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事先知道是魔药，东野绝对不会服食的。

    序列的力量从根子上就是疯狂的产物，表现更比忍者残酷，阶级都不能说是固化，简直是碾压。

    承受了如此夸张的风险，初期的收益却低的令人发指。

    低序列甚至中序列的非凡者并不强大，哪怕是原版的序列五，打赢上忍的概率都很低。

    高序列发生了神人质变后，半神非凡者的能力就很不错了，但成为半神的风险也太高了，之后更是时时刻刻都在疯狂和死亡的边缘挣扎。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东野可没有一位穿越者的女神在背后罩着，也没有同寝室的哥们帮他探路。

    他根本没有信心熬过那一次次的晋升风险。

    但现实由不得东野随心所欲，他已经成为了非凡者，那就只能适应它，然后了解它，直至掌握它。

    他开始阅读魔药刻印在脑海中的知识，并尝试运用和熟悉来自魔药的力量。

    东野稍微测试和练习，就发现自己的视力增强了好几倍，记忆力得到了极大的强化，已经近似于超忆症的程度。

    视力和记忆力综合在一起，产生了强大的观察力。

    除了观察自然环境中的动物、植物、泥土、灰尘，东野发现自己更擅长观察人类，不但能够同时观察12个目标，并且还能观察到之前想都想不到的细节。

    比如说，在观察人类时，他能够观察到面部的微表情和身体上的微动作。

    这种最细微的瞬时变化，在东野的眼中反而更加的突出，甚至会有种画面被放大再放慢播放的感觉，使得他能够看清楚所有变化细节、幅度和频率。

    他甚至能自动的分辨重点，排除不重要的变化，从而集中注意力进行更细致的观察。

    根据观察到的微表情和微动作，东野可以判断出观察目标的内心实际想法，不会受到目标表面流露出的情绪干扰。

    仅仅进行了两天的观察实践，东野就将观察变成了本能，就像骑自行车熟练后，不需要考虑左脚用力时，双手如何在握把上用力一样。

    哪怕是守卫在风影大楼门前，被宇智波忍者烧伤了面部，失去了全部表情能力的那位忍者，东野仅仅是扫视一眼。就判断出他心里想的是在换班后去喝酒。

    他的这个判断在两个小时后，就在小酒馆里被验证是正确的。

    这个进度太快了，快到不正常了。

    东野感觉并不是自己熟练掌握了魔药赋予的观察能力，而是魔药中潜藏着另外一个擅长观察的存在，它在配合自己的行为习惯进行调整，完成了流畅的配合。

    这让东野意识到，魔药就算是在忍界有了不小的变化，失去了混乱的表征，但依然是危险的，并且潜藏着异种的意识。

    魔药中潜伏着外来意识并没有让东野放弃使用观众的能力。

    相反，他更加积极的练习和使用，并尝试开发更多的应用方式，总结观众的扮演守则。

    东野没有忘记，魔药不是掌握而是消化，消化的关键是扮演，按照魔药名称进行扮演。

    但他不记得观众的具体扮演守则，只记得一个观察。

    毕竟不是主角的途径，描述的次数没有那么多，记忆没有那么深刻。

    观众途径对记忆力的增强，并不像通识者途径那样能够触及到曾经的记忆，甚至回想起前世的记忆。

    但观察和旁观总是不会错的。

    东野初步掌握观众能力后，就不得不将能力运用于战斗而不是日常。

    没办法，在千手柱间死后，忍界就始终处于动荡的状态下，他成为忍者没多久第二次忍界大战就开始了。

    在战争中，他发现了魔药灌输知识之外，根本没有涉及的，非常匹配忍者的隐蔽优势。

    处于观察中的东野，存在感将极大的削弱。

    虽然比不上木叶村油女一族那么夸张，但配合忍者技巧，东野的隐藏连上忍都无法发现。

    存在感降低配合东野习惯性的从心，使得他在忍界大战中平安的活了下来。

    两年前三大忍村爆发了最激烈的雨之国战役，砂隐村的忍者战死过半，打满了全场的东野都没有受伤。

    而昨天他遇到了木叶白牙，也依然是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

    当时，东野使用的种种能力不属于序列九，而是序列七心理医生的魔药技能，在忍界环境下异变出的灵术。

    凭借这些心灵领域的灵术，东野为他的战友治疗心理创伤，安抚狂躁的情绪。

    为了更好的治疗效果，他不自觉的向战友们灌输了希望，成为平民下忍们坚持下去的心灵支柱。

    慢慢的相信希望的下忍团结在东野身边，配合他从战场上窃取战利品，收集忍术、幻术、体术、傀儡术的知识，然后再按照功劳的大小分配下来。

    仅仅两年的时间，在砂隐村下层平民忍者中，这个组织就赢得了足够的信任，迅速的成长起来。

    两年的时间很长，中间有不少平民忍者向村子告密。

    得益于东野出于谨慎设置的高门槛，排除了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忍者，也不吸收有家庭亲人拖累的忍者，所有的告密都因为抓不到证据而失败了。

    对待告密者，东野做出了区别对待。

    有的忍者是利益熏心，试图出卖同伴换取高层的奖励。

    东野认定这些人是敌人，毫不犹豫的干掉了他们。

    有的忍者单纯是蠢，认为自己是为了保护砂隐村的利益，所以不惜牺牲自己和同伴的利益。

    东野认为这些忍者是笨蛋，竟然被高层宣传蒙蔽，但不能全怪这些笨蛋。

    毕竟他自己和组织没有建立信用，人家不相信他是正常的。

    东野没有惩罚这些笨蛋，只是将他们和组织暂时隔离开，不允许他们从组织内获得帮助。

    因为观众途径的能力，没有人能骗的了东野，所以他的处理格外精准，兼顾了威慑和人情味，让忍者们心生畏惧却没有恶感。

    两年后，这个隐秘组织彻底成长起来，正式成员超过3300人，上忍超过50人，威慑力不亚于任何忍族，内部凝聚力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是在非会员的平民忍者中，组织也拥有了足够的信用，赢得了近乎绝对的拥护。

    黎明会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