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尾之第二代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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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1 秋

    菲奥雷王国的边陲小镇上,微风轻轻吹拂,带起了一片片枯黄的落叶,它们像是飞舞的蝴蝶,优雅地飘落在寂静的街道上,给其添加了一份悲凉的色彩。

    焦黄的阳光,犹如一把金色的琴弦,轻轻敲击在这个小镇的每一个角落,给人们带来了一丝微凉。

    这个地方仿佛被庇佑着,它的气息平静而安详,与世无争,而这正如少年风凉的心情一般。

    少年名叫唐秋,准确的来说是奥图姆·唐。

    年纪正要说的话已经有30岁,但其实心理年龄也就18,而真实年龄则为12。

    就如前世看过的各种穿越和重生文一样,他也加入并成为了这广大的一员,可事实上他其实只是过了一个生日就来这里了。

    他前世有一对父母,但是在他刚生出来没多久就离婚了,要不是他两在生孩子前就不怎么和,唐秋可能要以为自己是个霉星了,然而事实上他可能确实是,父母在离婚后对于唐秋都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大概对他们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累赘,还是他的姥姥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把他带回了娘家,虽然母亲对这事很是反感,可也没有太过多为难。

    小时候的他很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对他很冷淡,他每次跟母亲说话的时候,对方尽管都在听,可是就好像孩子天生的技能一样,他内心就是觉得,母亲还爱着他。

    哪怕在之后她又找了一个男人,结了婚,那一天母亲没有特别开心,她穿着一条洁白的婚纱,上面勾勒着一条条柔顺的丝织,浑然天成的气质再加上钢琴家的身份让人不禁感到一种亲切之感,那是一条新郎特地定制的一条,很美,和她也很搭,那张脸上没有因为时间而出现瑕疵,美丽的脸上此时应该欢喜,这是她的婚礼,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新娘的脸上并没有显得那么开心,像是一个闹剧,又像是一个玩笑。

    那是她第一次牵住唐秋的手,她的手很纤细修长,不过轻而易举握住了的唐秋,她直到走到了那位新郎的面前,她的脸上才出现了唐秋不曾见过的笑容,只是唐秋觉得那很虚假。

    他曾经见过,那一次是他父亲来的时候,他带了很多礼物,其中有很多适合儿童玩的玩具。

    唐秋就坐在他们身边,他们两个聊了很久,具体的内容他也记不太清了,只是他唯独记得母亲那在脸颊上稍纵即逝的一面,他绝对不会看错,那是他从小都没见过的,属于母亲的笑容。

    可能他们两个当时是真的相爱,可又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又要生下他呢?

    这个问题一直维持着到了初中,世界总是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个好的变化。

    天空下着细细的雨丝,在街道上行走的路人无不是加快了脚步,怕被这大雨彻底淋湿,街道上的车辆很少,在油门的带动下,地面上刚形成的水洼被其溅起2米之高,被意外淋湿的人,痛斥着那远走的车辆。

    学校前保卫室门檐下。

    唐秋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接送他的车辆,他其实大概也算是属于富二代的那种,可是他本人性格较为冷淡,不常说话,所以静静的站在那里倒像是和整个环境融为了一体。

    一辆白色的奥迪映入眼帘,很庆幸的是他新来的父亲没有打算再要一个孩子,把他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孩子来对待一般。

    他像往常一样上了车,但是司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原来的路。

    对此的解释为要去一个地方,电话里他的母亲也证明了这点,可那声音却比往常的还要冷淡。

    而后他明白了···

    并不是爱与不爱,而是因为非常的爱所以选择了放手,那是他父亲的墓,准确的说是他亲生父亲的墓,好几个警察装的人围在这其中,其中最里面的就是他现任的父亲和母亲。

    真相往往有的时候比小说还要狗血,但他确实是发生了,名为父亲的男人死了,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可能要祸及生命甚至是家人,果断选择了离婚,为了保证其安全和以后,他找到了和他喜欢同一人的现任父亲,想让他娶她,使得母亲和现任的父亲都不同意,可不同意有用吗?可笑的是他都让他取她了,还保证了自己一定会回来。

    年幼的唐秋思考,这不就是在说明自己一定会死吗?

    唐秋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这样做。

    他听现任的父亲说,那个男人还欠他母亲一个婚礼,他们在一起后,他的父亲就很忙,根本没来得及操办一场婚礼,每当说起这个,他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在16岁后,他搬出了那个家,不是因为什么,只是想静一静,而生活也只是大差不差罢了。

    他没有学动漫那样崇拜自己的父亲然后跑去也当一名警察,他很尊敬对方,但绝对不会成为,他觉得自己应该永远都做不到。

    在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他,他亲自去蛋糕店挑选了一个白色打底的生日蛋糕,蛋糕或许在外人眼中显得平凡无奇,没有华丽的装饰与繁复的造型,但至少可以满足基本需求,美味、插上象征成长的蜡烛。

    哪怕自己一个人,可这也没有什么,不是吗?一个人过生日难道不是过生日吗?

    至少他记得那天星尘意外的闪烁,意外的美丽,群星在黑夜之中犹如歌颂,白色萤光一丝丝跳动,那黑色的背景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哪怕到了现在,大海的深处也仍然是人类未解决的谜题,可用于跟群星相比又似乎不太恰当,毕竟大海怎么能和星空之外相比呢。

    唐秋不知道别人看到时是怎么想的,在他的感觉下,好似就是喝水和喝茶的一样没有任何区别,都能止渴。

    不因为别的,他的生日不可能因为一场星空而美好。

    在他吹灭蜡烛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还有许愿这一环节,默默的想着自己还是算了,等下辈子再许愿吧,然后·····

    就像是眼睛一睁一闭就变回了一个婴儿。

    在自己的理解中,自己本来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心善,但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坏,就往往如同一个第三者,难听点大概就是动漫中的路人甲,他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镜头,自己这种人也能遇上这种事情也是没谁了。

    他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越,如果可以的话。

    可现实是他并不知道。

    更别说自己刚出生的开局,自己刚出生就只见过一次的父母,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自己的名字也是根据以前叫唐秋时,换成了奥图姆·唐(谐音)而已,也就是说他的父母连名字都没有给他取,自己对他们最清晰的莫过于他们是个人,说实在的关于他们信息的记忆无限接近于无。

    他记得那对父母将自己托付给了一个教堂的神父,就走了,那个神父倒没有什么,只是他总是说奥图姆的身上有不对的地方,需要自己一直待在教堂。

    他倒是觉得如果神父能找个好点理由让他打扫教堂会更好。

    “奥图姆,到时间了。”

    听着后面传来的呼叫声,奥图姆有些感叹,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情,而是所谓的正常到点叫孩子回家,自己一个12岁少年,不叫他回家还能干什么,传授他神父的知识,继承下一代神父的身份吗?

    他穿着看似破旧实则还算洁白的衣服,因为内心已经是一个有过18年经历的人,自己还不至于成为什么都交给神父打理的社会废人,况且在这个世界不努力是真的会死的。

    “奥图姆,你提醒了你的朋友回家了吗?”

    “他们大概听了也不会回去。”

    他看着作为来人的神父有些无奈,和那群孩子相处,简单理解为就是你一个大学生跑到小学一样,要怪就怪重生不给重置记忆大礼包吧。

    神父穿着一身黑色的像是前世基督教徒的黑色常服,脸上的褶皱肉眼可见,奥图姆倒是常常会嘀咕对方根本不像是一个年纪过大的老头子,毕竟那天给了奥图姆不一样的震撼。

    这个世界是有魔法的,而能用魔法的一般都被称之为魔导士,只有小部分的人才有这个天赋能成为魔导士。

    而就是这样的魔导士,这个神父却拿着自己的魔法烧起了肉汤。

    没错,就是肉汤,那一刻,他觉得魔导士的逼格好像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让我猜猜,晚饭是黑面包加肉汤。”

    “你和你的小伙伴偷看了我做饭对吗?”

    “亲爱的神父先生,如果你肯将晚饭换一样的话,我想我也不介意去偷看一下。”

    奥图姆嘴上像是抱怨,不过事实上这没有什么好的,毕竟有的人连饭都吃不上,自己有什么理由来嫌弃呢?这样说也只不过是奥图姆日常的嘴臭而已。

    他们一路走进教堂内,与其说是教堂,还不如说是小一点的大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长长的古铜色木桌上,一群孩子相对而坐,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同时还夹杂着点点的喜悦。

    大概是又能吃上一点点的肉汤了吧,毕竟每天晚上的汤里大概也就是肉末的含量。

    尽管汤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滋味,不像前世要啥调料有啥调料。

    不过这里可是一个乡村,奥图姆觉得这里有酱油和盐这种东西已经是极限了,事实证明亲爱的奥图姆可能还充当了打酱油的角色,没错,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打酱油。

    奥图姆算是这群孩子里最大的那一个,那对不负责的父母算是没有把事情做的太绝,在他们临走前给了教堂一笔相对丰富的钱财,以至于这所教堂里还能吃得上肉。

    “奥图姆哥哥!”一声惊呼再次响起,一下下的连锁反应就这样开始,桌子上那群充满童真的孩子在看到奥图姆的身影后,发了疯的向他扑来。

    ‘我就知道。’

    他们包围在奥图姆的周围,脸上的笑容不含虚假,哪怕是平时再怎么嘴臭,奥图姆的脸上也还是出现了一丝丝笑容,自己又不是什么情感缺失患者,还不至于连个笑容都没有。

    这种情景倒是某让个老男人开始吃起了醋。

    “难道就没有人来抱抱可怜的神父先生吗?”

    奥图姆听到他怨气满满的话后,微微朝向他看去,只见他脸上如同失恋了一般的神情。

    孩子们倒是有点畏畏缩缩的躲到了奥图姆的后面,就像是害怕什么。

    他向神父无奈说道:“谁叫神父你上次偏要在他们睡觉时讲什么鬼故事,所以忍耐一下,就稍微反省几天吧。”

    “嘿,亲爱的奥图姆,那个鬼故事我可是给你从小讲到大,每次你都会立马睡着。”

    “那是因为我听的实在太无聊了,你还没开讲,我基本就有困意了。”

    “你一定是开玩笑对吗?”

    “如果神父愿意这几天晚上不再研究你新的鬼故事,我很乐意告诉你我刚才只是在讲个笑话。”

    “嘿…”还没等神父抱怨奥图姆的话语时,突然一道靓丽的女声打破了两个人的对话。

    “神父!”

    她穿着教堂的修女服,她的面颊有些消瘦和苍白,很明显是营养跟不上,就连那个地方也是残念,明明是一个快奔三的女人了,却还是一副萝莉样,至少奥图姆觉得1米4绝对称不上高。

    本来围在奥图姆身旁的孩子们在看到修女后,人群从最初的包围奥图姆到包围修女。

    好吧,奥图姆稍微理解了神父先生刚才的心情。

    修女很开心的和每个孩子打起了招呼。

    只留下两个男人怔怔的目光。

    一段时间后奥图姆打趣的向神父说:

    “神父,你要是有海莉女士一半的功夫,我觉得你还是不如我。”

    “亲爱的奥图姆,我想知道我到底哪点不如我们亲爱的海莉女士了。”

    “可能因为你是个神父,她是个修女。”奥图姆发自内心的说道。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神父不懂这其中是什么意思,好奇的询问奥图姆。

    奥图姆呵呵了两声说道:

    “神父你要明白,重点不在神和修上,而是在父和女。”

    “这不公平,我亲爱的奥图姆。”神父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

    “神父,我由衷的劝说你,接受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