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斗康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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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参加朝会

    我迅速的闭了一下眼,让周小欢看了一眼捏在手心的铜钱,然后把钱塞进裤子口袋,正好下课铃声响起,我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上。

    利用课间十分钟,迅速的看了看我的儿子,又扒在门边瞧了一眼我的媳妇,让管家给所有参与接生的工作人员发红包,发大大的红包。

    十分钟一到,周小欢的脑袋从桌子上抬了起来,刚好看见数学老师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周德良的眼睛一闭,一头扎到了那位中东保镖小妾的软软的胸口上。

    耳朵边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于将军对我的评价。

    “谁说的不紧张,你看他紧张的都晕过去了。”

    “就这本事,都能自己晕过去,他是怎么把仗打赢的?不是他指挥的吧?”

    “这个小周的本事就在这里,他实际上胆子不大,但是他能把自己的害怕和恐惧隐藏起来,让你们看不出来。”

    “他把事情都处理完了,他就可以晕过去了,他的精神一放松,立马就躺倒晕了,不过以后你要去问他,他肯定说自己是睡着了。”

    后面的话我就没听到了,不过有人会给我复述,毕竟这是咱家的院子。

    当时于将军的女儿对我没出息的晕倒,这件事情非常的看不起。

    就在那个小院子里,这个将军之女,被将军和将军夫人,用语言教训的差点掉眼泪。

    “你懂得什么?这是小周非常在意你的丁姐姐,他才会紧张的晕过去,要是那种浪荡子,妻子生孩子,他在外面寻欢作乐。”

    “这种货色我见到的可多了,难道你喜欢那样子的?”

    “母亲,不是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觉得他经不住大事。”

    “大事!”这回是于将军开口了。

    “在小周的心目中,他的老婆生孩子才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在铜鼓县,200多人去偷袭3000多人的营地,他在城墙上看了看,就回去睡觉,他觉得这是小事。”

    “他的手下向他汇报,仗打赢了,他先问有没有人员损伤,没有那就好,不要打扰他睡觉。打赢打输,根本他不在乎,只要手下的兵没事就不是大事。”

    “你丁姐姐家里相当的有钱,如果他的岳父没有儿子,那家产至少有他的一半,但是小周根本没把这点钱看在眼里。”

    “种牛痘的方法刚一研究出来,就给他的两个妻弟给种上保命,为了让老百姓种牛痘,他直接倒贴钱,还不让医生们说他的名字,这可是名垂青史的事,你说他不要利、不要名这是为啥?这在他眼里都是小事。”

    “用青蒿治疟疾这个方子,直接就告诉了府里的医生,你爹十天时间就好了。一点没有藏着掖着,甚至直接告诉赵医生,在疟疾多发的地区,让老百姓多种些青蒿。”

    “现在这个治疗疟疾的方子,我已经派人传到了苗寨黎寨,听说效果很好。”

    “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土司、寨主就会派人过来提亲,他们会把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送给小周,你等着吧,你会有很多的姐妹的。”

    “这个小周别看年龄还不大,可取得的成就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人,至少已经比你爹都强了,未来不可限量。”

    “你自己的小命都是牛痘保住的,你再唧唧歪歪的看不起小周,就把你送给他当丫鬟。”

    这是彻底睡着后的对话,好几个丫鬟仆人七嘴八舌的,基本上把当时的场景给我还原了。

    我当时听着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说她的小命都是被牛痘救的?

    种了牛痘之后,就不会感染天花了,就算碰到了天花病毒,也不会有什么症状,根本不知道自己碰到过天花病毒,怎么会有救不救的问题呢?

    这个疑问没多久,就有人给我解答了,在我的孩子两个月的时候,用自己珍藏的牛痘的干痘痂,制造了一头生痘的小牛。

    然后给孩子以及家里所有新招进来的仆人,胳膊上都来了一下。

    当然,儿子那下是我自己来的,其他人的就让将军府的赵医生帮我。

    赵医生详细的告诉我,为什么说我的牛痘救了将军的女儿?

    实际上,我的牛痘救了将军家的所有的孩子。

    就在两年前左右,将军府的安保人员破获了一起案子,虽然抓了很多人,杀了很多人,但是没搞清楚这支人数不少的间谍队伍到底是从哪边派来?

    这个间谍案的起因就是一个频繁出现在于将军的两个小儿子身边的一个仆人。

    这个仆人经常的给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儿送小玩具。

    一次两次三次,当这个仆人第四次出现在两个孩子的面前的时候,负责照顾孩子的仆人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你说一个负责管理库房的仆人,还是负责杂物的库房,每月的工资就那么一点点。

    如果你是为了拍小将军的马屁,拍的还有点早了,孩子还不懂事。

    如果你是喜欢孩子,给小少爷们买点礼物,小玩具什么的倒是可以理解。

    可问题你买的礼物有点太贵了吧?你那点工资撑得起吗?送一次还不行,连续送四次。

    于是产生怀疑的这些仆人就把情况报告了,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马上就把这个仆人控制住,然后从他的床铺底下发现了一小瓶,还装着不明液体。

    看这颜色和粘稠度,就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请医生看了一下,经验丰富的大夫马上就判断出,这是某种脓疮的粘液。

    一顿严刑拷打之后,这位脸上有小麻子的仆人,老老实实交代,那个瓶子里就是收集到的天花病人脓疮当中的粘液。

    将军夫人听到之后,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这个仆人在家里面已经呆了6年了,而将军的孩子们基本都是在6年前开始陆续的得天花去世的。

    而这个仆人肯定不是一个人做案,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跑到外面去找天花病人收集这些粘液。

    因为看着这些粘液的新鲜程度应该是近期收集来的。

    然后顺藤摸瓜,又把将军府的一个小管事给牵扯了进去,最后是一个农场的管事。

    这位农场的管事又供出了一个小村庄,然后在这个村庄里面打死了11个人,抓住了四个人。

    随后又审问出徐闻的一个商铺,等等,一连串的间谍浮出了水面。

    最后连杀带抓的一共牵扯进去将近500人。

    虽然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清政府那边安排的人,或者是吴三桂的手笔,还是延平王府那边动的手,但是针对于将军的一个阴谋在7、8年前就开始运作了。

    开始他们的目标是要把于将军暗杀了,但是于将军的各方面的防卫都非常的严密,不论是下毒还是偷袭暗杀都不好使。

    最后,干脆对于将军的家人下手,不知道是哪位医学高手想出来传染这天花这种方式。

    然后就物色了一个得过天花的人混入了将军府,然后通过这个有免疫力的家伙,不断的把沾染了天花病人体液的东西给府里的小孩。

    先是男孩,于将军已经年满13岁的大儿子,11岁的二儿子,十岁的三儿子,六岁的四儿子,两岁的小儿子,先后都得天花去世了。

    还有好几个小老婆也是死于天花。

    然后就是那些于将军的女儿,几乎团灭。搞得于将军都认为上天在惩罚自己。

    三年前,知道我在石鼓县,铜鼓县给大家免费种牛痘还和人签订协议,如果得了天花包赔。

    于将军就带了一群大小老婆和孩子,偷偷的跑到石鼓县,找了个技术好的大夫,把牛痘全给种上了。

    当时于将军和将军夫人觉得,就算是种牛痘最后死掉了,就算自己倒霉,反正十多个孩子,现在就剩三个了,没有最差了,只有更差。

    然后没多久,就把这个传播天花的仆人给抓住了,经过详细的审问之后,发现他进行投毒已经不止一次。

    家里当时的三个孩子,他都想办法在他们活动的场所泼洒了天花病人的体液。

    但是发现不管用,不像原来只需要一两次,孩子就会生病,所以他就几次三番的出现在那两个小孩子面前不断的投毒,最终被仆人们发现。

    所以说如果不是于将军带着他们偷偷的把牛痘种上,那个仆人搞的那些天花病毒已经让这三个孩子感染上了。

    所以说牛痘救了于将军女儿的命也是没说错的。

    从那个间谍案开始,于将军少有的发布了一条政令,那就是大规模的给老百姓强制种牛痘。

    不种不行,敢不种,挨打还罚钱。

    这样一来,海南岛上的天花的发病率明显下降,海口地区几乎听不到有天花病人的出现了,连村寨里的土大夫都学会了种牛痘。

    这几个间谍虽然被处以极刑,但是他们干的坏事儿,却直接促成了海南的强制推行种牛痘,从某种角度上讲,大大提高了海南人民的身体健康水平。

    只是两年的功夫,海南地区的人口增长的速度就增加了不少。

    十年之后,海南的人口数量直接翻番了。

    当然那是后话,我得了儿子之后相当的高兴,高兴之余,又去那个铸炮厂的次数多了一些。

    顺便让他们在炼铁的高炉里面多加了点石灰石,帮他们改进了一下水车,提高了一些鼓风效率,甚至还搞了一个金属的鼓风管,先在炼铁炉上绕了一圈,提高进风空气的温度,让炉子里的炼铁温度更高。

    还让他们去越南采购质量高含硫少的的煤炭。

    几招下来,让这个主炮厂附属的炼铁厂出产的铁的质量提高了两个档次。

    随着铁的质量的上升,火炮的质量也进一步的提升了起来。

    时间不长,一千斤的火炮就给搞出来了,而我在这个火炮的基础上又加长了炮的身管。

    让工匠想办法在火炮的炮膛里面刻出了浅浅的膛线,但是只是稍微有点弯曲。

    结果在试炮的过程当中,打出了超出意外的射程,让于将军都惊讶了。

    随即我和于小姐的婚礼立马提上了日程。

    而我这个对古代婚俗基本算是小白的官员,稀里糊涂的就完成了一堆的礼仪。

    甚至这些礼仪都是我的妻子替我完成的。

    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前三个连问都没问,就已经给我确定下来了,那个时候我正在火炮厂里研究怎么能让火炮的重量不变,而炮管的长度再加长一点?

    结果到了纳征之后,还没等请期,延平王突然发来急信,要我火速回南京开会。

    同时也给于将军一封亲笔信,言辞恳切的请于将军去南京会个面讨论一下国家大事。

    于将军按照惯例,安排手下的一名可靠的代表去南京跑一趟,他是坚决不会去的。

    给我的信就很简单,根本不是郑经写的,就是让我这个四品官员什么时间到南京议事。

    这就别废话了,赶紧走吧!拿着人家的俸禄呢!

    等急急忙忙到了南京,才搞清楚过来到底是讨论什么事。

    原来是我们的吴三桂这位大神,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个永历皇帝的儿子立为了监国。

    已经给延平王来信,要和他商量永历皇帝的太子登基继位的问题。

    还要他派人参加在湖南举行的登基大典。

    同时,康熙那边也派人过来了,带着价值不低的礼物,要和延平王好好谈谈,有条件可以提,没必要刀兵相见。

    延平王非常激动,这是两边都在拉拢他呀,这回总算是能当上个大瓣蒜了。

    我在去延平王府参加朝会之前知道了这些信息,觉得这个延平王真是做不大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都要把驻外的四品官拉回来开大会进行讨论。

    后来等我上了朝会左右看看,发现确实得把我们这些知府拉过来一块儿开会。

    因为真的是没多少人,四品以上的官员确实少的可怜。

    还有一些官员没办法赶到来参加这个会议,还有一些级别够了,却因为身体等等原因不方便参会的。

    剩下的基本都站在大厅里了,大概其数了数,也就是六七十人,比另外一边的武官队伍不可同日而语,连说小话的噪音都比武官那边低两个档次。

    前面站了一群二三品的官员,也就是20多个,剩下全是四品官,而我这个从四品就站在了末尾。

    我装模作样的,拿了个笏板,跟大家一块儿向延平王行礼,一边还在想,延平王不愿意增加高级官员的数量,是不是因为官当的大了,俸禄就要高?

    你说他封上几个一品二品的官员有多难吗?他上边已经没皇上了。

    我这边胡思乱想,延平王已经让手下的太监宣布了,这次大朝会的讨论议题。

    一是对吴三桂的态度。

    二是对康熙的态度。

    然后一大群人就开始热烈的讨论,我听了几耳朵之后,就觉得这帮家伙简直就是无厘头。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道义,就是谁落到手里的就是谁的,管他什么名声道义,只要你打赢了,你就是道义,你要打输了,你就是贼,乘着这两个家伙掐架,我们多占地盘才对。

    讨论讨论的就给歪了楼了,一群人竟然开始研究,吴三桂弄到的那个永历皇帝的儿子是不是真的?

    你说你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就算叫吴三桂扶上了皇位,他能管的着咱们吗?

    他真发个诏书过来,让延平王自杀。你去给郑经抹脖子吗?

    这种事情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他愿意拥立一个皇帝,就让他去,真正看这个皇帝不顺眼的是康熙。

    让这两个家伙猪脑子打成狗脑子,最后两个一块死了才好。

    这个无聊的朝会整整开了两天半,最后也就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派个代表团去吴三桂那里去参观一下永历的那位儿子。

    先去鉴定一下真假再说,有必要的话就承认他是真的,代表延平王参加一下登基大典。

    如果没必要,就宣称这个皇子是假的,当然要回来以后再宣布。

    然后又开始研究康熙那边该怎么对付,是跟他谈谈,还是把代表团轰走?

    又吵了一天多的时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说开讨论会也不给茶水,也不给个凳子,就这么一群人站在那里,一站站一天。

    就算是我年轻一点,比你们的站功和体力都好,可问题是太无聊了。

    我趁着他们吵得嘴干舌燥,中场休息的时间,向延平王提议,让康熙那边把延平王的爷爷,也就是郑之龙的灵柩给送回来,好让郑之龙能够入祖坟。

    我把这个事一提,郑经直接一拍桌子说道:“好!这个主意好!”

    现在都讲孝道,如果祖宗的灵柩不能安葬的话,是子孙后代的一个大的罪过。

    而郑志龙被骗到BJ之后,又发配到了东北,最后死在了那里,不过是病死的,和我在网上查到的历史不一样,不是康熙六七岁时派人去杀掉的。

    因为郑成功成功的占领了南京,甚至还派兵杀到了山东境内,确实是把清朝的人马给打怕了。

    生怕把郑成功给逼急了,倾尽全力向BJ攻击,所以对发配到东北的郑之龙待遇还算不错。

    而我出的这个主意,其实是个拖延时间的主意,但是原因好听,而且高大尚,符合儒家的思想。

    让康熙那边得派人长途跋涉的把郑之龙的尸体棺材运到南京,后面的谈判才能进行。

    否则那就是你们诚意不够,然后下一步就可以提出把郑氏家族的那些亲戚给放回来,如果不同意,那就是你们诚意不够。

    在我的倡议之下,对康熙朝的应对方案很快就确定了,但是又来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要动手的时候,到底是打康熙还是打吴三桂?

    这种问题还用讨论吗?等他们打的两败俱伤然后上去把那个打赢的再打一顿。

    结果一群官员又在开始吵,两天之后我受不了了,天天站在这里,就像在蛤蟆坑里躺着,连打个盹都没法闭眼。