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竹一叶思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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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痛下杀手

    深夜,李斯未收到了一封紧急来信,心中只写了一句话:静待时机,伺机而动。

    看完这封信,李斯未并没有着急毁灭证据;因为他不敢断定此人就不会突然反悔,所以他必须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直至事情有个结局才敢下定论。

    而另一边,山顶上的一处信鸽正巧把迷信送到院中,院中的侍卫立即把心装到一个密匣内拉动绳索,缓缓地向上移动,移动至二楼时已有四人在等候着,四人背后摆满了各种匣子,四人的分工不同,这封信传到了最走边的人手中,他的背后的柜子上写着黄芪。这人看到匣子上写着黄子,随机包着一层油纸,在油纸上盖上自己的刻印,将信放到到匣子内并拉动按钮。

    随着齿轮一声声的转动着,这个小匣子被运往到了三楼,三楼的空间很大,左右两边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古籍,正厅放着一张金丝楠木质地的木桌,几盏茶具整齐的摆放在桌上,还有几个装饰的物件在桌上立着,四周放着几把木椅,墙角放着几个花瓶,花瓶里有几根稀疏的竹子插在里面,整个布局并无特别之处,要说有玄机的那就是书架的后面是一个暗格,这个暗格的背后就是林叶竹的私人房间。

    信封一送到楼上,窗口上悬挂着的风铃发出了”叮铃“的声音,此时的林叶竹一身白衣,一头白发随意披散着,桌上的一盏油灯被风吹的左右摇晃着。他逆着光,赤着脚走到了匣子旁,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深山藏匿着的散仙,在月光下的衬托下一场清冷,神秘。他拿着密信,在油灯下仔细看着信中汇报的内容,他似乎不感到意外,甚至嘴角微微向上扯动,多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他把迷信放在火上,看着它一燃而尽,这时的风刚好剩余的灰烬一并卷走,毫无痕迹。

    月明,风清,似乎正是一个在黑夜中行动的好时机。

    不过,林叶竹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他手放在窗台,趴在窗口上俯视着山下的那点灯火,一直眺望着远方,不知疲倦的望着,而他看向的地方正是竹思君的屋子,躺在床上竹思君一会闭着眼,一会睁开,心中仿佛压着千斤般重的心事,她睡不着。起身,打开窗户看着那轮明月,想寻求一丝心静。倏然,她看到了远方的山林处有一点微光在明月之下,感觉有一双眼在注视着自己,多了一下紧张,不过这个猜想下一秒就被否定了,她想那不过就是一颗星星而已,哪里来的一双眼睛。她吹的身上有些冷了,伸手把窗户关上,吹灭了房间的烛火,躺在床上不一会,人就进入到梦中。

    这一夜安然度过。

    一大早清早,皇城下一阵急促马声和一声声”边关急报,立即退让“边关急报,立即退让”惹得路人议论纷纷。很快奏报被送到皇城内,太监一路小跑到朝堂,双手捧着奏报,跪下,口里喊着“陛下,军中传来急报”正在龙椅上打盹的李基被突然大叫,十分的不满,正想要发作时,旁边的一位公公连忙帮腔“陛下,是军中传来了急报”李基这才没有发火,抬抬手示意刘公公将信递上来,朝堂下的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好大的胆子,竟敢来犯,真是岂有此理”李基被这封信气的七窍生烟,大臣们在地下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这刘公公很有颜色,捡起地上的奏报送到丞相的手上,竹岑元打开奏报,顿感全身发冷,只见心中写着:“李贼,你大限将至”,众大臣纷纷围到竹岑元的身边担忧的问道:“丞相,到底发生了何事”竹岑元不言语,只是将信递到他们的手中,众人看完心中的内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回到原位,不敢开口。

    “好大的胆子,我看是不想活了”“给我查,查到立即杀无赦”李基心中那个猜忌的火种再次燃起,这次不知多少人要死于非命了

    “陛下,这心中并没有署名,些许只是恶作剧呢”竹岑远站住来,安抚着李基。可显然李基已失去了理智,反问道:“丞相,是觉得朕多疑?”

    “陛下,臣并无此意”听到他那句杀意的话,竹岑元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

    底下的大臣一听,顿时没了劝解的心思,扑通一声全部跪下,嘴里颤颤巍巍的喊着:“陛下,息怒”

    李基丝毫不理会,诏刑部尚书赵宾上前,留下一句:“查不到源头,你自行谢罪吧”

    赵宾被吓得站不起来了,周围的大臣搀扶着这才勉强可以行走,众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恐怕惹祸上身。

    赵宾缓过神来,一把抓住丞相的衣袖,眼中噙着泪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哭诉着“竹兄,我该如何是好”他顾的什么尊卑礼仪,现在他就想知道怎么活着,竹岑元拍拍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回去再说。

    竹岑元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他看起来也厌倦了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以至于他回到府中,喝口茶都唉声叹气的。

    赵宾的家人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府中的女眷正急切的等待着他回家,赵宾一下马车就被团团围住,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问“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老爷,我们可怎么办呀”只有一人缄默不语。

    赵宾实在是被问烦了,高喊一声“闭嘴”其他人这才退到一边。赵宾径直走到那个不说话的女人旁边,拉着她的手回到屋内,砰的一声关上门,警告其他人不要打扰。

    “夫人,事情你都听说了吧”赵宾,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坐立难安

    “听说了,你先别慌”欧阳淳显然没有赵宾那么踌躇不安,反而更多了些淡定。

    这就不得不提欧阳淳得家族了。欧阳淳家族世袭武陵王爵位,家族长子无论男女皆可承袭爵位,并有先斩后奏之权,稍微有些遗憾的便是,欧阳淳是她这个家族得长女,按理说她也是可以继承得,只是欧阳淳早产,以至于她心脏不好,尽管身体不太好,早年得欧阳淳并没有放弃,反而比家族里得男丁要更加刻苦,就在她以为自己逐渐有所好转时,心脏再一次出现了问题,家族得长辈便要她放弃习武,那段时间得她整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她一下子失去了对未来的生活的希望。她曾与她得父亲一说过这句话“男子可以驰骋沙场,保家卫国,那女子照样不会比男子逊色”只是天意弄人,她的满腔抱负还未实现就被扼杀在襁褓之中。

    “丞相那边怎么说”欧阳淳随不在朝堂任职,但这其中的关联,她还是看的懂的

    赵宾“啪”的拍了一下脑门,这才想起来丞相的用意,急匆匆的驾着马车出门,不过他并没有搞的那么明显;皇帝陛下明确下旨,各官员之间关系不得私连。赵宾随机换了一身侍卫的衣服从后门的悄悄地溜到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