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神明敲响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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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乡之旅

    在盯着撒旦看了片刻后黑衣人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转身走下了擂台,撒旦看着对方的身影融入人群后也离开了擂台,不论怎么说他都完成了输掉比赛的任务,那么现在就该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撒旦来到前台,浓妆艳抹的女人似乎已经在这等候他多时了。见到撒旦女人立即露出笑容然后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放到桌子上,“辛苦了凯恩先生,这是你的报酬。”

    撒旦上前提上了袋子,沉重的手感让他不得不加大手上的力度,按这份量来看估计这袋子里应该有几百枚金币吧,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一夜暴富了。

    夜晚的道路上灯光昏暗,穿过人迹罕至的阴暗小巷撒旦找到了正蹲在地上卷纸烟的瘦削男人,男人看到地上人影窜动抬起头,见是撒旦后露出满口大黄牙笑道,“等你好一会了。”

    撒旦将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扔给男人淡淡回道,“你要的钱。”男人敏捷的接过袋子挂在了腰间。不得不说男人还是足够明智的,除了今晚的决赛男人都押注在了撒旦身上,这就代表着男人在这场赌博上获得了完全胜利。

    男人将纸烟卷好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卡片递给撒旦,“拿着这个明天上午去劳工站,估计下午就能离开这了。”

    撒旦接过卡片看了看,卡片看上去很普通,上面标明了这是矿工工作证,这时撒旦想起来自己好像在街上偶然看到过征召矿工的告示,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居然又变成了矿工了,但他的目的本来就是逃离帝国而已,这些不过就是伪装罢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吧,贝多先生。”男人依旧嘿嘿的笑着,撒旦看了男人几眼后就转身离开了阴暗的小巷。待撒旦离开后男人挑了挑眉收起了笑容,他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子,金币叮当的响声在寂静的巷子中格外清晰,这下他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第二天一早撒旦就抱起了睡眼朦胧的蒂娜来到了劳工站,负责登记的是一个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年轻人,他只是简单看了几眼撒旦的证件后便草草填了表让撒旦进去。

    偌大的等候室中已经坐着十多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见撒旦进来他们微微怔了怔随后露出温厚的笑容,撒旦微笑回应后挑了个角落坐下。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无论走到哪他都喜欢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大概是因为他以前用不了魔力感到自卑吧。想到这撒旦自嘲的笑了笑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蒂娜,最近这段时间他不知不觉忠觉醒了撸猫的爱好,蒂娜柔顺的皮毛让他爱不释手。

    不多时一个身着蓝色制服的谢顶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略微扫视了一眼屋中众人然后操着一口方言讲到,“你们的信息我们都核实过了,那么先签合同,下午就可以前往肯扎矿场了。”

    肯扎矿场,撒旦眯了眯眼睛思索片刻,之前在军营好像听其他士兵提起过,那里是一个边境金矿,因其地势险恶猛兽繁多没人愿意主动前往,只有些犯过错误的士兵才会被强制调动到那里,不过只要能逃离帝国无论前路有多么坎坷也都是值得的。

    签过合同后撒旦就正式踏上了前往肯扎矿场的马车,经过数日颠簸后,车队停在了一个荒凉的山谷中。这里的空气充斥着沙尘,每一次呼吸都会吸取大量沙尘,这让撒旦不禁眉头紧皱捂住了口鼻。山谷中的风呼啸着,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荒凉与孤独。

    经过简单的接待仪式后众人跟随着看守的士兵来到了分配给他们的住处,撒旦走进分配给他的小木屋,木屋看上去有些年头,整体显得十分陈旧,踩上地面,有些木板发出“吱嘎”的响声像是这陈旧木屋的悲鸣。木屋墙角堆放着一些破旧的工具,铁锹和镐头上锈迹斑斑,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辛劳。屋内的光线略显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一扇小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撒旦苦笑一下然后将自己的行李摆放在床边,随后坐了下去,与想象中不同的,这木头床倒是没那么硬,是该说这看上去破旧的床垫其实质量还很好吗?这也算是一种慰籍吧。撒旦心中暗忖。

    夜晚撒旦躺在床上,窗外是呼啸着的大风,上了年头的门被吹的吱嘎作响,蒂娜此刻蜷缩在撒旦的怀里,感受到她的不安,撒旦温柔地抚摸着她,不多时她就在撒旦怀中沉沉睡去。听着蒂娜平稳的呼吸声,撒旦缓缓呼出一口气,也闭上了眼睛,明天就要开始工作了。

    由于之前从未有过矿工作业的经验,撒旦一开始的工作可谓是如履薄冰,好在同行的矿工都是些宽厚善良的汉子,在他们的教导下撒旦逐渐掌握了要领。

    时间慢慢过去,撒旦很快适应了矿场的生活,每天的工作虽然辛苦,但他仍在想方设法的寻找潜逃的方式,他的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越是这种看上去森严的地方越是可能有着很大的纰漏。

    一天晚上,撒旦在矿场外围转悠时注意到了一处异常,矿场的围栏在山谷的一侧似乎有些破损,那里的栏杆被山上滚落的巨石压弯,形成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缺口。缺口周围的土地被踩踏得有些松软,显然是有动物或其他东西曾经通过这里。

    撒旦蹲下身,仔细观察了围栏的结构,不多时一个逃跑计划就浮现在脑海中。

    他开始在白天工作时收集一些必需品,如食物、水和一些简单的工具。晚上,他则悄悄地观察守卫的换岗时间和巡逻路线,经过多日的准备撒旦坚信自己的计划是完全可行的,现在只需要安待良机即可。

    终于,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撒旦决定行动。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小屋,避开了巡逻的守卫,来到了那个破损的围栏处。夜色中,他的身形几乎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撒旦小心翼翼地将栏杆进一步弯曲,直到足够他俯身通过。他的动作轻柔而有力,每一次用力都恰到好处,避免发出任何声响。

    待守卫巡逻到此处时撒旦已经穿过缺口,踏上了一条狭窄的小径,这条小径被茂密的灌木丛所掩盖几乎无法辨认。为了避免被发现撒旦凭借着白天的记忆摸着黑前行,一路上撒旦的身体不断被树枝划过,但此时他早已不在乎这痛感,每前进一步撒旦的心情就越发激动,从现在开始他已经获得了自由。

    待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大地之际,撒旦已经彻底走出了帝国的势力范围,看着被曙光照耀的金光的大地他露出一抹微笑,在简单休整过后他继续踏上旅程,这接下来他所要应对的挑战定会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