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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惊变,当堂诡事。【求收藏,求追读。】

    “鲁嘉诰,枉你作为一县父母官,你就是这般做这个父母的?”

    “将百姓送与妖魔为食。”

    隋胜望着鲁嘉诰,面色森冷,语气不善。

    鲁嘉诰眼眸微眯:“隋大人何出此言?这尉县妖魔之事不是您伐恶司的事儿么,为何来找本县?”

    “本县还请隋大人查个清楚,可千万莫要诬赖本县。”

    “装,继续给我装。”

    隋胜一抬手,丹田内法力涌动,手里鼓锤疾驰而出!

    “轰!”的一声,将鲁知县上方那正大光明的牌匾击的粉碎!

    鲁知县坐在大堂上魏然不动,身侧师爷和堂下衙役们都是惊呼一声,牌匾碎片落下,“哗啦啦”砸落于地。

    “你可千万莫说,那王家老店一事儿都是周凤鸣,马宗周和李季等人私下所为,你一点不知。”

    “哦?隋大人究竟在说什么?什么王家老店?周凤鸣和马宗周他们做了什么?”

    鲁知县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自是不可能认罪,他知道,隋胜就算是端了王家老店,杀了周凤鸣和马宗周,那也掌握不到什么证据证明是他这个知县父母官所为。

    大隋是个讲王法的地方,既然掌握不了什么证据,那他就完全可以继续装傻装下去。

    隋胜既入了这个官场,那就得遵循官场的规矩。

    鲁嘉诰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因为除了人心情理之上的怀疑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能指向他。

    城隍衙门伐恶司雷官又如何?

    他是大隋朝廷七品官,自是不可能受雷官管辖。

    一个小小的九品雷官,看在东岳阴司的面子上,敬你一声大人,你还真的就在本县的面前装起来了?

    鲁嘉诰心中冷笑。

    他心中有着无比强烈的自信。

    “隋大人,你在此公堂之上,胡言乱语什么?”

    “什么妖魔?还有周凤鸣和马宗周他们怎么了?你今天必须得于此说清楚!”

    鲁知县身旁那师爷猛地喝了一声,神色不善的道。

    隋胜作为阴司官吏,带着兵来他们这阳间衙门,深夜之中无故击鼓鸣冤,实乃挑衅。

    虽然阳间衙门不如阴司衙门那般神通广大,但好歹大隋朝廷也是天下正主,他们这些官员也并非就低阴司衙门一等。

    “周凤鸣和马宗周在那王家老店吃人血肉,吸人骨髓,与妖魔为伍掠婴孩为食,已经被本官就地正法,王家老店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师爷,你敢说周凤鸣和马宗周,乃至于李季,和你们无关?”

    隋胜望着那师爷,师爷还未回话便是听得鲁嘉诰的声音。

    “什么?!岂有此理!”

    鲁嘉诰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本县万万没想到,周凤鸣和马宗周竟是此人祸害!?”

    “枉他们为县学官员,教谕百姓,衣冠禽兽!”

    说着,鲁嘉诰站起身来,冲隋胜深施一礼,道:“用人不察,实乃本县之过!多谢隋大人为尉县百姓除去此三害!”

    “本县代尉县百姓向隋大人施礼。”

    隋胜就这般看着他。

    “鲁大人,现在周马李三人的魂魄已然被抓回阴司衙门了。”

    “严刑拷打之下,他们都指认此事是你于暗中指示。”

    “你还要在我面前装么?”

    隋胜此言一出,鲁嘉诰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隋胜是在诈他。

    凡是参与此事的人身上都会被施下迷魂法,活着的时候看不出什么。

    但若死了,那魂魄便会被自动洗去记忆。

    而人死之后魂魄意识不清,无有生前记忆也是十分正常的,因此可以说是不留痕迹。

    就算周马李三人的魂魄遭受严刑拷打,那也绝不可能将他咬出。

    因为魂魄状态的他们根本就无有此事记忆。

    鲁嘉诰想明白了这一点,便又是有恃无恐了起来。

    但他不能明说,便是对隋胜怒道:“若真有此事,那也定然是周马李三人难忍拷打,胡乱认罪,污蔑本县!”

    “本县所作所为,心如澄镜!”

    “自是不可能与周马李三人同流合污,掠自己的百姓,使那造畜之术的。”

    “哦?!”

    隋胜轻笑了一声,盯着鲁嘉诰:“鲁大人,我似乎从未说过造畜之术的事儿吧,那鲁大人既然与此事无关,全然不知,又是如何知晓这造畜之术?”

    鲁嘉诰瞳孔一缩,但很快便又正色道:“那周马李三人罪大恶极,还望隋大人严惩,定要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才可消万民怨恨。”

    仅仅一句话,成为不了决定性的证据,隋胜不能拿他。

    就算一时失言,鲁嘉诰也依然是有恃无恐。

    但对于隋胜来说,这一句话便是够了。

    隋胜不管有没有决定性的司法上的证据能证明鲁嘉诰的罪行。

    他只需要确认,鲁嘉诰真的有参与此事便可!

    抓人需要证据,但是杀魔.....只需要坐标!

    “给我拿了他!”

    隋胜冷声喝道。

    “你敢!”

    鲁嘉诰怒喝一声,立刻对堂下众衙役下令:“众衙役,给我拿下他!”

    两侧快壮皂三班衙役全都是一愣。

    堂上阴风阵阵,刺骨森寒,他们还未有动作,突然便是见得一名名顶盔掼甲青面獠牙的阴兵虚幻的身影与自己身边显现!

    “啊?!”

    还有衙役看到,正有不少阴兵向他们的老爷而去。

    “鲁知县,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一名阴兵对鲁嘉诰拱了拱手,先是告了声歉。

    鲁嘉诰面无表情,并未说话,也没有动作。

    反倒是他身旁的师爷炸了毛一般,冲着隋胜怒喝道:“隋胜!你好大的胆子!”

    师爷跳下堂,指着隋胜怒道:“纵使你是东岳阴司九品雷官,但也仅仅是九品罢了!阳间官并不比你那阴司官低!”

    “鲁大人堂堂大隋朝廷七品知县官!苦学多年,两榜进士出身,皇权特点!就算要拏他,也应该是由圣人下令,钦天监的缉捕!”

    “而非你这小小的九品雷官!”

    “你这九品阴司雷官,有什么资格拏一名朝廷命官!”

    那师爷横眉冷对,好似拏了鲁嘉诰比杀了他父母还让人难以接受。

    “哦?”

    隋胜冷眼望着他,手里掂量着那鼓锤:“鲁大人是朝廷命官,但你又是什么东西?”

    “一个师爷......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隋胜快步冲去,手中鼓锤批头就砸!

    那师爷完全没有料到隋胜竟敢当堂打人,甚至全无防备。

    “啊!”

    一鼓锤砸在他头上!

    大堂之上一声惨叫,师爷倒在地上。

    众人惊骇望去。

    方才惨叫的可不是师爷,而是那鲁知县!

    赫然只见鲁知县头上鲜血淋漓,就好像那一锤是砸在他身上一样,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嗯?”

    隋胜眼眸微眯,望了望手中鼓锤,又望了望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