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神明敲响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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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与劫狱

    会议结束后缇娅失魂落魄的靠在在国会的栏杆上,不远处的道路上不断经过面带喜色的行人,毫无疑问的,他们都为帝国的胜利而高兴。

    看着这一张张笑脸,缇娅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守护这安居乐业景象的人如今要锒铛入狱了,作为他的上级,战友自己却无能为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卸磨杀驴吧。

    最麻烦的是以撒旦目前的身体状态,恐怕进了监狱没多久就会因心脏衰竭死在里面。不行!缇娅握紧了拳头,那力量大到关节都有些微微发白了。

    但自己应该怎么做?觐见皇帝陛下吗?恐怕皇帝陛下不会收回成命,毕竟那是在百官面前下达的旨意,俗话说“君无戏言”。因此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片刻后一个大胆的方案浮现出来——劫狱,以自己的身份与能力这也并非难事,想到这缇娅轻轻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方案,一向对帝国恪尽职守的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

    与此同时帝国军医院,正在值班室小憩的芙蕾雅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查看,刚走出门就看见一队人高马大的宪兵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找什么。

    “喂,你!”一个宪兵向芙蕾雅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芙蕾雅走近后那个宪兵打开一张卷着的纸,指着上面画着的人问道“这个人在哪个病房?”

    在看到画着的人是谁后芙蕾雅的心中一惊,那上面画着的正是撒旦,而那张纸就是帝国批发的逮捕令。为什么撒旦会被批捕?她抬起头用警惕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宪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见芙蕾雅并未回答自己的问话,宪兵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板起脸直勾勾的盯着芙蕾雅道,“我再问一遍人在哪?”

    芙蕾雅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到,而是直直的对上那阴冷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回应道,“对方身体状况很差,按照帝国法律你们无权逮捕他。”帝国法律规定对于身体状态的很差的嫌犯,在其身体状态稳定后再执行批捕。

    宪兵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不断地发出呵呵的冷笑,突然他抬起手狠狠扇了芙蕾雅一个耳光,“妈的,还跟老子讲法律,不怕告诉你,老子们就是法律。”

    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芙蕾雅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作为出身名门的大小姐连父亲都未曾打过自己,这个小小的宪兵居然如此粗暴无礼。她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死死盯着宪兵身上的铭牌,“我要去督察处告你!”

    宪兵抬起手又作势要打,芙蕾雅身体一颤迅速退了半步,宪兵似乎很享受芙蕾雅的反应,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找到了!”远处传来叫喊,宪兵冷哼一声迈着大步走了过去,不多时宪兵们就将撒旦从病房中拖了出来,看着被宪兵当成垃圾粗暴拖着的撒旦芙蕾雅心如刀绞,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又怎么是身强力壮宪兵的对手呢?

    宪兵的脚步渐渐远去了,芙蕾雅看着走廊尽头的黑暗内心满是自责,身为医护工作者却救不了自己心爱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身陷囹圄。但现在并不是该哭哭啼啼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缇娅,她必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深夜,监狱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氛,狭小的牢房内只有微弱的灯光映照着墙壁。撒旦被紧紧地铐在墙上,几名宪兵持着鞭子和棍棒围绕着他,冷酷的眼神中透露着无情和残暴。

    “王八蛋!”一名宪兵咆哮着,用力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

    鞭子的尖端刺入了撒旦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剧痛。他咬紧牙关,尽量忍受着身体上的折磨,却无法避免一声声低吟从嘴里挤出。

    宪兵们毫不留情地轮番上阵,用各种酷刑折磨着撒旦。棍棒狠狠地砸在他身上,鞭子在皮肤上划出道道鲜血,由于心脏的衰竭很快撒旦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

    时间似乎在这残酷的拷打中变得模糊,撒旦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每一次折磨都如同千钧重压,让他几乎无法承受,很快他就晕死过去。

    宪兵们看到撒旦昏死过去满意的扔下手中的刑具走出了牢房,随着铁门沉重的关闭,一切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细听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似乎在诉说着刚才的暴行。

    深夜清冷的月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地上,勾勒出建筑物的轮廓,渲染出一片幽寂的景象。

    在帝国第一监狱东边墙角的阴暗处,一个漆黑的传送门悄无声息的张开,其中钻出一个小巧的身影,那身影慢慢的走出阴影,在月光下依稀可以辨别出那是一只黑猫。它的皮毛如夜色般深邃,光滑而有光泽,优雅的身姿散发着一种神秘而独特的气息,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抹流动的影子。

    黑猫的眼睛闪烁着一抹绿色的光芒,犹如两颗明亮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烁着诡秘的光芒。它的眼神深邃而幽深,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

    黑猫的耳朵竖立着,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轻嗅了嗅,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不多时它的嘴角微微上翘,一纵身跃入黑暗之中。

    帝国第一监狱值班室,值班狱警正撑着脑袋昏昏欲睡,毕竟这里号称帝国最森严的监狱,这也给了狱警们偷懒的底气。

    皎洁的月光撒入值班室,一道小巧的身影轻盈的跳入室内,它微眯了眯眼睛,不多时就锁定了目标——狱警腰间挂着的一串钥匙。它轻轻跳上桌子,眼眸中闪过一道微光,原本还迷糊着的狱警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这时黑猫呼噜了几声,随着一道白光的包围,黑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少女的身影,少女头顶两只尖尖的猫耳。她身着一袭银色长裙,如同月光的倩影般优雅动人。黑色的长发在夜晚的微风中飘舞,如丝绸般柔顺。她长长的尾巴柔软细腻,宛如一根黑色的丝带一般轻轻摆动着。

    少女绿色的眸子仿佛是一抹清晨的翠绿,闪烁着一种神秘而深邃的光芒。它们如同深林中的翠绿碧波,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少女用纤细的手指取下狱警腰间的钥匙,打开值班室的门消失在走廊尽头。少女轻轻嗅着监狱中的气味,一股陈腐的难闻味道熏的她微微皱眉,如果没有必要自己绝对不要来这种地方,少女心中暗忖。

    不多时少女在撒旦的牢房外驻足,当她打开牢门看到里面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撒旦时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杀意。

    她打开镣铐让撒旦解放后将其轻柔的抱在怀里,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青年,她从口袋中取出一颗绿色的小药丸放入口中随后温柔的覆上撒旦的唇,随后她一脚踹开铁窗,背起撒旦跃入深深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