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南拒绝完栗娜的邀请，就先行离开了。栗娜看着章若南离开的身影，并没有生气，“这个女孩子有个性，我喜欢。我现在倒蛮想把她签下来，好好教一下她。”

    目前栗娜手下就易梦玲和易梦真这对双胞胎姐妹花，她们看到栗娜就像学生碰到班主任，老实得不得了。现在栗娜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叛逆学生章若南，自然有了调/教她一番的念头。

    苏淳有些奇怪，章若南念书的时候就一直想转行当演员，她没理由会拒绝纬业传媒抛出的橄榄枝。这只能解释于章若南对他或者纬业传媒不够信任，所以不愿意进一步了解。

    章若南的出道作品是《悲伤逆流成河》，她在这部电影饰演富家女顾森湘。这部电影有光线传媒的投资，后来光线传媒就把章若南签进公司，章若南也是光线七小花之一，不过除了她以外，只有孙仟和任慜比较有知名度。

    章若南是17年12月开始拍摄《悲伤逆流成河》，留给纬业传媒的时间还很充裕，他也不必急在一时。

    纬业传媒下半年就要联合企鹅视频、明堂律师事务所一起制作综艺《令人心动的offer》，到时候纬业传媒作为这款真人秀的制作方之一，肯定会出现在这档节目的出品方名单上，等纬业传媒在娱乐圈打响名声以后，再想签下章若南就轻松多了。

    东海纬业之前融资的时候，就接触过企鹅集团投资部门的高管，在他们的引荐下，苏淳见到了企鹅视频副总裁王鹃，苏淳也和她简单聊了下《令人心动的offer》这款真人秀的创意。

    虽然纬业传媒从来没有制作过综艺节目的经验，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希望纬业传媒能够先拍摄一个十来分钟的综艺样片先看看效果，等她看完以后，再决定要不要和纬业传媒一起合作。

    企鹅集团在一五年就成立了企鹅影视，企鹅影视也在不断加码优质原创内容的孵化力度。企鹅视频要打通自制剧，自制综艺、纪录片、动漫、电影投资和艺人经纪等优质内容的全产业链开发。比如《明日之子》、《创造101》和《五十公里桃花坞》就是自制综艺中的优秀代表。

    每一部综艺从前期策划到拍摄执行，再到播出宣传，总共要费时小半年。每一档综艺幕后少则几百人，大则上千人，工作人员分为导演组、摄影组、道具组、美术和制片等等，制作成本并不低。像《披荆斩棘的哥哥》和《五十公里桃花坞》这样热门综艺的制作成本都要过千万，其中大头是艺人们的通告费。

    而《令人心动的offer》这档综艺的制作费用注定不会太高，属于小成本综艺，毕竟这档节目的出演人员和场地都是明堂律师事务所提供的。最大的成本估计就是邀请几个明星观察员，比如一些综艺节目的常客，汪苏珑、张绍钢，张雪锋等等。汪苏珑比较有梗，而张绍钢和张雪锋可以给刚进入职场的年轻人提供一些合理建议。

    栗娜想起章若南说她在杭州念大三，不免有些奇怪，“大学不都是元宵节以后才开学吗？章若南这么早来学校干嘛，难道她春节没有回家过年，一直留在杭州做淘宝模特？那她未免也太拼了吧？”

    苏淳知道章若南之所以进入娱乐圈当演员，就是为了赚钱替家里减轻负担。章若南的父母以前就在石门市做生意，从小跟着父母在石门市生活了十几年。

    结果等章若南上了大学以后，章若南父母的生意也出现了变故，最终迫使还在念书的章若南出来当淘宝模特来挣钱。章若南就读的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继续教育学院，也就是俗称的自考本科，每年光是学费都要一万五。她确实长了一张学霸脸，不过读书成绩一般，据说高中念得也是老家乐成市的职业高中。

    想必是这场家庭变故让章若南更快成长起来，也让她对陌生人的关注多了一丝戒备心理。苏淳现在考虑要不要让东海纬业或者纬业传媒加入到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的春季招聘宣讲会，要是章若南在学校宣讲会里看到纬业传媒，没准儿就对纬业传媒多一分信任。

    “她毕竟还在念书嘛，正好趁着学校没开学，多挣点学费和生活费。别看她做淘宝模特很辛苦，还是挺赚钱的，一天收入至少有个上千块，一个星期就能把她的学费给挣出来了。”苏淳说道。

    栗娜有点吃味，“哎呦，别人小姑娘还没到你手下做事，你就心疼上了？我看你蛮关注她的，刚才没把她签下来，是不是有点小遗憾？”

    “这个章若南长了一张初恋脸，男人们一看到她，很容易想起自己读书时偷偷暗恋的某个女生。你刚才看到她，是不是也想起了学校里某个她？”栗娜好奇地问道。

    苏淳摇摇头，“别人的校园回忆里都是事故，唯独我的回忆里都是事故。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我都习惯独来独往，也是同学们口中的怪人，只要是集体活动，能不参加我都不参加，所以很少和女生打交道。”

    “因为我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玩是需要花钱的。玩字拆分开，左边是王，象征着权力，右边是元，象征着钱。这个字早就告诉我了，有钱有权才能有资格去玩。”

    “比如我父亲，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忙完农活还要去捉黄鳝去卖钱。他能够把我供到大学毕业，养活一家人，并且没有外债，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就算我在大学里遇到了章若南这么漂亮的女生，我也只会远远看上一眼，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苏淳平静说出他大学时的经历。

    栗娜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她想到苏淳孤寂的大学时光，突然觉得有点心疼。她主动抱了抱苏淳，“苏淳，其实你大学也有暗恋过的女生，只不过受限于当时的经济条件，你觉得你没办法给别人提供一个光明的未来，所以你一直没有表白，这也成为你心中的遗憾，对不对？章若南就像你读书时期的白月光，所以你才会那么专注地看着她。你之所以想签下她，也是为了弥补年少时的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