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记忆碎片(求推荐票)
黄金强又在家里呆了一整天,继续搬运诛仙。
由于面临巨大的压力,所以他比以前更拼,直接把昨天耽误的部分给补上,今天足足搬运了14万字。
直到深夜,才舍得活动活动脖子和手腕,头昏脑胀地爬到床上睡觉去。
人在做梦的时候,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沉浸式的,不知自己身在梦中,例如梦游。
其实更多的时候,自我意识在梦里是抽离状态的,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身在梦中,想醒来的话,也能随时靠着意识进行唤醒。
严格来说,这是人处在浅层睡眠或者深度睡眠状态来决定的。
黄金强现在就是处于第二种情况。
“做梦了?”
黄金强的意识观看着影像在不断变换,这比看电影震撼多了,他可以穿梭在人群中,他仿佛来自更高维度一样,竟然没有人能看见他的存在。
“这个梦……太真实了……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他新奇地四处游荡,很快意识到,这里或许并不是梦,而是曾经的某段记忆碎片。
因为他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平衡感,都能够感知并与周围的环境进行交互沟通。
除此之外,这里跟现实世界一样,充满七情六欲,而不是像梦境般,只有一种情绪作为主导。
此刻是傍晚时分,正是万家灯火璀璨之时。
天台上,一个身着校服衬衫,搭配撒满雏菊花朵的百褶裙的女孩子,她正惬意地趴在一米高的防护墙上,观察着不远处楼房明亮的窗户,和楼下阴影中的树木和街道穿梭的车流。
噔噔噔。
黄金强看到另一个自己,他从楼道里出来的时候,女孩正好回过头来。
这个女孩竟然是杜安歌!
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齐肩短发,面容比网上那些照片稚嫩很多,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一对黑亮的眸子里总是水盈盈的,却并无媚气,只是清清亮亮的如一汪甘美的泉水,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安静。
让人一眼就辨认出来,这个女孩就是她!
杜安歌依然趴在防护墙上,回头继续看着楼下街道穿梭的车流,黄金强走过去,也学她的样子趴在防护墙上,俩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就这样过去了一分多钟,黄金强正试图找点话题打破沉默。
突然,对面五楼传来'嘭嘤'一声巨响。
“这日子没法过了!”女人愤怒地嘶吼道。
“那就别过!”男人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似乎是将桌子掀翻了。
砰!
哗啦!
黄金强瞬间精神百倍,瞪着大大的眼睛,在6楼来回扫描,“我操,这是要开打的节奏呀!”
杜安歌轻轻地在他脚上踢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种哭笑不得的神情,既好气又好笑,“人家吵架,你怎么就那么幸灾乐祸呢?”
黄金强可没回应她,连脑子都没过,就问:“你说,这是不是上个月吵着吵着就亲起来,还一边啃一边互相扒拉衣服那一对呀?好像也是6楼的吧?我还记得那女的皮肤挺白的……哎,你看见他们在哪吗?怎么光听见声,就是找不着人呢?”
茗萃苑小区里都是7层的楼房,他们所在的天台相当于8楼,隔空往对面看过去,相差二三十米的距离,角度也不太对,除非人家小两口跟上次一样,在靠窗的位置开片,不然还真无法好好看戏。
杜安歌又踢了他一脚,力气比上次大了不少。
还别说,对面虽然又摔又打的,可也就来那么两下完事儿了。
等了好一阵都没等到那边传出什么动静,黄金强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叹息道:“我敢肯定,他俩这是又亲上了!唉,可惜这回看不见屁股了……”
杜安歌狠狠地一脚踢过去。
黄金强终于扭头看她,她也撅起嘴巴看着黄金强。
俩人就这么对着瞪了半天眼。
她的眼睛很好看,跟小鹿眼睛似的,又大又明亮,特别的清纯,特别的懵懂,特别的可人疼。
这时,对面6楼的窗帘嗤啦一声给拉上了。
黄金强应声扭头看了过去,然后转回来继续跟杜安歌干瞪眼。
杜安歌却是眼都没眨一下,“你说你怎么那么多怪话可说?尤其是上午,在教室里当着那么多同学说,她们一整天都在笑话我,丢死人了!”
黄金强没想解释,转移话题道:“对了,晚饭前怎么没听见你弹琴啊?”
杜安歌也没理会他,继续问道:“我又没跟你谈恋爱,以后你不要拿我乱说,很丢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最近写了首钢琴曲,叫《夜空的寂静》,送给你要不要?”黄金强牛头不对马嘴地又问。
杜安歌撅着小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又抬腿踢他,“你怎么那么坏啊?”
问了这么多问题,硬是没得到一个答案,然后谈话就此中断,两人很有默契地转身趴在防护墙上,看向远处。
过了好大一会儿,杜安歌突然开口说:“我爸让我放假就去BJ,我可能下学期会在BJ读高三,到时候以我的成绩,考上清华是完全没问题的。”
说完了,她用力抓住黄金强手臂,神情异常认真地说道:“马上要高三了,你也一定要好好学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恐怕连BJ的公立大学都考不上。”
黄金强浑不在意,“我保证能考得上!我准备月考小小的发力一把,省得你们都老念叨我……”
杜安歌抿了抿嘴唇,松开手,情绪莫名的有点低落,“过年的时候,你还拍着胸口说让我放心呢!我知道你爱玩,可我要求也不高啊,你只要考上BJ的大学,是个公立大学就好。你就好好用心学上一年,好不好?我都听人说了,只要进了大学,就可以轻松很多了,到那时你再玩,我也不管你,好不好?”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没问题的!”黄金强仍旧嬉皮笑脸,看向别处。
杜安歌闻言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不说什么了,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黄金强却反而扭过头来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杜安歌也转过头来,眨巴眨巴眼睛,一如既往的特无知、特懵懂、特清纯。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想嫁给我呀?”黄金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眼睛。
杜安歌慌乱地别开眼睛,抿了一下嘴唇,抬手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抬脚又踢了他一下,撇嘴不屑道:“臭美!”
“那你今天怎么像个管家婆一样?”黄金强问。
杜安歌横他一眼,她果断搬出大杀器,“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打电话告诉你爸。”
黄金强直接举手投降。
片刻之后,杜安歌伸手到他面前说道:“你不是要送我钢琴曲吗?拿来!”
“我没带身上,明天给你吧。”黄金强摇摇头。
杜安歌歪着脑袋看着他,忽然问道:“喂,你将来是准备当艺术家吗?”
黄金强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才摇头道:“我才不要,当艺术家多凄惨啊,你看全世界这么多著名艺术家,有哪个生前是过得好的?我还是更喜欢当包租公,无忧无虑的多好,你要不要来给我当包租婆?”
杜安歌闻言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忍不住抬手捶了他一下,又有点娇羞,扭头就要下楼,“整天就知道没个正形,满嘴里胡说八道!”
“哎哎哎~我是认真的好不好?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偏偏还没等她走进楼道呢,黄金强的话已经接上了。
她在楼道口站定,恨恨地瞪着黄金强,见他一副特别无辜的样子,狠狠跺脚,一头扎进楼道里,“黄金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搭理你了!”
眼前的画面像是水面的倒影,随风一吹,画面就晃动消散了。
早上醒来后,黄金强还清晰地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
那些强烈的情绪,那些清晰的对白,无一不在证实,这并不是梦,而是一段真实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