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张改命牌
繁体版

第六章 上善若水

    “所以,‘镜观’先生表演的是传闻中的‘贵妃醉酒’吗?”只见甄希淇突然一时兴起而跟随着那醉酒老者一同翩翩起舞,随后陆仁贾亦拍手为和。

    此时的樊林森简直不忍直视那疯狂乱舞的两人,只见他异常专注地望着窗外的云朵,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当时你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我们?只是无奈之举吗?”樊林森突然颇有兴致地问向陆仁贾。

    “那倒不是!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尊师重道!而且,我心里对『寒水宫』更加的感兴趣!”此时的陆仁贾只说了一半的实话,毕竟当时的形势过于剑拔弩张。

    “仅仅只是如此啊!不过接下来,或许你会对我们失去探索的欲望!”樊林森认真地提醒道。

    “现在你们必须要暂时消停一会儿了,毕竟『寒水宫』已经近在咫尺!要知道,寒水之主可是一个喜怒无常的阴阳人!”樊林森语气郑重地提示道。

    “我这个身体已经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他可管不着啊!”只见那醉酒老者只是说完这一句话后便沉沉地睡去。显然,他还是有点惧怕那个人的!

    “你们可以下车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那马车夫骤然将马车停在了一处宽阔的木桥上,而那木桥的下面竟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湖泊。

    “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所以眼前这个黑色湖泊极有可能是深渊或峡谷!”此时的陆仁贾有被那个黑色湖泊吓到腿软,毕竟,那黑色湖泊像极了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通往『寒水宫』最近的一处木桥——烟笼桥。”只见那个马车夫随即向陆仁贾与甄希淇耐心地解释道。

    “对了!忘记向你们郑重且正式的介绍一下!这位车夫先生以后将会是我们执行任务的重要联络人!”樊林森似乎在为自己的疏忽而向那位车夫先生表达着歉意,毕竟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瞬间温柔如水。

    只见那个车夫随即取下笠帽而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我的名字叫作‘齐六海’,因为名字不太容易记,所以你们以后叫我‘齐先生’就可以了。顺便提醒你们一句话,我所持有的『秘易之牌』为梅花A。”

    “明明名字很好记,非要我们喊‘齐先生’,还真是老六啊!”甄希淇在内心吐槽道。

    “梅花A?这应该算是『自然系』最大的卡牌了吧!不过,齐先生你这模样长得也太下不为例了吧!果然啊,只有樊先生是我们『寒水宫』的颜值担当!”

    只见甄希淇随即转头看向那留着络腮胡的樊先生,于是那副花痴的表情令樊林森感到了一丝不适感。

    “我倒是觉得齐先生简直眉清目秀,那一道或深或浅的伤痕更添男子气概!要知道,伤痕可是男人的一种勋章!”陆仁贾一向不以貌取人,而且他能明显感受到眼前这位齐先生隐藏着强大的实力。

    “密术『水阔鱼沉』!”只听齐先生快速地口诵真言密语,随后他将右手的食指指向那桥下的黑色湖泊。于是在斜光的映照下,那泛着金光的广阔湖面宛如一道被断水之剑割开的镜面而瞬间分成两半。

    只见那气势恢宏的波浪向周围不断地翻涌,于是原先平静的湖水最终被卷成两道巨大的水墙,如同是两条水龙从深渊中涌出而在半空中肆意飞舞。

    “这简直强到离谱了啊!切断水流?”陆仁贾与甄希淇瞬间震惊到双目放大。

    “为何我突然感到一股妖风从四周不断地吹来啊!”甄希淇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在一瞬之间骤降,而后她看到眼前的那个黑色湖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扭曲、撕裂而最终形成了一道深邃的裂痕。

    “这种感觉仿佛是虚空之力,一瞬之间将湖面一分为二!”此时的陆仁贾不禁对『寒水宫』产生了更大的疑惑。

    “密术『千树花开』!”只见樊林森随即将手中紧握的花粉洒向周围不断迸溅的水流中,于是那道十丈之长的木桥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不断地向远处延伸。

    “抓紧时间上车了!”樊林森随即催促道。

    而后,陆仁贾他们乘坐着的那辆疾速行驶的马车正踏着那不断延伸的木桥奔赴向湖泊的最深处,显然那湖泊的最深处便是『寒水宫』的所在位置。

    “樊先生不愧是『寒水宫』的中流砥柱!方才那招『千树花开』简直美不胜收啊!”樊林森不断远离着那个放肆接近的甄希淇,此时的他仿佛是不小心误入到盘丝洞的唐僧,而那甄希淇显然抵得过盘丝洞里的那七只妖精。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建议你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毕竟,齐先生可不是好惹的!而且,你现在可以体会一下周围那鼎沸激荡的水世界!”陆仁贾善意地提醒着甄希淇。

    毕竟,陆仁贾能感受到周围的水分子都在剧烈地颤抖,那种随时爆裂的感觉显然是恐惧着某个人的存在。

    而当那辆马车即将驶入一处落英缤纷的岛屿时,只见镜观先生随即翻下了马车而使出了『三昧真火!殆』。于是,那由『千树花开』创造出的木桥被那熊熊烈火悉数烧毁。而后,只见镜观先生随即跳上了马车而端坐在前面马车驭手的位置。

    “我们算是『寒水宫』的‘铁三角’组合了!绝不会给敌人留下一丝的入门线索!”樊林森有些骄傲地说道。

    “太帅了!最帅的果然还是樊先生!”甄希淇仿佛浑身上下都痒得不停,以致于她从一上车后总是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要不樊先生你还是治疗一下这个花痴女吧!”陆仁贾竟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要求我当然可以答应!密术『荆棘之蛇』。”只是一瞬间,甄希淇的身后便出现一道粗壮而黝黑的藤蔓而将其完全捆绑而束缚住。

    “樊先生!你也太心急了吧!你这分明是想要邀请我玩字母游戏啊!”

    甄希淇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陆仁贾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丝线凝成一根细针快速刺向甄希淇,于是甄希淇随即陷入了短暂的麻痹之中。

    “这是我萃取曼珠沙华汁液浸泡过的一段丝线,刺入后那个人便会陷入短暂的麻痹状态!并不会致死!”陆仁贾随即向樊林森诚恳地解释道。

    “没事!有一说一,你这家伙还挺能干的!”樊林森的声音着实低沉又性感,以致于把这个甄希淇迷得七荤八素。

    而当那辆马车继续行驶了一刻钟后,一座座富丽堂皇而气势恢宏的宫殿突然拔地而起。

    “这也太壮观了吧!那金黄色的琉璃瓦在夕阳斜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呢!”此时的陆仁贾又一次为自己衣裳与灵魂的质朴感到有些自卑。

    “下车!应该马上就要到测试时间了!始终记住一句话:多听、多看、多感受!”樊林森总是有意无意地提示着陆仁贾他们。

    “竟然还没有醒吗?那只能让我先背着她过去了!”樊林森本就是一个温柔且绅士的男人,而直到此时陆仁贾才猛然意识到。

    “你还挺会装的呢!大海都没你会装!让你装!”陆仁贾腹黑地自言自语道。

    陆仁贾故意在她的眼前展示丝线凝针,而后此时甄希淇选择不装了。

    “你这家伙简直坏我好事!明明我马上就可以投入樊先生的怀抱了!你给我滚!”正当甄希淇想要在马车上使用她所持有的『秘易之牌』时,突然一股水流的拘束而将她藏于特制手套内部的『秘易之牌』封印在了一个透明的水球里。

    “密术『沧浪之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只见齐先生瞬间夺取了甄希淇的『秘易之牌』而将其制服。

    “你以大欺小!你现在、立刻、马上归还我的『秘易之牌』!你这个丑陋、下流、无耻的刀疤男!”此时的甄希淇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齐先生并没有感到生气,而是诛心地说:“你这不堪的模样与暴躁的脾气可一点也不配得上我们的樊先生哦!你这个浪荡小姐!”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敢的?要知道我的父母可是……”甄希淇的话还没说完,一把由水凝成的寒刃已然抵到了她的脖颈处。

    “首先!我可不惧怕你的父母!要不是你还算有点天赋,我根本不想理会你的!记住,不要把自己的傲慢无礼当成直爽豪放!”齐先生直接把甄希淇怼得哑口无言。正在此时,宫殿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钟声。

    铛——

    铛——

    “你们俩尽快去往那处最高建筑物‘五行殿’的正门中。善意提醒一下,如若你们在钟声结束前没有抵达那里,你们的父母也只能给你们送终了!”

    只见齐先生随即解开水流拘束的效果而将甄希淇的『秘易之牌』归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