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纳妾
神京城上元佳节过后,文坛流传出一首脍炙人口的上元词.青玉案。
有人喜欢开头一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有人喜欢最后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有人喜欢全篇,声称词中一个断句都美得令人神往。
青楼中的花魁更是追捧这首上元词,纷纷为这首词谱曲,以能完整弹奏一首上元词.青玉案为荣。
史湘云没想到外面被捧上天的上元词,却藏在她这位保龄侯府小透明手中,不知会羡煞多少青年才俊和大家闺秀。
丫鬟翠缕望着痴痴看了一个时辰上元词的小姐,忍不住打趣史湘云:“小姐,您的魂儿都被这首上元词吸走了,莫不是打算弃了宝二爷,追随哪位瑞大爷去?”
回过神的史湘云嗔怒地瞪着翠缕,抬手追打这个口不择言的小丫头。
“小姐,别打了。刺绣还没做完,小姐不想吃饭了。”翠缕喘息着提醒自家小姐。
史湘云停住脚步,悲戚自语:“我连自家的生死都无法把握,何谈追求幸福?”
看到小姐落泪,翠缕上前抱着史湘云轻声安慰:“小姐,嫁人随夫家,料想处境会改善很多。”
保龄侯府败落已久,保龄候史鼐更是连家里仆役都养不起,去年便遣散了大半,目前只能靠变卖家产勉强保留侯府最后一丝颜面。
保龄侯府的正经主子丫鬟经常吃不饱,只能靠贩卖手工贴补家用。
今日保龄侯府来了一位送财童子,保龄候听说来人带着三箱金银拜访,兴奋得恨不能将来人供奉起来。
“蔷哥儿,什么风将你吹到本候府上?快请坐~”保龄候史鼐客气地虚抬右手让座。
“侯爷,贾蔷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贵府是代我家瑞叔向史湘云姑娘提亲纳妾。”贾蔷在秦可卿的鼓动下,瞒着贾瑞到此提亲。
史鼐听闻纳妾,感到脸面无光,接着就想拒绝。
“侯爷,这是三千两聘礼,不知我宁国府可否和保龄候府亲上加亲?”
听到贾蔷此言,史鼐纠结片刻,便被眼前的金银说服了内心:“贤侄,本候同意了!”
贾蔷见到秦可卿交给自家的任务完成了一半,当即朝史鼐抱拳作揖:“既然如此,贾蔷这就将史家姑娘接回宁国府。”
史鼐满眼都是三千两银子,听到贾蔷急着收人,毫不遮掩面皮地同意,并将史湘云随身丫鬟翠缕的身契递给了贾蔷,并向贾蔷索要一百两银子的身契钱。
贾蔷也被史鼐的厚脸皮震惊了,随手掏出银票,收起了身契。
史湘云和丫鬟翠缕还没做完手工,便被通知自己被宁国府贾瑞收为妾室,今日宁国府的轿子已经过来了。
懵逼的史湘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保龄候府正经小姐,居然突忽地成了别人的妾室!还要自己立马上轿走人!
翠缕心下是开心了,她见过贾瑞,更清楚小姐手中那首上元词正是贾瑞所写。
“小姐,我去收拾东西。”翠缕蹦蹦跳跳地回房收拾细软。
史湘云却悲从中来,暗自埋怨保龄侯爷不和她商量便卖了一个好价钱。
薛蟠和赵峰打了招呼,以族学学子身份顺利进入宁国府,却被眼前的情形震惊了。
只见中路院四个仆人抬着一顶大红花轿,一位俏丽的小丫鬟将里面的新人搀扶了出来,风儿打开了红盖头,薛蟠一眼认出这位新人正是保龄候府的小姐史湘云。
薛蟠拉过一名小斯询问:“府中哪位主子娶亲?”
小斯回复:“今日良辰吉日,瑞大爷纳妾史家姑娘。”
得到答案后,薛蟠也不求见代儒公了,急匆匆离开了宁国府,跑回了梨香园。
回到梨香园,薛蟠将宁国府正在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并着重强调:人家侯府小姐都委身做妾,我们皇商薛家有何不可?再晚些时间入门,妹子连良妾都算不上。
良妾可以入族谱,小妾只比丫鬟强些,万恶的封建社会。
薛姨妈认命了,薛蟠立即返回宁国府,找到秦可卿和贾蔷商量薛宝钗入门之事。
本来贾蔷想今日瑞叔迎娶史湘云,应该改日再迎薛宝钗入门。
薛蟠当即撒泼:凭什么我妹子要晚入门?不行!
秦可卿作为宁国府正经主子,当即乾刚独断帮贾瑞一日纳两妾。
由于彩礼早就下给了薛家,薛蟠风风火火地返回梨香园,招呼薛家仆役抬着数百辆嫁妆,大红地毯铺了十里,从荣国府开始绕着宁国府后面,再经过宁荣街,生怕委屈了自家妹子。
贾瑞从英雄楼巡视回来便被秦可卿告知他今日要一天纳两妾,分别是保龄候府的史湘云和薛宝钗,当时就被震住了。
我去,这秦可卿还真把自己当正室了!
秦可卿早就摸清了贾瑞的脾气,稍微劝慰一番后,贾瑞便认命了。
谁又能拒绝齐人之福呢?
贾代儒对贾瑞纳妾欣然同意,他巴不得贾瑞一天多娶几房小妾,他们这一脉只剩下贾瑞一个独苗,恨不能明天就能抱上重孙子。
赵老蔫看出贾代儒的想法,大胆地跟贾代儒讨要喜糖。
贾代儒抬起老胳膊老腿,佯装踹向这位宁国府大管家,笑骂不已:“不害臊的老货,还赶紧去准备花生、红枣、喜糖!”
“太爷,您可小心点。老蔫我这就去。”
“别忘给瑞哥儿被子下面铺上红枣和花生。”
“记住了,太爷!祝您孙子瑞大爷早生贵子!”
望着赵老蔫屁颠屁颠地忙碌背影,贾代儒翘起胡须骂了一句‘猴崽子’,接着被即将抱重孙子的喜悦充斥了大脑。
封建社会纳妾,其实很简单,只要两家商量好,一台花轿接进门,还不能走中门,侧门抬入家中,象征性地喝杯酒就算纳妾了。
像薛家这种十里红妆嫁妹的人家很少,正妻都不多见。
晚上,贾瑞和薛宝钗、史湘云喝过交杯酒,拜过了爷爷贾代儒,被贾蔷、贾环等人起哄推搡着进入了洞房。
两间洞房是挨着的,贾瑞上半夜在薛宝钗房间,下半夜在史湘云房间。幸好贾瑞炼体有成,不然还真没把握熬过今晚。
掀开薛宝钗头上的红盖头,贾瑞瞬间被薛宝钗的雍容华美看呆了。
“老爷~”烛光下的薛宝钗更显动人,特别是娇羞畏风的模样。
贾瑞一把抱起美人,吓得薛宝钗闭目微喘,口中喃喃:“请老爷怜惜。”
肤白若雪,肌如柔云!
贾瑞折腾了薛宝钗一个时辰,才从这种意境中挣扎出来。他此时恨极了贾蔷,为何两人同时入门。
“老爷,去吧!不要冷落了史家妹妹。”
在宝钗通情达理之下,贾瑞走进了隔壁洞房,掀开了史湘云的红盖头。
史湘云杏眼圆睁,恨恨地瞪着贾瑞,好似吃醋半升的闺中怨妇:“怎么舍得从宝姐姐房里过来?还以为今夜你不会来了。”
贾瑞一把揽过史湘云,狠狠地亲吻在史湘云的丰满红唇之上,令她无法喘息。
游龙戏凤,一夜鱼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