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横行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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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过年上

    薛蟠自从上次被打,薛姨妈直接禁足了他一个月,脸上的红肿早已消退,禁足期限也到了,便找母亲妹妹招呼一声,准备去贾家族学读书。

    薛姨妈见到儿子薛蟠老实了一个月,心里欣慰不已。以往她前脚吩咐儿子禁足,后脚傻儿子肯定会跑出去浪。此时,见到儿子闷了一个月,也该放出去散散心了,可又担心薛蟠在外惹祸,不由看向女儿薛宝钗。

    薛宝钗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哥哥跟着贾环他们在族学读书,比以前强了不少,母亲放心便是。”

    “是啊,母亲。儿子只是去族学而已,不是出去惹祸。”

    薛姨妈瞪了儿子一眼,朝女儿叹道:“如果只去族学我也没有意见,可他们带着蟠儿在外面打架,万一伤了你哥哥该如何是好。”

    薛宝钗劝道:“母亲不必担心,以往哥哥打架都是无理胡闹。上次是为了保护族学学子而动手,是大丈夫所为,哥哥长大了,母亲应该欣慰才是。”

    薛姨妈也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宁国府那位瑞大爷不但帮着族学学子打了那帮顶级勋贵,还阴差阳错地结交了对方。这让薛姨妈不禁对贾瑞刮目相看,暗赞贾瑞处事了得,不但打了人,还让被打的人认他做兄弟。

    女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男人之间的处事之道,更不明白武者间的比试切磋乃常有之事。

    “好吧,蟠儿只许去族学,不可乱入那花街柳巷。”

    薛蟠点头应是,转身走出了梨香园。

    薛宝钗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朝母亲笑道:“母亲,我们薛家应该感谢瑞大哥才是。”

    “何意?”薛姨妈疑惑地望向女儿。

    “女儿打听过了,贾家族学原本也是藏污纳垢之所,自从瑞大哥整顿之后,族学氛围变得严明向上,哥哥最近的转变,都是拜族学氛围所赐。”薛宝钗想起贾环等人的前后变化,以及半年前的‘胭脂水粉’事件,还有探春身边丫鬟侍书的讲述,不禁对这一切的幕后主导者贾瑞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之心。

    薛蟠来到族学,众学子放下手中书籍,上前热情迎接。贾环抬手捶了捶薛蟠的胸口,笑嘻嘻地打趣:“薛蟠,行啊!上次在英雄楼吃了冯紫英三记老拳都没倒下,你小子拳法练得不错。”

    贾琮坏笑着摘掉了薛蟠的帽子,金荣从背后踹了薛蟠一脚,并大声起哄:“欢迎薛霸王回归,这是金荣大爷的见面礼。”

    薛蟠前扑了一个踉跄,指着金荣笑骂:“金荣,你小子打架不行,偷袭自家兄弟到是娴熟,欠练是吧?”

    一众学子在欢闹中打成一片,最后大家一一入座,贾环才想起瑞大哥的叮嘱,朝薛蟠沉声问道:“薛蟠,老大让我问你,你在金陵的案子了结了没有?”

    “早就了结了!是王家舅舅帮忙暗中出手。”薛蟠不明白老大为何问这件事情,难道嫌弃他打死过人,不想认他做小弟?薛蟠紧张起来,一副委屈巴巴地盯着老二贾环。

    在族学中,贾环的威望还是很高的,贾瑞不在贾环便是族学带头大哥。

    看到薛蟠的可笑模样,贾环不再绕圈子,直接道:“你在金陵的案子处理得很有问题,金陵知府判了你一个恶鬼索命而死,你现在就是一个黑户,连继承权都没有的死人。一旦薛家妹妹嫁人,你们家的百万家私,全部要改姓王。”

    薛蟠听后,被震惊得呆若木鸡,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贾环上前敲了下发痴的薛蟠,提醒道:“这可是老大查了一个多月的成果,不可能有假。”

    大年三十,整条宁荣街张灯挂彩,每家每户都贴着大红对联,街道上往来的行人喜气洋洋纷纷相互抱拳作揖:新年好!

    说一声喜庆,道一声祝福,人们充满了对来年的希望。

    这份希望都是六合商会带来的,六合商会规范了宁荣街商业氛围,保护市场竞争,整条宁荣街的大小商贩全部受益,年底的余钱比往年多了几倍。

    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些大小商贩拖家带口地来到宁荣街仁青巷六合商会下辖的‘街道办’,原贾家老太爷贾代儒的家里,给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拜年。

    由于贾代儒被贾瑞接进了宁国府,仁青巷的老宅,被贾瑞拿来作为六合商会下面一个据点。这里主要的业务是负责宁荣街大小商贩的‘卫生管理’,所以挂牌名字叫做‘街道办’,管事是刚被贾探春收服的焦大。

    被人围堵在街道办,焦大还以为‘卫生管理费’收错了呢,后来才发现这些拖家带口的商贩是来给他拜年送礼的。

    “焦老太爷,猪肉林给您拜年了。”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拉着一名七岁小孩,噗通跪在了一脸懵逼的焦大面前。

    “过年好啊,焦老太爷~”

    过年好~

    过年好,焦老~

    面对大家热情的问候,反应过来的焦大,上前一步先扶起猪肉林一家,同样作揖问候:“猪肉林,你也过年好啊,祝你家明年发大财啊~”

    猪肉林顺势站起,赶紧将手中的十斤猪肉奉上。

    焦大本不想要,奈何猪肉林太过热情,只能勉强收下,并给猪肉林的孩子发了个三钱银子的红包。

    接着焦大频频给其他拜年的商户回礼问候。

    躲藏在后院的贾探春和侍书,悄悄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形。

    “小姐,看样子中午前,我们是出不去了,您今早就不该来探望焦大。”侍书苦着一张脸,为难地望向了贾探春。

    “不许胡说,焦老是宁国府老亲兵,对宁国府忠心耿耿,自当前来探望,再说焦老是我第一个亲自收服的管事。”贾探春自豪地挺了挺胸脯,以往消瘦的肩膀开始慢慢丰满起来。

    “小姐您是大善人,大能人。侍书给您纳福了~”丫鬟侍书一边揶揄自家小姐,一边还道了个万福。

    “小妮子,反天了你!”

    前院的众人还不知道有两位女子盼望着他们赶紧散去,可真心感激六合商会下辖街道办的众人,只想多多感谢焦大,生怕焦大没认出自己,一个个争着向前挤。

    焦大直到下午未时三刻,人群才渐渐散去,院子里多了一堆礼物:上百斤的猪肉;十几斤的甜点;十几斤个头喜人的大红枣;能做十几件衣服的布匹等等鳞次栉比地摆放在院子里。

    这一切变化都是将主进入宁国府后,带来的变化。焦大已经确定将主就是以前名不见经传的贾瑞!

    不愧是将主,贾家未来的旗帜,黑云阵的掌控者,贾家崛起的希望。

    喂马的焦大,之所以答应贾探春出来主持六合商会下辖‘街道办’的事宜,就是看到了宁国府最近发生的变化,他认可了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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