颖壳,看似根本与其后代形态的充实丰硕毫无任何相关,更与我们现今所定义的“粮食”一词大相径庭。但勤劳的他们终究还是在这条看似付出远大于回报的道路上逐渐“一骑绝尘”。久之,他们不仅解决了困扰人类世世代代的生计问题,还最终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文明形式——农耕文明。这群人类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望夏人。

    上古之战后,随着神使统治者对民众剥削的加剧,许多不堪重负的人类纷纷选择逃离这里,人类从此进入了长达八万余年的大迁徙时代。不过在这一时期,坚强勇敢的望夏人却始终生活在云内盆地,一直没有离开,并进一步完善了他们的制度与文明。一万多年后,这群人类先民会在三位英明的兄弟带领下,最终成为了仰元人的掘墓人,并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辉煌的人类第一王朝。数千年来,勤劳善良的望夏人励精图治、辛勤耕耘,他们以其坚韧不拔的性格和纯善敦厚的品性征服了数以无计的困难,并将名为“夏国”的神秘与荣耀最终传遍了整个世界。那些用智慧与信仰镌刻的历史丰碑将永远屹立在世界的重山之巅,不朽不灭、万古流传。不过这些却是后话,暂且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