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包围
“所以,你们四个人不仅没找到蔡芝的冤魂,连一个护院都没抓住?”金樽清酒看着几人说道。
“别看我,我是新人。”苏抚说道。
“也别看我,我是负责保护苏抚的。”怀言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太狡诈,差一点就抓到了。”椒兰说道。
四个人一起看向腾蛇,腾蛇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
“我不知道啊!”
金樽清酒叹了口去:“咱们今晚一起去会会那个护院,他的档案呢?”
一旁等候多时的王阿五将档案递给金樽清酒。
“殷寻,望海城本地人……档案没有问题。”
“那家伙的猖兵会幻术,可能不是殷寻本人。”怀言说道。
金樽清酒点了点头:“王阿五你去拿‘铁牢’和那把梳子,叫什么来着?”
“叫‘赤丹’,还有那不是梳子,那是耙子。”怀言说道。
“不是,法器连个编号都没有吗?”苏抚忍不住问道。
“最开始是有的,直到两个有意识的法器因为编号前后问题打了起来,最后同归于尽。”金樽清酒说道。
“你以后要是拿到法器,记得给它们取个好听的名字,曾经有位很出名的阴差,他的法器因为嫌弃自己的名字不好听,在半夜砸碎了他的头。”
王阿五此时拿了一个鸟笼和一个钉耙过来,放到了几人面前的桌子上。
他指着鸟笼:“‘铁牢’可以封闭一定区域,让区域内的存在无法进出。”
他又指向钉耙:“‘赤丹’在触碰到邪祟的时候会发出日出般的光芒,可以伤害到邪祟。”
“王阿五拿着‘赤丹’,怀言拿着“铁牢”,还有齐坤,你也跟我们走。”金樽清酒说道。
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齐坤冷哼一声:“老夫累了!”
他显然还在为那天的饭局生气,本以为能宰金樽清酒一笔,没想到被金樽清酒宰了。
苏抚也觉得金樽清酒这事办的不对,其他成员可能因为这件小事对金樽清酒产生不信任感,但金樽清酒不在乎就是了。
……
半夜,苏抚和被补偿了的齐坤跟着冯冉走进那间教室。
怀言和王阿五躲在旁边的教室,随时准备出手。
腾蛇和椒兰呆在操场上,以防殷寻逃窜。
至于金樽清酒,苏抚也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你们会保护好我的,对吗?”冯冉紧张的问道。
我还靠着别人保护我呢……苏抚想道。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让冯冉安心了一点。
苏抚感觉周围气温突然降低,鸡皮疙瘩爬满了他的身体。
邪气!
有东西来了!
窗帘被一阵风吹得飘动,一个半透明的女子从窗户外飘了上来。
冯冉浑身颤抖:“蔡……蔡芝。”
蔡芝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冯冉有些紧张,“你出事……”
齐坤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傻吗?别提她已死的事!”
蔡芝清冷的笑声传进三人的耳朵里,她走向冯冉:“你我怎么如此疏远了啊,冯郎。”
冯冉向后退去。嘴唇颤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就因为我死了你就不爱我了吗?”蔡芝平淡的说出自己已死的事实。
她又把目光投向苏抚:“你看这位小哥就不怕我。”
“因为我一拳头就能打爆你。”苏抚说道。
“那位老丈也不怕。”
“他干掉你甚至连拳头都用不上。”
齐坤是望海城,乃至整个望海县资历最深的阴差,实力自然不用多说。
蔡芝没有话可说,最后只得叹了口气。
冯冉突然指着蔡芝大喊:“她不是蔡芝!”
“蔡芝平时内向得很,压根就不敢和陌生人说话!”
“不,她是。”殷寻突然出现在三人身边。
苏抚立刻挥拳向殷寻打去,殷寻却又突然消失,苏抚只打了个空。
“动手!”就在苏抚出手的同一刻,齐坤大喊道。
又一阵阴风刮过,蔡芝没有重量的魂体被风向窗外拉去。
她的眼神出现变化,变得痛苦而又真实,不似刚才那样的迷幻。
“快跑!”她对冯冉喊道。
随后,蔡芝的魂体被拽出了窗外。
她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惨叫。
看了冯冉最后一眼后,她的魂体被撞得炸开,只剩下无数的粉末在空中飘散。
怀言在听到喊声后就启动铁牢,封锁了教学楼及周边,蔡芝没有办法离开,被那阵阴风拖着,撞到了铁牢上,撞得魂飞魄散。
“殷寻在哪?”苏抚咽了下口水,问道。
齐坤眯着眼睛:“不知道,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王阿五突然跌跌撞撞的冲进教室:“快跟我走,有邪教徒!”
“说出你的个人信息。”齐坤紧紧盯着他,说道。
王阿五愣了一下:“这个时候就别管那么多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齐坤突然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对着“王阿五”连开三枪。
“王阿五”像蛇一样扭动,以诡异的姿势躲过了这三枪,并向门外冲去。
他刚冲出门,就被散发着日出光芒的钉耙打中,倒在地上。
那光芒越来越耀眼,直接把“王阿五”的身体蒸发。
真的王阿五拿着赤丹,走了进来。
“什么情况?”齐坤问道。
王阿五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咱们被血肉教的邪教徒埋伏了,不过他们没想到,咱们也准备了埋伏。”
“那些邪教徒已经被少卿一个人包围了。”
……
教学楼的顶楼。
金樽清酒戴着青铜面具,举着青铜剑,站在尸堆之上。
尸堆之下,是已经及膝的水池,但水池之中却一滴血都没有。
这就是他的法术,他可以释放并控制一种克制邪祟的水。
这就来自高位存在的恩赐。
那些邪教徒全部淹没在水下,挣扎着想要逃出来,却全都徒劳无功。
紧闭的门缝之中突然涌进来一堆肉泥,这堆肉泥顺着门爬到了墙上。
肉泥翻动,形成了一张人脸。
“你是新来的少卿?不简单啊。”那张人脸说道。
金樽清酒看了他一眼:“真恶心。”
那嫌弃的语气激怒了人脸,他愤恨道:“上士不受骨皮之束缚,以血肉化万形,尔等……”
金樽清酒摆了摆手:“我可没心思听你们那狗屁经文,你们和那殷寻是什么关系。”
“下士拘于肉体之本状,难以游于名山。”人脸还在自顾自的念着经文。
“智障。”金樽清酒骂道。
他又一挥手,地面上的水池翻涌,将那堆肉泥从墙上拽了下来,淹没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