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主之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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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生邪恶的云家人,我这就亲手...

    世间有两种人,一种为活人办差而另一种为死人做事,这些人我们称之为“灵徒”。

    而指示他们做事的逝者便是“灵主”。

    凡人成为灵徒之后,他们活着便只是为生前留有遗憾而死不瞑目的亡灵完成未偿的遗愿。

    二十年前。

    明海县云府,也就是二十年后的景王府。

    院内,一两个小孩正在庭院内追逐打闹着,正厅内,云天和他的夫人覃玉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在庭院里嬉笑打闹的儿子女儿,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正在上演着。

    云天,明海县云家家主,在明海县做的医药生意,因为祖辈的原因,在明海县附近有一座山,做着种植草药的行当。

    城内的大部分药铺和医馆都有着合作,若非云天并无太大野心,否则这明海县的医药行业早就被云家垄断了。

    云天喝着夫人先前为自己泡的茶,正欲向夫人询问孩子未来的启蒙之事,突然管家匆匆地跑了进来,途中还绊了一下。

    云天皱了皱眉,不满的对管家说道:“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有话慢慢说。”

    管家呼了几口气舒缓了许多,走到云天面前悄悄说着些什么。

    云天听着管家的话,脸色大变,瞳孔骤缩,连忙向官家询问道:“此话当真?!”

    管家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敢有半点假话。

    “千真万确啊家主。”

    “马上备车,上山!”

    “是,家主。”

    随后管家便去备车了,云天也连忙准备动身。

    夫人覃玉看着两人慌慌张张的,担忧地向老爷问道:“怎么了老爷,出什么事了?”

    云天也并未向夫人解释,只是让他准备好行李,照顾好两个孩子。

    说完就听见门口的管家呼喊着云天。

    之后云天便向自家种植草药的山上奔去。

    夫人也不是什么八卦好奇之人,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照做就是了,这也是云天喜欢着她的原因。

    半路上一脸凝重的云天向正在驾车的管家想要在确认一遍。

    “那景王真的已经知道咱们在山上发现的东西了吗,家里的内鬼抓到没有?”

    管家一抽着马屁股加速一边跟云天回答道。

    “家主,估摸着咱们上山的时候,景王已经带着人马在咱们屁股后面了,内鬼正是那做出火药的炼药师。”

    听见管家与刚才说过的话,低沉着头的云天搓了搓手指上夫人为自己挑选的扳指,想着接下来应对景王的对策。

    “那该死的景王,初出茅庐的他还真有胆子这么做,年轻人还真他妈的气盛。”

    云天也明白,像火药这种大杀器,景王这狗东西可以说是势在必得,一旦让他得到火药的配方和原料,这个天下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那炼药师也曾跟自己表示出售这种大杀器的配方,但云天用原料不多和有伤天和的理由想要警醒他。

    当时的云天并未多想,只是以为他缺钱了,也就多加了俸禄给他,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怼完他之后低沉着脸,估计是那个时候起了反叛之心。

    不一会后,云天和管家就到了山上那炼药师的炼药室。

    此人有着对炼药疯狂的痴迷着,吃饭喝水睡觉都是在着炼药室解决,若非解手实在过于不方便,他巴不得拉都在这炼药室拉。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雇佣他重用他的原因。

    两人连忙下车,来到门前,管家用力地敲着门,叫骂道:“开门,你他娘的开门!”

    没过多久,炼药室的门开了,站在云天和管家眼前的就是那炼药师张三。

    张三头发乱糟糟的,头上还飘着几只苍蝇,眼窝深陷,脸颊消瘦,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看都不用看,光飘过来的那股臭味就知道好几天甚至一个礼拜都没洗了。

    云天也不在意张三的臭味,阴沉着脸,向张三问道:“为什么要与景王说火药的事情?”

    是的,像这种对炼药痴迷的人云天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将消息告诉景王那凶狠残暴之人。

    一脸玩味地看着眼前瞪着自己的二人,回答道:“呵呵,这火药是我发现的,难道我连支配这配方的权利都没有?你云天只不过是给了块地我然后像奴隶一样圈养在这山上好为你提供源源不断的草药,而且这山上的东西该试的都试了,你又不让我走,只能出此下策咯!”

    正欲发难的二人,突然听见沉重的脚踏声和磕磕作响的马蹄声,回头一看。

    喜笑颜开的景王坐在汗血宝马上眯着眼,身材匀称,穿着战甲,眼角的皱纹和满头黑发形成了鲜明对比。

    后面跟着的是他的私兵,值得一提的是二十年后名声大噪的景门三煞就在其中,现在的他们满脸稚嫩,眼神无不透露出对景王的敬畏和一丝崇拜。

    景王骑着马,来到三人的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三人,收敛好笑容,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就是那云家家主?”

    能坐上王位的景王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杀气围绕着三人,杀气重透露着丝丝威压。

    云天正想发信呼叫驻扎在山中的家丁,景王也知道他想干什么,摆手抢先说道:“别叫了,你的那些个家丁,早就被我解决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快上山且没遇到半点阻碍吗,哈哈!”

    景王哈哈大笑的看着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的云天,笑着笑着还咳出了声。

    早在看见了景王的张三屁颠屁颠地跑到景王马下,“景王大人,您要的我给您了,那您之前的承诺?”搓着手眯着眼语气带着一丝讨好的张三向景王说道。

    景王转头看向张三,内心发笑,暗想这蠢货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实在是太好骗,不过也不算骗吧,毕竟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景王突然闻到了在张三身上传出的臭味,捂着鼻子拉着吗往后退,盯着张三嫌弃地说道:“滚一边去,你要的东西在后面,拿上东西之后赶紧滚蛋。”

    说完也不理张三之后想要干什么,反正今天他是下不了山了。

    听见了景王的话,眼睛发亮的张三猛地往后面跑去,就怕东西跑了一般。

    景王再次看向云天,述说着之前拟好的措辞,象征性的咳了两下。

    “咳咳,明海县云家家主云天,你可知罪?”

    云天看此情景,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应对之法,只能随机应变了。

    “禀王爷,小人不知犯了何罪,且王爷您也没有抓人的权利吧?”

    看着自以为可以应对之后的一切的景王,内心想要发笑,大手一挥,向手下叫道:

    “来人,将犯人家眷带上来!”

    不一会儿,景王的私兵们便抓着两个孩子和云天的夫人覃玉以及一众家眷押在了景王和云天的面前。

    两个小孩还在哇哇大叫,此时安慰着两个儿子女儿的覃玉衣衫褴褛,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眼睛布满了血丝。

    景王跳下了马,缓缓走向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彻底惊呆了的云天身前,附在云天的耳边,说道:

    “你的夫人,很润。”

    “不用担心,汝和汝之孩子死后,汝妻吾自养之,汝之陋室,吾自照看,汝勿虑也,哈哈!”

    说完也不管云天是何反应,转身拉着刚还在安慰孩子的覃玉不断地反抗着上了后面的马车。

    听见了景王的话语,瞬间睚眦欲裂,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的景王早已死上千百万次了。

    暴怒之下,身形暴起,抽出怀中的短刀刺向景王。

    站在前排眼尖的甲子直、金同福和丁洪奋不顾身地拉着快要刺中景王的云天。

    景王听见动静,回头看去。

    三人死死地把云天按压在地上,心在滴血的云天嘴里还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的话。

    覃玉见此泪流满面,想要向自家老爷跑去。

    景王死死地拉着她,向手下们说道:“把那天生邪恶的云家人全都杀掉,还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听见命令后的私兵们也不敢耽搁,井然有序地进入炼药室里搬出已经身死的张三准备好的东西。

    押着家眷的私兵毫不理会他们的苦苦哀求,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兵器向家眷们落下。

    满地的鲜血渗透进土地里,而云天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家人被一一斩杀,连自己最小的两个儿子女儿也不放过。

    听着马车里夫人的求救声哭喊声和景王那淫荡的笑声,张大着嘴无声地嘶哑着。

    押着云天的甲子直三人看着已经被全部杀掉的家眷和准备撤离的私兵,也是抽刀斩向了云天。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遭受如此大难,为什么!!!”

    临死前内心满是不甘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