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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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鲛人有珠活生死

    米明秀、戚正荣二人皆是一惊,压低声音呼道:“鲛珠?”这一样却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只在古籍中有所记录。说是“鲛人之珠,善能活人,重伤、濒死者,食之立好。”戚正荣、米明秀二人为寻救治掌门之法,这“鲛珠”却是听闻过的,只是较之有图、有标的吕方仙府来,鲛人之珠,便显得过于虚无缥缈了些……既不知该去何处寻,也更不知鲛人是个什么样。

    姜玉帛的一双大眼都笑起来,很是欣赏戚正荣、米明秀的惊诧模样,嘴角的笑意中便多了几分拿捏、矜持,说道:“有一部古书,名作《天方异物志》,木头、秀秀,你们可听过?”

    戚正荣、米明秀自是不曾听过。姜玉帛卖弄道:“这《天方异物志》中,便有鲛人的记载。鲛人者,鲛生于海,白而粗胖,头圆,顶有异物,似如囊,背无鳍。六月,出北冥而游,其性洁,常出海口三角洲一带,入河嬉戏。其声能做豚、羊、牛者,善口技,惊则可施异法,令人头晕、目眩,甚者立死。渔人不知其为鲛,故又名之‘白鱼’,亦因之善拟诸音,于海中闻之,以为歌者。有传:海中闻有歌声,则即远离,近则迷,迷则罔,失命于海。是人以‘赛人’名之,为海中妖。鲛厚积一甲子,孕珠于囊中,始得造化,三百日始成人矣。男、女之数,不足以论。大方真人言:鲛人者,由鲛而人,仙之道也。观其妙,见其真,道之始真,造化也。”

    将《天方异物志》中,这一段关于鲛人的记载背了一遍,姜玉帛便又说道:“鲛珠啊……它能活死人、肉白骨。据说还有美容养颜,令人的身体回到最年轻、最巅峰的时候。木头、秀秀,你们就不想要鲛珠么?旁人或许可以不想,但你们,却绝对不能不想,不能不要!”

    米明秀问道:“这一个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旁人得了鲛珠,总不至于是传的人尽皆知吧?”

    姜玉帛一仰脸,说道:“这样隐秘的消息,自然不可能人尽皆知。而这个消息,也绝对可靠。”

    米明秀却是狐疑,问:“真的?”

    姜玉帛说道:“这可是兮子亲口与我说的。我听说皇帝那个大猪头要去石敢,担心兮子那个丫头被人欺负,就进宫里去看看她,也好让人知道知道,咱们家背后也是有人的。兮子见了我,就拉我悄悄告诉我这一消息,问我有没有兴趣。”戚正荣、米明秀对视一眼,便也若有所思。

    兮子是齐皇之女,母亲生她不久,就死了,齐皇一直都对其怜爱有加。戚正荣、米明秀也都认得,且彼此关系也都不错。

    米明秀暗道:“这该是那丫头寻不到我二人,正好这女人又去看她,便干脆托付给这女人了。该说不说,她虽性格疯了一些,爱凑热闹,到哪儿都是鸡飞狗跳的,可却也靠得住。”

    戚正荣也终于开口,问了一句:“兮子没说是哪儿来的消息?”

    姜玉帛眨眨眼,说道:“说了啊……”便又一伸手,拿起了谷玉金的碗。谷玉金刚舀碗里的羊汤,就又给她喝了半碗去,“可我就不告诉你。”

    谷玉金便很是无语的看她,心里严重怀疑,暗道:“这个女人……怎么感觉像是她在占我便宜?桌子上五个碗,叔、婶子的汤都没喝,那兄妹俩的也不碰,就挑着我的碗拿。”

    他这一怀疑却是极有道理——姜玉帛和他之间,却隔了一个米明秀,隔了米明秀的碗。

    不过,看在她明艳动人,又令人不自觉亲近的份儿上,他也就不计较了,便又琢磨起刚才姜玉帛说的“鲛人”来……他隐约感觉,《天方异物志》的描述,似乎有些熟悉,自己好像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于是便潜心用意,洞悉烛照,似是拿了一个放大镜一般,于记忆中聚焦过去。一词、一句,便成了关键,与之匹配搜寻,只是一阵,便有了结果……

    他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心头恍然:“我就说呢,怎么感觉着熟悉。这对鲛的描述,分明就是白鲸。身体是白的,没有背鳍,胖乎乎的。还能学很多声音,叫着和唱歌一样。”只是,他却又很怀疑,“白鲸,真的会产生鲛珠不成?”然后,谷玉金便看着姜玉帛又拿起了自己的碗,将里面的羊汤喝干净了。

    谷玉金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样,你喝饱了吗?”

    姜玉帛一笑,眼都媚了几分,说道:“嗯,喝饱了。”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却和其弹指可破的表象一点也不相称,面皮厚极了,还问:“你也吃啊,怎么不吃?”

    谷玉金无语道:“我都还没来得及吃,你就把我的汤喝完了。”

    姜玉帛说道:“我见你不喝,怕汤凉了。”

    戚正荣、米明秀却是见怪不怪。

    米明秀和谷玉金说道:“你且吃着,别理她。”

    姜玉帛却不依,和米明秀狡闹:“我怎么了?还不教人理了。小哥儿,你是哪儿人啊?我听你的口音,好像西北这一片儿哪儿都沾点儿,可哪儿也不太像。”

    谷玉金舀了汤,捎带了一大块肉,这一个问题很不好答,他便干脆不答了,用肉占住自己的嘴。

    米明秀说道:“这孩子姓谷,名字里一个玉,一个金,他自个儿也不知是哪儿的人,你就别问了。”却是把谷玉金的身世糊弄了过去。

    姜玉帛一听,便拖长了声音:“哟……这又是玉,又是金的,咱俩倒是挺有缘分。我也有玉,还有帛,这帛和金比起来却也不差。”

    便拿了一个饼子,掰碎了往谷玉金碗里丢,一边丢还一边说:“这饼子要泡在羊汤里吃才好吃。我和你说,这块儿稍微大一点儿,不能泡透,不然泡透了,就黏糊糊的了。也不能太大,太大了,里面便进不去味道,咬起来就会显得费劲。吃几口腮帮子就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