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的你
繁体版

“第十章天象”

    寒酥这期间同礼官练起了北朝礼仪。丝毫不知宫外阿若跟夙苑的情况。

    卫昭仪道“她学的怎样”

    杨姑道“学的很快”

    坐在庭院,看着地上刮起的尘土,摸着手中的珠串,对着侍女道“让她进来吧”

    “是”

    云杉站在栖梧宫外,头不自觉的瞅向一旁,

    侍女带她们进来时,云杉也会下意识的看向一边。

    “云杉参见卫昭仪”行着礼

    “公主无需多礼,座”

    “是”面露微笑,“这是云杉从东越带来的特产,还望昭仪喜欢”

    卫昭仪看着托盘上的东西,“公主心意吾心领了,只可惜吾不爱甜食”

    云杉嘴角上扬“无妨听说五公主喜爱甜食,留下来让公主品尝一番可好”

    “吾替灵芝谢公主一番心意”

    “王爷”侍女站在门口行礼

    云杉扭头看向后面,

    卫昭仪心里早已有了想法,

    楚瞻看向眼前的云杉,他们四目相对

    “瞻儿你来了,公主送来的特产,你尝尝”

    “是阿娘”

    云杉看着楚瞻拿起一块糕点放到自己的嘴边

    迫不及待的问道“王爷如何”

    “很好”

    “瞻儿藩国公主在后院习礼仪,不防去看看”

    “是,阿娘”

    云杉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视线看向显眼的一边,“秋千可是齐王所做”目光锁在绑在树上的秋千,

    “正是月前为灵芝所做”

    云杉从腰间掏出木制的簪子,放在手里

    “看这簪子,竟不像出自京都”

    “是在边疆买的”云杉嘴角上扬,手部动作紧紧的握住木簪。

    昭仪端起茶喝着,看着她手中的簪子,“时间久了,便是一个木棍”

    “就算是木棍,我也将它紧紧的窜在手里”

    昭仪道“看来公主是性情之人

    “只是遵循内心罢了”

    楚瞻站在院内,迟迟不进去,看着她学习着各种行礼。趁礼官不注意,便身体放轻松,转动着脚踝。轻轻捶打着肩膀。

    “练的如何了”走向屋内

    “王爷”礼官行礼道,看向姿势正确的寒酥“公主已掌握我朝礼仪”

    “礼官,时辰也不早了,公主受伤并未痊愈,今日就练到这”

    “是,王爷”礼官便退下了

    寒酥看着礼官走出院中,“王爷这几日我感觉练得很好了,能不能告知礼官,不用教了”

    楚瞻从腰间掏出书信“她们让本王给你带的信”

    “有劳王爷了”看着阿若跟夙苑的写的蕃国字体,丝毫看不懂“王爷是在大战南历后回京都的吗”将信放到腰间

    “嗯”

    “听说书先生说,王爷在边疆十四载,无一次回京都,说的是真的吗”

    “你要问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说书先生的话能信吗”

    “不能”说完这话,扭头就往外走

    “王爷”站在房内喊了一声。小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走到案桌旁,跪在垫子上,拿起毛笔在纸上写着“韦婕妤十八岁,去年进的宫,王后的侄女,齐王去边塞十四年,听宫里的说,这是第一次回来,要是他们之间没有关系的话,那韦婕妤对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敌视”看着纸张上的字,“好烦啊”趴在桌子上,看着伸出来的手,将纸张拿走,恍然抬头去抓纸张,“你谁啊”看着她身上的穿着,比自己身上的更华贵一点。

    “我是北朝五公主,卫昭仪的女儿,齐王妹妹灵芝”

    “灵芝”

    灵芝看着上面扰乱的字,将手中掂的饭菜放到案桌上。“我所见的蕃国字,不是这样写的”

    寒酥夺过手中的纸张“我乱写的”驻足了她几秒,有种香消玉殒的神情看着她

    灵芝将饭盒掀开,瓷盆里乘着秀色可餐的乱炖菜品,“这是阿娘特意吩咐主厨按照蕃国的饮食而做”

    “有劳昭仪了”

    “应该的”拿起纸张仔细的看着“这字我怎么看不懂啊”

    拿起碗筷,满脸自虚,话不由衷“这是我自写的字,简单易懂”

    崇拜的神情盯着她的眼睛“好厉害啊”

    停下饭筷“公主有要去的地方吗”

    坐在榻板上,微低着头,扣着手指头“我想去边疆,去看看阿兄生活十四载的地方,可阿父不愿我离开京都”

    “京都挺好的,应有尽有”没有在询问下去,她自知救不了她,命数是改不了的。

    “虽去不了边疆,幸有欢喜之事”嘴角不自觉的轻微上扬。

    寒酥看向她微红的脸。夹起一片牛肉,在碗里将它夹碎,眼神也不知是看着筷子还是碗里的牛肉碎。

    晚上威风凛凛,外面的雨拍打着窗户,偌大的卧室,床头边熏着香,楚瞻紧紧的抓着被子,额头上显露汗珠,“不要”恍然坐起,低着头呼吸声急促,往窗户看去,漆黑一片,房间的蜡烛早以熄灭,拿起挂好的衣服,拉开门离开了卧室,纵身一跃站在屋顶上,雨声啪啪的打在黑色瓦上,坐在屋檐上,裤子短瞬间被侵湿,雨水从他的头部划过他的脸颊,看抬头看向上空,无尽的雨水滴在他眼中,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眼中的泪水与雨水混为一体。坐在屋顶上直到公鸡打鸣。

    云杉看着眼前玄色婚服发呆,上面凤纹是由金丝线制作而成,

    侍女为她盘着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红色内衬衬得脸色红润,拿起木簪往发髻处扎去

    发髻没有过多的配饰,木簪更加显眼

    朝殿外,将士站在两旁,举着北朝旗璠帆,朝中文武大臣站在将士的前面,王上王后坐在朝殿门外,两旁坐着妃嫔跟皇子以及出嫁的公主。

    寒酥站在楼墙走廊里,低头看向只能在电视上出现的盛景。

    云杉身穿婚服,身行笔直的往前走着,脚踩青砖台阶

    楚瞻的视线落在她头上显眼的木簪,

    灵芝趴在她的耳边,悄悄地指着站在皇上旁边的侍卫“他是中郎将韦言”

    “是公主喜爱之人”挑逗的语气

    通红的脸,“嗯”

    寒酥嘴角上扬,微低着头看向行着礼数的新人。

    “下雪了”灵芝伸出手触摸。

    寒酥抬头看向天空,正是下午时分,太阳还未落下,看着眼前似鹅毛一样的雪,“梦里的场景出现了”

    他们抬头往上看着

    五皇子的眼神看向站在那单手接雪的寒酥,手伸向二皇子“阿兄,站在城廊里的是谁,怎么在宫中没有见过”

    楚瞻听到五皇子的话,仰视看向穿着淡粉色交领襦裙,仰望天空,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

    二皇子往楚瞻瞟了一眼,身子往后倾斜,“蕃国公主”

    五皇子道“和亲公主”

    二皇子,点点头,

    太子跟云杉的身上覆盖了一层雪,依然掩盖不了玄色婚服。

    雪越下越大。礼官气宇轩昂道“太子大婚,感动天地,以雪来祝贺,此乃祥瑞”

    大臣应道“此乃祥瑞”

    场面变得热烈起来,将士手中的旗杆捶打着地面,“祥瑞祥瑞祥瑞”

    皇上同皇后走向前去,“今日太子大婚,天降祥瑞,乃是北朝之福”

    大臣跪地应道“天佑北朝”

    卫昭仪站在栖梧宫里,仰头看向天空,嘴角上扬,

    皇城外,农民忙碌起来,全家出动堆积起晒在院中的粮食,

    田地里,农民焦急的牵着老牛耕地,嘴里嘟囔着“老天爷别下了,庄家还没种”

    皇上坐在皇座上,听着大臣们讨论着,从他们脸上能看出,下雪不详,必有祸害。

    皇后在房间内焦急万分

    近两年太子急功冒进,几次惹得王上怒斥,韦家在朝廷里的威力不减,但在这段时间贩盐一事,韦府虽没有受此牵连,被楚瞻查出韦丞相次子建铸房未经朝廷许可,被王上严惩,韦府在朝廷上处于如履簿冰,比平常安分了不少。

    云杉坐在床上,淡定的看着这间冷清布满红色房间,贴身侍女站在她的身边,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宫里的喜宴无人而坐,早早的便走了。

    雪越下越大,有一尺的高度。

    寒酥每到饭点都会被昭仪叫来前院用晚餐,默不作声,场面极度的安静,灵芝只要说一句话,被昭仪突如其来的敲手。

    寒酥坐在她的对面,筷子放在嘴边,暗示她别说话。

    “阿娘”楚瞻披着米白色斗篷,头发上沾满了雪,将斗篷解开递给侍女,

    卫昭仪停下碗筷“可有吃过饭”

    “还没有”

    “杨姑给瞻儿加副碗筷”

    “是”

    楚瞻跪在垫子上,坐在四方案桌一边。

    寒酥道“王爷”

    “嗯”

    端起碗喝着面汤,吃着手中的圆饼,餐桌上准备的膳食,也未动筷子。

    他们四人吃完,盘子里的菜品只剩下汤汁,寒酥看向灵芝的碗中,一向碗中都会剩半碗,而这次碗中极其干净。

    寒酥看他站在门旁边,昭仪坐在席上,拨动着珠串。

    “云杉能不能去我房里,教我学习北朝文字”拉着灵芝的手就往外走,满脸疑问的看着她“现在”

    “明日礼官要检查”抓着她的手,往后院走

    “朝堂之上,可商好对策”

    楚瞻坐她对面“王上让我两日后与蕃国公主成婚”

    “这是他做的决定,他虽减去佃户一年的税收,保证他们最基本的收入,可他们熟懂这芒种的季节,定会影响明年的丰收,自会认为是天降祸事与北朝,而这场大学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便让他们心中的战神来平息他们心中的祸事,世家大族嫡女众多,为何让你同蕃国公主联姻”站起身,从一旁拿起木炭,放入火炉里“蕃国跟娄国看似平静,实则各怀鬼胎,进两年娄国开始与西戎有所走动,为了能让蕃国跟娄国相互牵制,便答应了蕃国向北朝和亲的意愿,在外人看来是他对你的器重,实则对你毫无帮助”

    往门外走去,眼前的雪如同迷雾“谁又能看清这对面之人那”

    灵芝手中拿着书,蹲在寒酥的面前,看着她拿着毛笔写着北朝字。学一个字写五遍,

    楚瞻撑着伞,走在宫内打扫好的青砖路,

    云杉看着摆在中间的火炭盆,挂在房间里的红布晃动着,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门被推开,喝的醉醺醺的太子,搂着妾室摇摇晃晃的往她走去,

    太子指着云杉从东越带来的贴身侍女“出去”

    “是”抬头看了云杉一眼

    太子坐在床边,左手搂住妾室的腰,右手搂向云杉,凑近云杉的脸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今日大婚,让他们看尽笑话,是你不祥,还是本太子不详”

    云杉挣脱他的手,目光注视着他“太子说话慎言”

    太子大笑,把她推倒在地上“你敢让本太子慎言,还真把自己当太子妃”

    云杉站在他的面前,“不扰太子跟妾室在此缠绵”

    “站住”坐在床上喊着

    妾室上前拦截,便被云杉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你那脏手还配碰本公主”

    妾室捂着发疼的脸,跑到太子面前哭泣

    太子坐在那,看着云杉走出房门,气哄哄的站了起来,脚没站稳,直接趴在地上,吓得一旁的妾室,慌忙的使出全身的力气,拉着他站起。

    寒酥趴在桌子上,看着纸张上写的北朝文字“真是可笑,竟在这学习,也不知道夙苑那情况怎样了”叹了口气,数着手指头,“还有十天便能离开宫”

    “师兄京都并没有发现此人,

    “京都以外那”

    “暗影还在调查中”

    楚瞻看着眼前的画像“天冷了,让他们别找了”

    “是”

    楚瞻手中拿着伞,走在太子跟太子妃身后,步伐逐渐缓慢起来,看着前面二人毫无交流,中间站着侍从侍女为他们撑着伞。

    云杉似乎能感觉到身后之人,便往后看去,

    太子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扭头往后看去,停住脚步,站在那等着楚瞻。

    楚瞻离他们越来越近,互相同时行礼。

    “太子太子妃”

    “王爷”

    太子阴阳道“明日便是王爷大婚,望老天给王爷一个好天气”

    “看来太子也信天象这种说法”

    太子道“王爷不信”

    “不信,一个人的好坏不是天象决定的”

    太子点头示意“王爷所说甚是”

    就这样,他们并肩而行,

    五皇子坐在席位上,看着盘子下面压着一张不明显的纸张,将此打开,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看着寒酥被侍女带到徐昭仪的身后入席而坐。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直勾勾的顶着她,徐昭仪见状,往一旁挪了挪,以免挡住五皇子的视线。

    寒酥坐在那瞟向四位皇子,使劲在脑海里想着,背后行刺之人是模糊不清的,“这几个人也不像啊”无意间跟五皇子打了一个照面,

    五皇子撑着下巴,笑容邪魅,冲着寒酥眨了一下眼

    寒酥冷笑了一声,眼神瞟向门外,“老套”

    皇上同皇后一起前来,

    他们纷纷起身,行礼

    随后他们三人一前一后迈进阁内,

    侍女们端着荤食素食糕点果子茶酒放在他们桌子上,

    乐者表演着弹奏

    皇上道“吾敬公主一杯,不顾自身安危替齐王挡了一剑,吾甚是感激”

    “皇上过奖了”举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打了个哆嗦,

    侍女端着珠宝站在寒酥的面前,“这是吾一点心意,还请公主收下”

    行礼道“谢皇上恩赏”

    “都别坐在那不动筷子”

    “是”

    寒酥将盘子里的菜,都尝试了一遍,轻柔着肚子

    (好撑啊!果然皇家挺会享受的,身在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没品尝过古代做得美味佳肴,)

    舞女出现在大殿上,站在中间的便是还未出月子的韦婕妤,穿着红色舞裙,展现着婀娜多姿的舞蹈,她的舞姿向花一样盛放。

    寒酥用手轻轻的煽动着风,观察着楚瞻的面部表情。

    韦婕妤的眼神直勾着皇上

    (怎么这么热,心怎么跳的如此之快)

    寒酥拍着灵芝的手臂,语气说话低沉,不连贯“我先离开了”

    灵芝看着她发红的脸,“你喝了多少酒”

    寒酥脑袋都是敲击乐器的声音,强忍着身体上有万只蚂蚁啃食着自己身体,忍着双手不碰自己的衣服,保持着原先的走姿,缓缓的往外面走去

    她的离去引起楚瞻的注意,用眼神询问着灵芝,灵芝指了指酒杯。

    寒酥走出宫殿门外,“早知道就不应该把那一杯酒喝了,难受死了”抓起一旁未打扫的雪,放在自己发烫的脸上。“爽”躺在未打扫的雪地里,仰望着渐渐变暗的天空。

    侍女道“公主该回去了”

    “好”伸出手,

    侍女强行拉着

    滚动着手中的雪球,捧起跟球一样大的雪球,缓缓站起,往前走着,

    魏贤悄无声息的跟在身后。

    四皇子五皇子也相继离开,太子喝着杯中酒,嘴角上扬着,

    侍女将寒酥带到宫内一座与栖梧宫差不多的居所,

    寒酥环顾四周,说着酒话“昭仪这么早就睡了”往后院走着,

    侍女开着门,“公主”

    看向她“你是谁”

    被蒙着面的侍女一手推向房内,倒在地上。

    一阵锁门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看着密不透风的房间,焦急,狂拽着门,“外面有人吗?我是和亲公主……”拍打着门,手拍的通红,“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