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她不行！她26岁了！无法走上国际舞台！】

    ‘你咋知道？’

    ‘不会说英语，太矮。女演员天生事业巅峰期短，少女系长相，长远看戏路不够宽。而且她花边太多，情史丰富，血泪教训啊！恋爱脑还耽误本系统冲事业！’系统振振有词，哔哩吧啦说着它的分析，还拉了一堆网页刷屏给庞澍看。

    庞澍发现它居然还能上网。

    特么一个系统，居然靠上网来收集情报，且不说靠不靠谱吧，它这种超自然事物，难道不该本身就全知全能吗？前头给他推演未来，给他算运气，难道是假的？！

    想到这里，庞澍越发怀疑之前的种种。

    还是回到那个问题，要是这货真有那能耐，它至于眼瘸选秦天？庞澍就觉得，邹灵怎么着，至少当下比秦天这个除了玩啥都不在意的家伙和他都靠谱太多了吧？她当红花旦诶！以后的事，关他庞澍什么关系，系统要是觉得邹灵不够理想，以后再找别人不就行了？

    庞澍的想法也没错，邹灵人红不愁戏拍。

    她前头刚结束弯弯叔圈天菜刘凯得执导的电影《停车暂借问》，与弯弯歌手章心哲演爱情戏，本来准备5月是要和老板李多青合作拍一部电影的，但《大明宫词》太爆了，李多青临时改主意了，想趁胜追击，再和邹灵合作炮制个爆款电视剧，电影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生意就先搁置一边了。

    这下邹灵临时就空了下来，便来《十七岁的单车》客串了一把。

    见庞澍卡壳在现场，邹灵噗嗤笑了，以为自己吓着这个小弟弟了：“怎么了？”

    怂了？

    “不是……哦，你声音咋和电视里不一样，算了，都不重要了……”

    庞澍回神时也不知道找啥话了，他忘了刚邹灵跟他说了啥，他当下只有对系统浓浓的失望，这种失望的情绪全显在了脸上，他带着这表情失魂落魄自顾自地走了。

    邹灵莫名其妙也有点受伤了，问化妆师：“至于么？我声音有那么难听吗？难听到他对我幻灭？！”

    ……

    “啊？有这种事？！”

    袁媛听说时，心里惊涛骇浪。

    “你很震惊是吧？我也很震惊啊！”

    演庞澍后妈的演员，也就是剧组的服装师，绘声绘色地讲述她戏里儿子的瓜。

    她刚从剧组化妆师那边听来的。

    “然后呢？”袁媛追问。

    “邹灵她有男友啊！前头不是跟甄晓音有个几年么，后来加进来蒲横……”

    “她跟蒲横貌似结束了吧？”袁媛也不是很确信。

    “你咋知道？”

    “我从我玩音乐的朋友那边隐隐听说啦。”

    后妈看的多了：“真的吗？不过，无论有没有结束，好像也不是很重要吧。”

    袁媛假装没听懂。

    后妈见逗得差不多了，又补刀：“反正庞澍就是个小孩儿。”

    袁媛：“……”

    ……

    “咔、咔、咔！……哎呦我去！你知道失恋的痛苦吗？求而不得，女人跟别人跑了……”王大兵不耐烦地训斥着庞澍，“你看到袁媛跟黎爽走了，就这样？你眼睛滴溜溜的，谁看不出跟着车轮转的啊？你不看心爱的姑娘看车轮？！愤怒、自卑、不服气、心酸，痛苦、掩饰……我全没看到！”

    黎爽打着赤膊呢，他放下肩上抗的两辆单车。从铁轨另一头回来，老老实实凑到跟前。

    袁媛没过来，铁轨铺在石子上，走起来硌皮鞋，脚痛。都NG了四次了。

    庞澍扭来扭去：“导演，我要尿尿，我先撤一下。”

    他们正拍“大场面”呢：爽哥摇了几十个小孩儿，围观黎爽玩车炫技，耍完帅，跟女友双双把家还，看得小坚酸溜溜。

    王大兵气打不出来：“你不想听我说戏就想尿遁是吧！”

    但却没说什么“不想演就别演的话”了。

    庞澍无奈，真诚地看着王大兵：“导演，这种情况，对小坚来说，丢脸比吃醋比重大吧？他这人没车了，既然是自卑的，又那么不成熟，那躲边边偷看时，应该是不会情绪太外放的，尤其是不能让袁媛觉得，他很难受。所以，我面无表情也是成立的。”

    “对！不能让袁媛那么觉得，但我要让观众看出是那么一回事，他失恋难受！让大家都产生这种共鸣感！”

    王大兵让剧组上下重新就位。

    “我没失过恋啊。”庞澍嘟囔一声，也乖乖回到自己的点。

    他嘴上是那么说，但这回却是一条过。

    那种怎么都不可能说不满意的表现力。

    王大兵震惊了一下。

    嘶……这小孩！

    眼神戏真特么牛逼。

    悟性惊人啊，表现得只比自己要求的更好，也更高级。

    王大兵放弃教他演戏了，容易让他这个当导演的露怯，展现出他塑造人物依赖演员自个儿的能力这件事。

    按熊骄平的话来说，他们这个本子虽然不错，但缺陷也明显，人物脸谱化。

    没办法，用非专业演员，又是青春片，太深刻的角色塑造就是为难这些新手小孩儿了。

    邹灵一个出场总时长不会超过三五分钟的镶边女二，一句台词都没有，在戏里才拍了几个镜头，就把存在感强得把除了庞澍意外的人都爆成渣了，连女一号袁媛都远没办法比。

    虽然袁媛是个好花瓶。

    天赋真的是个过分残忍的东西。

    “咱这个戏，事后观众可能只记得男二和女二。前头拍林璀挨打的戏份，明明是他的重头戏，我都不忍心给他特写，倒不是说这孩子演得太假，而是跟庞澍比，的确是一眼就看得出在演戏，而且是没学过表演的新人在演，挨揍时说话，台词问题暴露太严重了，能明显感觉他一点也不痛啊。”

    王大兵的摄影趁没人时跟王大兵闲聊，“你看怎么办呢？双男主，为了掩饰他们能力的差距，咱运镜时就难免会有所差异，差异一大，看着就像你在给男二号加戏，不能再加了，再加下去，男一要变男二了。”

    这戏根据情节和立意，戏眼在男一号那边，虽然从剧本角度看，人物塑造的空间本来就是男二跟大。

    王大兵抽了口烟：“凉拌呗，你看他演戏真他妈轻松，比邹灵还随便呢。我觉得这小子没用全力，可能是怕抢风头抢过头了，怕咱索性把他戏给删减了。”

    他想多了。庞澍哪在乎这些。

    ……

    袁媛觉得这瓜的存在跟在她心口挠痒痒一样难受。

    吃瓜不如直接问本人。

    “邹灵好看还是我好看？”袁媛话问出口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